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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奸宦 第100章 会考完毕

    次日凌晨,夜色尚浓,万籁俱寂,沈锦程提着篮子,早早来到贡院门口排队。会试的场面较乡试更为肃穆,贡院门口站立着一排执兵戴甲的兵士,她们身姿挺拔,神情肃穆,在寒风中巍然不动。

    寒风凛冽,所有举子都规矩地站着,偶尔跺跺脚,呵口气,以驱散寒意,但无人交头接耳。

    沈锦程身着杜若缝制的棉袄,头上戴着一顶白狐狸皮毛的护耳帽,这帽子是张安仁后来寄给她的。

    她的脸缩进白色的皮毛中,宛如初雪般莹白如玉,纤细的睫毛上因水汽凝结了点点霜花,远远望去,恰似天上的仙人。

    因为外貌太过出众,不时有几道目光装作不经意地在她身上打量,那些目光中有欣赏,有惊叹,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觊觎。

    对于这些目光沈锦程早就习以为常。

    钟声敲响,举子们开始进场。又是一番排队和严厉的搜查。

    房间内,沈锦程几乎脱到了全果。搜检军似乎搜她的时间似乎格外长一些,先是检查她的衣物,真是一寸寸看,然后双手不断在她腹部揉搓。感觉到异样,沈锦程咳了几声。那人才收了手。

    然后才开始检查她的考篮,会试更加严格,搜查军用个小锤子敲来敲去,敲笔管、砚台,看是不是空心,看篮子有没有夹层,还有被褥也要拆开检查。

    完毕后,沈锦程拿着一个牌子由专门的军士带着去了自己的号房。

    军士将人领到后,便一直站在号前。她要这样一直伴着沈锦程这几场考完。

    有 了上一次的经历,沈锦程现在也淡然许多。环视一圈,她开始收拾东西,运气还不错,不是臭号。

    沈锦程伸手去摸了一把号板,抹了一手的灰,于是拿出帕子打了水来擦号房。她将这几天要答题还有睡觉的号板好好擦了一遍,然后在屁股下铺了一层厚厚的被褥。

    待收拾好一切,闭目养神之际。

    远处楼上传来一声钟声,考场开始散卷。

    会试与乡试一样,也是考三场九天。第一场同样是四书经义。后两场的内容也一样。

    快速扫过试卷,沈锦程对这次的题大致有了判断。

    孔孟各一道,《中庸》一道。

    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

    ……

    略微思索沈锦程提笔作文。

    这次会试与上次乡试的紧张不同,沈锦程已经摸清楚了自己的实力。江南之地拔尽文脉,她既然能在南直隶做魁首,那么只要正常发挥,中进士也是题中之义。

    ……

    号房纯露天,有没有取暖的东西。虽然说三九严寒天已过,但是房檐上还倒挂着冰凌。

    寒风刺骨,前几天下来许多人手上已经开裂生了冻疮。

    举子们夜晚盖着被子,躺在号板上瑟瑟发抖,不到三天,已经有人支撑不下去。

    沈锦程年轻力壮,咬咬牙狠心能坚持下来。但是到第九天时,她也开始头昏脑涨。幸运的是,她答完题才开始发热,不幸的是,这次风寒来势汹汹。

    九天三场很快考完。沈锦程恹恹躺在号板上等着收卷,她脚下发软,头脑里也成了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了。

    不过她这个熊样也不是独一家,考场上有接连不断被抬出来的举人,许多年纪大的受不了这种煎熬,有不少晕死在考场上的。

    像沈锦程这种能坚持做完题的已经是胜利了一半。

    等到最后一科钟声响起,监军收走试卷后,沈锦程才缓缓动身开始收东西。

    也是运气不好,这次春闱天气十分严寒,中途刮了大风还落了雪。已经开考便没有再放出来的道理。

    这次又好几个上年纪的举人,生生冻死在了号房里。

    秋闱有人热死,春闱有人冻死。这科举可真不是人考的!

    沈锦程提着考篮脚步虚浮地往外走,九天的折磨下来她已经面带菜色。 在贡院门口等了会,只见王茂之也一脸蜡黄地走了出来。

    两个难姐难妹相对无语,两人搀扶着往外走。

    半晌,王茂之发问,“题可做完了?”

    沈锦程点头,“你可做完了。”

    王茂之亦点头,“做完题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沈锦程跟着王茂之的马车去了客栈,她现在头昏脑热,两个熟人还能相互照应一下。

    回去顾璘府上,那高门大院的仆人她不好指使,想找人熬个汤药照看一二还得看眼色。她现在生病了这般麻烦,还不如花钱住店来的方便。

    沈锦程在王茂之身边开了一间房,考场几天严寒,那冷风就像吹进了骨头缝一般,她的身体怎么都捂不热。

    到客栈后,沈锦程便要了一大桶热水沐浴。

    坐在温热的木桶里,沈锦程惊觉自己的身体瘦的可怜。她脸上因为发烧带着红晕,眼神被烧的涣散雾气蒙蒙,下巴像个锥子一样尖利,她简直是加长版的琼瑶小白花。看着随时要晕那种。

    叹息一声,沈锦程从系统商城里兑了几粒退烧药和着茶水吞下了。

    她靠在桶沿上闭目养神,

    金手指还是有副作用的,成天吃那记忆面包不至于吃死她,但是真是跟修仙差不多。她看着随时要羽化登仙了。

    张安仁虽然清瘦,但是精气神极好,而沈锦程这几个月人在异乡茶饭不思,如今又大病一场,现在惊觉只剩了一把骨头。

    去他爹的科举!

    从今天起,她要大口吃肉,做威猛女人!

    ……

    两天之后,沈锦程高烧退了,她人虽然恹恹没有精神但是能下地走动。

    她去隔壁看了眼王茂之的情况,平常健壮的娘子也消瘦了大半,烧还没有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沈锦程将退烧药的兑入茶水里让她喝了。两人窝在客栈养病就养了十来天。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王茂之本来说要带着沈锦程来体验下京城有名的伎院,两人现在也是有心无力。

    不同南方伎子小巧清秀,北方伎子五官浓艳,身长丰腴,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