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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奸宦 第2章 恋爱脑迟早药丸

    杜若手里握着寒刀,看着她的眸光沉沉,嘴唇紧抿,好像在思考什么困惑。

    被人提着菜刀盯着,沈锦程怂的头皮发麻,哪里还敢用那种蛮横语调跟他讲话。

    她忍着屁股的痛意往后挪了挪,一脸慌张,“若郎你别冲动。”

    “我不是故意的。”

    杜若如梦初醒,然后又恢复了以往的侨弱姿态。他把刀往地上一扔,精铁菜刀砸到青砖地上,发出“噌”一声刺响。

    杜若不见往日的斯文作态,急急忙忙地冲过来。他连忙搬开砸在沈锦程身上的床架,摸这儿摸那儿的为她检查身体,急的都快哭了,

    “娘子!”

    “你没事吧?”

    “砸伤没有?”

    他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荡,最后停留到她的脸庞,柔情款款。

    见眼前人的爱慕与担心不似作假,沈锦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都怪自己刚才被那把菜刀吓破了胆,短了气度。

    她咳了两声,掐着虎口补救道:

    “小伤而已。”

    “不用担心。”

    这个世界的女人普遍坚毅,就连废物原主受了伤也不会哭哭啼啼,

    虽然很疼,但她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恍惚一会,沈锦程看着一堆破木头不知所措。正黯然伤神的时候,耳边响起杜若的声音,

    “妻主,快起来吧。”

    “地上脏。”

    看着眼前伸出的手,沈锦程撑着杜若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

    因为床散架,床顶帐幔积累的灰尘扬了满屋,沈锦程一开口就吃了一嘴灰,杜若也被呛的泪眼朦胧。

    看着眼前的半大男人,沈锦程想着肩负起一家之主的责任。

    她捂嘴问道:“家里有锤子吗?”

    “咳咳,我想将这床再修理一下。”

    “咳咳咳,有的。”

    “娘子你别弄了,我找木匠来修。”

    阳光下,屋内的灰尘就像多的就像脏水里的浮游生物。

    而她们两人就是水里的鱼,一口吃一大把,营养丰富。

    沈锦程屏住呼吸将杜若从房中拉了出来,“哪有那些闲钱。还找木匠。”

    看着烟尘弥漫,乱糟糟的房间,

    沈锦程叹口气,“先这样吧。”

    “等灰落下来我们再去打扫。”

    评估完房间里要做的活计,再转过头的时候,沈锦程发现清瘦的男人正专注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迷恋。

    沈锦程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她又怎么了?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杜若甜腻的声音响起,

    “锦娘,你对我真好。”

    什么?

    你小子!又真好了是吧?

    前几天脑袋被揍的像个寿星公,这肿还没消完,今天恋爱脑又犯了。

    沈锦程也不忍心再讽刺他,她揉了揉摔痛的屁股走到堂屋里休息,准备缓缓再开工。

    沈锦程刚坐下,杜若就在桌子上摆上茶水花生,隆重地好像在招待贵客。

    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黄澄澄的橘子,

    “娘子,你先吃着,我去村东口找木匠阿牛。”

    “你身体金贵,做不来那些笨重活计,别伤到。”

    他语气讨好又殷勤,让沈锦程不知所措。

    将床弄坏沈锦程本来心里还有些愧疚,但是这杜若就跟不敢怪罪似的,

    反而还哄着她,

    这就是当“男宝”的感觉吗?

    秉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沈锦程拒绝,

    “我去找木匠,你就在家里待着吧。”

    “忙一天也怪累的。”

    杜若又露出那种受宠若惊的眼神,他羞怯地捏着衣角,不敢直视沈锦程,

    “娘子,你对我真好。”

    对他这句话,沈锦程已经免疫。

    这嗲嗲夫郎真会苦中作乐,就算原主对他不好,他也会自己洗脑编造妻主爱他的谎话。说着说着,就深信不疑了。

    沈锦程对一睁眼已经和另一个人成亲这事极度不适,前世她是不婚主义者,不要别人负责也不想对别人负责。

    现在一睁眼,多了个男人跟个包袱似的成了她的责任。

    如果她不想让人用唾沫淹死,那么后半辈子都要和杜若绑在一起,还得挣钱养家。

    这么一想还真是倒霉。

    喝了口茶,沈锦程准备出门。

    现在是正午,天色明媚,

    若是在晚上不能将床修理好,那么她连个睡的地方都没有。

    沈锦程看向杜若叮嘱道:“你看好家门。我去去就回。”

    ……

    西留村居民不算分散,在沈锦程记忆中,到小木匠那里不到一公里,一路上会经过村里的祠堂,还有个卖杂货的小铺子。

    取了出门的帽子,沈锦程准备要走。

    杜若拉住他,邀功似的往他手心里塞了一两银子,“锦娘,如果杂货小铺开了,有喜欢的便买些回来。”

    沈锦程知道他想逗自己开心,

    想起家里糟糕的财政状况,

    她板起脸教训:“钱要用在刀刃上。”

    “还当自己是地主家的少爷呢?”

    接着沈锦程把杜若给的银子揣进了兜里,

    “我先帮你保管。”

    这家败这么快跟杜若无底线纵容沈锦程也有直接关系。败家子沈锦程已经不在了,以后她当家做主,势必得让日子过好才行。

    被沈锦程这么一说,杜若将兜里的钱全都掏出来,

    “娘子,你别生气。”

    “放我这里我乱花,全都给你。”

    看他急忙上缴的样子,

    沈锦程想说两句,但又不知道说啥,只能将钱收好。

    四两银子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估计他把压箱底的衣服都卖的差不多了。

    真是可怜,以后还是对他好点吧。

    沈锦程细细打量眼前的人,阳光下,男人皮肤白皙,就像上好的瓷器,晶莹剔透。

    沈锦程好奇地摸上了他的脸,怎么挖野菜,又做农活,皮肤还这么好呢?

    年轻真好。

    感受到那温热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脸上,杜若身子微颤,然后顺势靠在了沈锦程的肩膀上,他声音似撒侨一样甜腻悠长,

    “锦娘……”

    一股带着热气的幽香传入鼻里,沈锦程感到自己的私人空间被人入侵。

    沈锦程觉得自己应该感到不适,但是并没有意想中的入侵感。

    眼前的男人小心翼翼,羞怯地看着自己,像一汪等着被鞠起的春水。

    这让锦程有些心软。

    这姿势有些过于暧昧,锦程将杜若慢慢摆正,

    她似弥补一般温柔说道:“若郎,等我发达了,会为你置办更好看的衣衫。”

    “这钱我不会乱花的。”

    杜若的眼泪说来就来,

    “锦娘,你对我真好。”

    “这辈子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

    杜若一步两回头将沈锦程送走,待关上院子大门,他脸上侨憨与甜蜜的神情归于平静。

    杜若慢悠悠走到了卧室,他搬开散在地上的床架,然后撬开了床底的地砖从里边掏出个丝绸包袱。

    打开包袱里边有一堆碎银,金饰,还有一沓银票。

    见东西没事,杜若眼睛弯起,露出一丝微笑。他低声自语: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呢。”

    “娘子,不是我不给你。我也得为这个家着想。”

    “你应该不会怪我吧……”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接着,杜若将包袱小心翼翼地藏进了灶房的墙壁,并糊上了新鲜的掺着稻草的泥土。他的动作熟练又迅速,似乎已经做过无数次。

    弄好一切之后,杜若又铲了泥土将床下藏东西的空洞填实。

    歇了片刻,他又拿起笤帚开始打扫卧房,仿佛要把所有的痕迹都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