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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奸宦 第84章 赶考2

    “不干不净的地方?”

    听见杜若的话,沈锦程一时有些难评。她可一直是洁身自好的人,杜若居然对她这么没有信心。

    她教训道:“若郎,茂之是风流了些,但也是无伤大雅。你不该在背后这么说她。”

    “骄奢淫逸,你的话太重。”

    被沈锦程板着脸一说,杜若小脸垮下。

    他心里酸的像一坛陈醋,锦娘偶尔出几次门,回来贴身衣物便少几件。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她是不是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癖好都是王茂之带起的,如今见了这淫贼头子,不得更放纵了!

    如此想到,杜若眼眶盈上水汽,

    都怪他没用,身子骨弱满足不了妻主。

    看杜若突然变脸,一副盈盈欲泣的模样,沈锦程也莫名其妙。

    她也不知道王茂之怎么了,杜若总是对她挑刺。

    眼见着再说下去没完,沈锦程将杜若抓在门扉上的手扒下,轻轻将人往门内推,“若郎。”

    “我们三人都是正人君子。而且这次也是去应试,你知道这对我们有多重要吗?”

    “你怎么能这样往奇怪了想?”

    “锦娘,我…”

    听见沈锦程语气变重,杜若眼泪又眨巴往下掉。

    “哎…”

    沈锦程将他往里推,

    “好了好了,大喜的事。福气都让你哭没了。”

    说完她赶紧将门闭上钻进了车里。

    杜若将门开个小缝,泪眼婆娑地看着马车走远了。

    ……

    沿着官道走走停停,两天之后沈锦程成功在应天府与陈彦她们汇合。

    安顿好后,两人为她接风洗尘。

    到时,沈锦程一眼就在大厅看见了二人。

    她们二人坐在二楼栏杆处的位置向外张望,这座酒楼外边扎缚迎宾楼门,五颜六色的,十分花哨。现在天色也暗淡下来,长街上点了一串红灯笼,热闹非凡。

    沈锦程笑着走了过去。大手拍在两人肩上,

    “彦娘,茂之。”

    夏日酷热,又临近考期两人看着都瘦了一圈。

    “你来了,路上可还顺利?”

    见沈锦程过来,陈彦连忙拉她入座。

    沈锦程端起茶盏饮一大口,

    “最近是不太平,不过我走的官道还稳妥些。只是路上流民很多。那一串串突然冒出来的叫花子,真是令人唏嘘。”

    陈彦与王茂之也知道最近浙江发生的大事。为了防止浙江省的盗贼和难民过来,南直隶在两省接壤处派兵严防死堵。

    陈彦听的直摇头,“鱼米富庶之乡,居然发生了这惨祸。”

    看着嘈杂的大厅,沈锦程叹息一声也不想多说。天灾人祸,人祸多之,人命贱如蝼蚁。

    王茂之大笑一声驱散两人带来的低气压,正好小二端着米酒上来,她取酒壶为沈锦程斟酒,“别说那没用的。”

    “先吃菜喝酒吧。”

    “一旬之后就要乡试,此刻不如谈几科试题,还不到你们忧国忧民的时候。”

    闻言,沈陈两人都笑了几声,王茂之带头三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多时菜就上齐了,三人酒酣耳热,聊得开怀。

    许久不见,陈彦个子拔高不少,约有178,上次见她不过一少女模样,如今脸上的婴儿肥已经褪去,轮廓清朗许多。

    她平日老成持重,这回初次乡试少年意气显现,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

    王茂之没有陈彦那么兴奋,这是她第二次参加乡试,上次名落孙山只差几名就中举。这次心里压力颇大。

    平日嘻嘻哈哈的她,看着也瘦了一圈,愁眉苦脸的。

    言谈间,两人以沈锦程为尊,她不仅是状元娘子的学生,而且老师还是正四品府台。其学问,消息与县里的教谕完全不是一个水准。

    她们两人中举是要看运气,看天赋,但是于沈锦程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有人站在高处指点实在太重要了!

    叙旧之后,两人问到重点,

    “沈姐姐,这次乡试你可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们?”

    沈锦程也不藏私,将张安仁说的那套又给两人复述了一遍。

    两人惊叹连连。

    听闻那谷道作弊之法,陈彦放下筷子没再动过,“世人为了功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王茂之笑道:“要真当回俵子就能中举,要我也愿意。”

    陈彦冷笑,“你这人什么胡话都敢说。”

    王茂之笑声更大,“玩笑罢了。”

    此处人多嘴杂,沈锦程旁的没再多说,几人又聊起了考场之事。

    王茂之小道消息很多,讲了许多骇人听闻的事件,让沈锦程和陈彦这两个第一次参加乡试的人惊悚无比。

    沈锦程皱眉确认,“茂之姐。当真考试时号房着了火,主考官宁愿我们烧死也不会放人出去?”

    王茂之点头,“一旦开考,号舍就会落锁。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放人出去。”

    “所以,你们晚上的烛台一定得收好。”

    沈锦程与陈彦面面相觑。

    王茂之喝口酒继续道:“上回,福建乡试,头场就热死了五个人。第二场又有人病死。第三场有人叫蛇给咬死。 ”

    “你说还有蛇?”

    沈锦程打了个冷颤。

    王茂之摆手,“福建,两广,还有西南边陲的号房你需小心些。应天府还好,怎么都是南直隶。”

    “只当心些老鼠虫蚁就好。”

    沈锦程听的心情更加沮丧,怎么有一种要去荒野求生的感觉。

    王茂之继续道:“不说远了,应天府上次就有发疯的。那狂人突然把卷子撕了,然后用小刀剖腹,哀嚎连天鲜血喷溅。”

    “啧啧,当时我们同在一个考场。我那年没过,未尝不是被这事给吓着了。”

    听了这些奇人怪事,沈锦程突然对这场考试心生敬意。热死病死就不说了,居然还有人当场自杀?

    不过想想也是,乡试考三场,每场三天,一共九天。酷热的天气,要待在号房九天,吃喝拉撒全在小小一间屋子。那号舍年久失修,说不定还有什么老鼠虫蚁,要那运气不好的,遇见碰见毒蛇也是有可能的。

    这可真是生理还有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一番闲话说到酒家打烊,三人结伴回了客栈。回去之后,沈锦程将两人叫到自己房间。

    细细与她们说了一些张安仁交代的内幕门道,并将这次两位主考官的信息与她们分享了。

    陈王二人连连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