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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来的美人,诈死也逃不掉 第3章 点评画卷

    水县。

    一家客栈厢房里,那先前领头的黑衣男子,正站在窗前遥望着街道上的场景。

    他眸光深邃,脸上的人皮面具未取,仍旧看不到真容。

    所以,任谁也不知道,堂堂大旻王朝与圣君平起平坐的五州之主定北王,会出现在一个小县城。

    他名为——萧煜衡。

    此刻,他凌立窗前,看似是在凝视着下方街道。

    实则,他脑子里盘旋的都是宋萧萧那清丽脱俗的样子!

    那匆匆一瞥后的感觉,他怎么也挥之不去!

    但他也不急着找人,因为被他盯上的猎物跑不了。

    等这里事了,明日去灵山寺之前再派人去寻。

    “主子。”门外传来他暗卫夙一的声音。

    萧煜衡转身朝桌边走去。

    “进来。”

    夙一进来后关上门,这才称呼他,“王爷,据属下在周边走访探问,水县的发展也是在近几年突飞猛进的,当地的百姓谈到他们的县令大人,都是赞不绝口。”

    萧煜衡听完后,沉吟着勾了勾嘴角。

    看来这青州地区,比起其他四州地区来说,还算有点意思!

    他此次来青州布控高层官员,无意中发现,这低层官员的水比高层还深。

    不过是刚发现,还有待更多的线索证实才能行动。

    “主子。”门外这时又传来声音。

    “进来。”

    门一打开,好几个黑衣人先后走了进来。

    领头的是暗卫夙二,后面的是几个侍卫。

    关上门后,夙二走到他身前禀告,“王爷,属下在李县令的书房也发现几封密信,每封信上的内容与上两个县查到的一致,都是‘今日风动,落雨收粮,养心静气,舍小保居’,且字迹皆为左手所书,未署名。”

    萧煜衡听完,转向其他人问,“你们有何发现?”

    左侧一名黑衣侍卫恭敬回应,“王爷,属下跟踪县丞至一家布庄,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到掌柜的提到了一个“宋”字,随即被县丞制止。”

    “宋?”

    萧煜衡眼神微微一凝,心中似乎已有定数。

    他沉吟问道:“青州有多少官员姓宋?”

    “回王爷,有不少,从从三品长史到正八品县丞,共有二十八位。”夙一答道。

    “从三品长史?”萧煜衡寻思着低语。

    “王爷,要不,属下去将那位掌柜抓来询问?”那黑衣侍卫问他。

    “不必,先不要打草惊蛇。”

    萧煜衡拒绝后,略一思索吩咐夙一:“送信给青州暗部,命他们派出一部分人来暗查青州所有姓宋的官员,另外启程,去下一个县。”

    “是。”

    ……

    梨县。

    宋萧萧已经交完曲子,现在和林陌白回了衙门。

    到了衙门后,她摘了面纱递给春花,就和林陌白先去她娘亲那里打了个招呼,然后去了意鸣院。

    这院子是她爹娘住的,她娘名字叫柳如意,她爹名字叫宋先鸣。

    所以她爹娘取名意鸣院。

    “土不?”

    宋萧萧问林陌白,每次他来,她都会问一次。

    林陌白温柔一笑,捏了捏她的小手不置可否。

    屋子里,宋先鸣正在书房作画,听到进门声后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勾勒。

    “伯父。”

    “爹。”

    “嗯,回来啦?一路很累吧?先坐着歇息一会儿。”

    宋先鸣专注的神情,头也不抬的回了几句。

    四十有五的他看起来仍旧年轻英俊,举手投足间尽显文人雅致。

    俩人没坐,而是走到他身边看……

    一张白纸上,山和水能看出来。

    就是那黑不溜秋的,鸡不像鸡,鸟不像鸟的家伙,实在看不出来。

    宋萧萧柳眉一皱,莫不是乌鸦?

    可是……

    “爹啊,你画的这是放大版的乌鸦吗?”

    “噗……”

    林陌白差点笑出来,看了眼黑脸的宋先鸣,眉眼弯弯的默默退开一些。

    果然,宋先鸣气的拿着画递到宋萧萧眼前质问:“什么乌鸦,这明明是雄鹰,大雄展翅看不出来吗?你仔细看,看这眼睛看这爪子看这翅膀?”

    愤怒的语气一气呵成。

    “额…这……”

    宋萧萧咬着手指,还是半天都没看出来。

    于是,她手指着问:“这雄鹰的眼神,它不应该是锐利的吗?可您这不仅给它画成了斗鸡眼,而且还是在蒙圈的状态啊!是时间飞长了找不着方向吗?”

    宋先鸣:……

    林陌白在一旁忍笑忍得肩膀都在颤抖。

    “还有,您看这双张开的翅膀,它不应该是翱翔的样子吗?可您这画的不仅黏在一起了,还像要掉下来一样,不会是被雷劈中了吧?”

    宋先鸣:……

    林陌白有些忍不住了。

    “还有这双爪,它不应该是锋利的握爪式吗?可您这画的……”

    宋萧萧实在看不懂,她一寻思抬头问:“爹啊,你不会是按照自己的手拓印的吧?”

    “噗…呵呵呵……”

    林陌白实在没忍住,被逗得捧腹大笑。

    “放屁。”

    宋先鸣不承认,黑着脸将画揉成一团扔地上,一屁股坐下来。

    “不画了。”

    他娘滴!

    想他诗词样样精通,琴棋书画,唯独这画……

    他就是画不好。

    都学了十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真是出了鬼了。

    宋先鸣越想越憋屈,气的一脚踢桌腿上。

    结果桌腿没事,他却龇牙咧嘴的嘶嘶忍痛。

    林陌白在一旁都笑疯了。

    他这位伯父和他爹一样忒逗,他爹是琴弹不好,天天在家魔音绕梁。

    伯父是画作不好,可翩翩就喜欢画雄鹰展翅,可每次都是信手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