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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奸宦 第52章 失恋?

    沈锦程脸色实在怪异,眼神里还有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哀怨,这看的张安仁莫名其妙。

    反思几秒,她觉得这提议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

    难道算的不准?

    张安仁也有些失落,“抱歉,你当我在胡说吧。”

    “我……”

    为什么不答应?沈锦程想立刻答应,但是心里铺天盖地的失落冲淡了对利益的渴望。

    她好像真的很喜欢张大人。

    眼前人矜贵从容,如白玉无瑕。沈锦程知道与她相比,自己就是金玉其外的败类。她自私自利,贪慕名利。

    如果不是有这种奇遇,如果不是有这种金手指,她这样装腔作势腹内草莽的人根本不可能得到张安仁的赏识,也不可能与她亲近。

    真是奇怪,卑鄙者恒常卑鄙,但是总是向往那些高洁的人。

    沈锦程努力说服自己。

    认她为义母。

    她们会拥有异常亲密的关系。

    不。

    沈锦程额头微微冒汗,内心挣扎。

    不止是师生,不止是母女,不只是这种尊卑有序的恭敬关系。她是真的很想得到她啊……不管是肉体还是权力。

    沈锦程试探着牵起了张安仁的手,吞咽一声,她被魔鬼蛊惑了。

    她的心脏疯狂泵血,欲念丛生的高热头脑让她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她是喜欢张安仁的。

    “老师…我……”

    “我对你…很喜欢。”

    沈锦程毫不遮掩贪婪地看着眼前人的面庞,那目光是不再掩饰的潮湿又黏腻,一如她阴暗的本性。

    对这微妙的氛围张安仁根本接收不到,她略微能察觉到沈锦程不高兴,继而有些自责。

    刚才胡乱的冲动与期翼慢慢地淡了下去,张安仁拍上沈锦程的双手,语气抱歉,

    “锦程。”

    “如果我冒犯到你,我与你道歉。”

    “此话就当我没说过吧。”

    让人当学生是一回事,当女儿又是另一回事了。又不是宫里的阉宦,文人认义母这件事总归是不好听,张安仁后知后觉的自责。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意思。

    沈锦程垂下头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在等着判决,现在答案揭晓。

    呜呼!死刑!

    她垂眸掩去眼里令自身都疑惑的不满,转而是疯狂反扑来的不甘,“并没有这种事。”

    “感谢老师抬爱。我只是有些顾虑罢了。”

    沈锦程的手缩回广袖之中,一瞬间她手上凭空多了一把小木箭,落在宽大袖子下没一丝端倪。

    张安仁冲她微微点头,伸手示意两人落座。

    在她跨步上前的时候,沈锦程抓着手中的木箭假装绊倒,扑向了张安仁。在身体接触的一瞬间, 她将手中的箭矢轻轻扎向那人。

    一次,两次,三次……

    张安仁伸手要扶她,沈锦程扒在她身上不起来。

    她心跳如鼓,“老师,我腿麻了。站不起来。”

    “让我靠一下吧。”

    张安仁好心停着让她依靠。

    靠在那人身上感受着她的炽热体温和淡淡香味,沈锦程觉得无比满足。

    她微笑着贴在她的胸膛,感受着她的呼吸。

    沈锦程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下,为什么自己的心跳狂乱成这样,而她还是那么平稳呢?稳定到一丝起伏都没有。

    她在心里默念着时间,一分钟之后才缓缓站起来。两人双眸相接,张安仁还是一如既往的坦荡,

    “好点了吗?”她问。

    沈锦程点头默默坐回了座椅,突然失笑。

    没有,什么都没有。

    沈锦程恍惚之间,张安仁又谈起了银矿的事,她举手投足淡定自如,坦然自若。反观沈锦程,她自己倒像那个被下了魔咒的人,失魂落魄。

    为什么不像秦科那样说爱她呢?为什么不呢?

    沈锦程嘴唇微微发白,虽然是大夏天,但是她感觉有些发冷。

    此刻心底的欲念和现实都如镜花水月般化作泡影,脱离掌控,前路迷惘。

    她以为自己想要就一定能得到,克制只是因为自己的良心,但是这样吗?她其实什么都无法掌控。在这翻天覆地的世界,是寒门,是聪慧些的学生,要时刻警惕学生的线,要尊敬师长,要卑躬屈膝。

    偌大的房间静的只听见蝉鸣,察觉到气氛奇怪。张安仁沉默地看起了公文。

    在看见几则好消息后,她嘴角扬起微笑,迫不及待地要与沈锦程分享,

    “锦程。”

    张安仁手指轻叩桌面想引起眼前人注意,见那人抬眸看来,

    她语气轻快道:

    “昨日,矿工又打赢一场,匪徒死伤不少。夜里银矿周边还有人值守,让恶匪无机可乘。”

    “我实在想不到事情可以这么轻易解决。”

    “这些多亏了你。”

    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张安仁。

    沈锦程木讷点头,掩下眼底的焦虑,

    “还得多谢老师信任。”

    “让我放手去干。”

    张安仁笑道:

    “你有奇才,我知人善用罢了。”

    “不用自谦。”

    沈锦程低着头不说话。

    察觉到学生情绪低落,张安仁又夸了她两句,

    “拨给工会的银子与矿霸盗走的相比不过九牛一毛。”

    “解决这一祸患,利国利民。”

    沈锦程心不在焉的应和着,察觉到学生心绪不佳后,张安仁放她回去休息。

    临走之前还让仆人给她装了一些消夏的茶点果饮。

    看着那兜东西,沈锦程回了魂,她起身深深拜谢,

    “多谢老师。”

    ……

    深夜,夜色昏沉,皓月在乌云中半遮半掩,忽明忽暗。

    看向窗外,沈锦程只觉得她的心也同这一方弯月一般残缺不全,乌云笼罩。

    说来好笑,

    这是她第一次被除了钱权、虚荣嫉妒之外的欲望灼烧。

    她以为这欲望的满足触手可及,她想要轻佻地满足自己,将那人拉下云端。

    当做好决定,放弃良心,准备享受狂欢之后,她发现那人岿然不动。

    不可诱惑,不能动摇。

    这显得她的挣扎和狂妄十分可笑。

    接着她被铺天盖地的失落和痴迷袭击。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以为近在眼前,其实远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