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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是哑巴,啊啊啊时超级甜 第90章 送去殡仪馆

    蒋立生吓了一跳,立即将苏苡落扶住。

    “你扶她出去吧,我们还要将病人头颅缝合呢。”有医生道。

    蒋立生扶着苏苡落出去。

    大约十分钟,手术门重新被打开。

    方医生一边摘着口罩,一边走出来,道,“病人头颅缝合好了,等下会被转入太平间,你们尽快联系他的父母吧。”

    蒋立生还没从陆砚迟的死亡中回神。

    而联系父母,陆砚迟的母亲都巴不得陆砚迟死。

    而陆清国,自己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让陆清国知道陆砚迟就这么死了。

    “你先跟着推车去太平间吧。”

    方医生轻叹一声道。

    蒋立生看向还在椅背上昏迷的苏苡落。

    方医生说,“我让助手送她去医护休息室吧。”

    蒋立生点点头,助手扶起了苏苡落。

    蒋立生去办了移入太平间的手续,在太平间他看着陆砚迟的尸体被推进那泛着寒气的金属柜中。

    他到现在都没办法相信陆砚迟死了。

    他真的从没想过陆砚迟会死在手术台上。

    他多希望自己也晕过去,然后告诉他这是一场梦。

    可现实是他必须红着眼接受这一切。

    回到休息室,他一边等着苏苡落醒,一边想之后陆清国该怎么办。

    苏苡落又该怎么办。

    而伴着沉沉暮色,苏苡落依旧没有醒。

    他拧眉看着走进来的方医生,问,“医生,为什么她还不醒?”

    方医生说,“可能是刺激太大了吧,你要么先送她回家,或者你不放心,给她开间病房,在医院观察一下。”

    “那开间病房吧。”

    开了病房后,蒋立生又想起要是苏苡落在医院,得和她奶奶说一声。

    于是他用苏苡落的手机,给梅桂芳打了电话。

    电话中梅桂芳知道陆砚迟的死讯整个人都是震惊的。

    她同样没有办法理解,怎么前两天刚对自己说,想陪苏苡落一起努力一个未来的孩子,就这样死了?

    她莫不是在做梦?

    时间又是滴答。

    古老的钟踩着齿轮的命格转了一圈又一圈。

    蒋立生看着病床上的苏苡落忧心忡忡,“她怎么了昏迷了两周还不醒?”

    方医生也很无奈,“这照理不应该啊,她的各项机能都是好的,那只有一种可能,她自己抗拒醒来。”

    蒋立生愣愣的,“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可能知道醒来就会面对那男孩的死亡,所以不愿接受现实,不愿醒来。”

    所以,这是在说苏苡落靠昏睡逃避陆砚迟的死亡吗?

    蒋立生的眼又红了。

    这两周,他骗陆清国,苏苡落的奶奶突然重病,所以陆砚迟陪着苏苡落在医院陪梅桂芳。

    陆清国相信了。

    才掩盖了过去。

    可这能掩盖多久啊。

    蒋立生好茫然。

    这时方医生又说,“蒋先生,不是我们医院无情,而是按照规定,尸体在停尸间最多存放两周,现在时间到了,你必须联系殡仪馆,把这孩子的尸体拉走火化了。”

    蒋立生眼眶通红,“可现在苡落一直昏睡着,尸体怎么火化啊?我总得让这姑娘陪着砚迟啊,不能让她一眼看不到就成尸骨了啊。”

    方医生说,“可这姑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行,况且,她醒来要是看到尸体,又晕过去怎么办?不如就火化了吧,逃避是没有用的,人总归要接受现实的。”

    蒋立生怔怔的,又是看了昏睡的苏苡落好久,叹息,“好吧,那就先火化吧,别让这姑娘看着了。”

    下午。

    蒋立生就跟着殡仪车来到了殡仪馆。

    虽然不能让陆清国知道。

    但若是就自己一个送着陆砚迟,这孩子未免太孤单。

    忖了忖,蒋立生把小虎和茂叔叫了来。

    两人来了后还很茫然。

    小虎更是疑惑地道,“老板,你为什么叫我们来殡仪馆啊,是这里有车要修吗?可我只会修摩托车,不会修殡仪车啊?”

    蒋立生不说话,只是眼眶泛红地道,“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小虎和茂叔互看一眼。

    老板看着好憔悴好悲伤的样子。

    难道是老板的亲人死了,让他们来参加葬礼?

    两人一时都神情肃穆。

    大约半小时。

    一副棺材被抬到礼堂中。

    小虎和茂叔看着里面的人,都是一讶。

    怎么棺材里的人看着好年轻?

    难道是老板的儿子?

    可老板一直在找的不是女儿吗?

    怎么成儿子了?

    还是这其实是老板的侄子?

    可如果是侄子,邀请他们干嘛?

    小虎越想越不明白,但见老板神色悲恸,就也没多问。

    直到有个司仪模样的人穿着追悼服走入,然后走到棺材前,庄严地道:

    “寒风冷雨暗云天,寿星陨坠起寒烟,驾鹤西归魂不返,人生在世今成梦。

    我宣布,陆砚迟先生的遗体告别仪式,现在开始!

    默哀、奏哀乐……”

    “停、停,等一下!”

    小虎待听清名字,猛地大喊出声。

    蒋立生面庞悲伤,“你大喊大叫做什么,想砚迟不安息么?”

    听到老板嘴里的名字,小虎终于确定刚刚那声‘陆砚迟’先生不是幻听。

    这是迟哥的吊唁礼?

    可这棺材里的人好像不是迟哥吧?

    “老板,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啊……”

    小虎指着棺材里的人,“这不是迟哥吧,你是不是走错门了啊?”

    蒋立生一巴掌拍在小虎的脑袋上,“你乱说什么,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是大不敬的你知道吗!”

    “可这真的不像迟哥啊!”

    小虎瞅着棺材里的人,这化的什么妆啊,闭着眼睛还涂了个眼影腮红。

    还描了个唇线。

    画的不人不鬼就算了,这脑袋上的头发还剃光了。

    而原本迟哥的头发是茂密乌黑的。

    这根本和迟哥是两颗脑袋吧!

    而且这颗脑袋好瘦,脸都瘦脱形了。

    哪里是迟哥啊!

    蒋立生看着棺材里的人,确实都瘦脱形了,一点不像曾经朝气酷帅的陆砚迟。

    可尸体在停尸间放了整整半个月。

    这停尸间又不是青春永驻箱。

    尸体过了半个月怎么可能不瘦。

    没肉了当然看不出陆砚迟的形了。

    可这是不是陆砚迟他能不知道吗。

    这就是陆砚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