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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奸宦 一百三十七 拍马屁

    午后,沈锦程随着宣旨的宫女又去了泰安宫。

    让沈锦程惊讶的是,皇上并没有冷落她。她上值的第一天,圣上还是一如往常地去宣她侍读。

    现在沈锦程想到皇上会有一种尴尬的感觉。

    她在领导面前破罐子破摔,出了大丑。先是狮子大张口提无理要求,被拒之后又痛哭耍赖。

    哎,真不知道皇上现在怎么看她。

    到时,殿内如往常一般只有皇上和傅女史两人。

    房间内静的连掉根针都听得见,皇上坐在书案上似乎在作画,周围摆满了各式样的笔,还有颜料。

    到了殿中,沈锦程赶紧跪下行礼,

    “微臣参见皇上。”

    闻声,上座者的目光扫了过来,沈锦程如芒在背。

    想到之前的黑历史,她抬不起头,脚趾也不自在的蜷缩。

    真是太丢脸了。

    楚璁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沈爱卿来了,过来奉墨。”

    沈锦程听令走了过去,看见了一幅未完成的玉兰图。那是一棵树的部分,粗糙的树干上绽放着几枝纯洁的玉兰,那些花朵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一丝香气。

    花虽漂亮,但是这幅画细看却有点令人不适。

    因为那个老树梆子实在太丑了!那么粗,那么糙,一块块干死的树皮要掉不掉,好像半落的蛇蜕。

    还有那些肿大的树瘤。

    呕!

    不过不敬的话沈锦程是万万不敢说的。皇上在作画,正愁没地方拍马屁,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沈锦程皱着眉头细看画卷,那认真的架势仿佛要将每一个笔触都看清楚,过了几分钟,她深呼一口气,语气满是敬佩,

    “臣听闻皇上书画一绝。”

    “果然名不虚传。”

    “我今天又刷新了对艺术的认知。”

    楚璁的目光放在那人一张一闭的红唇上。

    她话说的很多,停顿的时候时不时伸出舌头润唇,

    这给本来就红润的唇瓣增添一抹诱人的湿润光泽。

    楚璁还想听她说更多,她单手支着头将画往沈锦程那边推了些,

    “那沈学士觉得此画好在何处?”

    好在何处……?

    沈锦程咽了咽口水。她只是书籍背的比较多的,再加点小聪明才上位的。跟着张安仁那么久,那种艺术修养,她不能说没有,但是真的也不多。

    皇上啊皇上,你怎么这么爱考人。

    思考片刻,沈锦程决定发挥文科生答试卷的特长——瞎编。

    管它有理没理先一通写上,总有几个点能撞上。

    她指着卷轴,手指在树干和花朵之间来回移动,“皇上,您这画构图好呀。”

    “只选了树的一部分作焦点。”

    “用局部的精细描绘突出了整体的艺术效果。您看这粗糙的树干与细腻的花朵,对比多鲜明呐。”

    楚璁的目光随着她白腻的手指上下移动,似乎真的在认真鉴赏画作。

    “嗯……”

    “爱卿有理,还有吗?”

    “嗯……这。”

    沈锦程看着那幅画绞尽脑汁,画面里的玉兰树是棵老的不能再老的老桩,

    花儿虽然开的冰清玉洁,但是那树干非常粗糙,还有许多凸起的树瘤。其实要沈锦程说,细看还怪恶心的。

    她夸奖道:“皇上您的细节把控也十分到位。将树干的粗糙感还有玉兰的细腻描绘的十分好,笔触一粗一细。这两种笔触的对比使得玉兰花的纯洁和高雅更加突出。”

    说完沈锦程都想为自己的急智点赞。

    楚璁被取悦到了,她狭长的眼睛弯起,唇边的梨涡又荡了起来。

    皇上的嗓音有些沙哑,“嗯。”

    “沈学士懂我。”

    “圣人云,有无相生,难易相成。没有丑,又怎么能凸显美呢?”

    其实楚璁在作画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沈锦程雪白的果‘体被粗粝的麻绳绑起来的样子。

    那些洁白纯美的花朵,被禁锢在枯朽粗大的树干上,挣脱不得。

    这真的很美呀。

    皇上温柔地看着她,时不时又低头看看画,似乎真的在认真鉴赏沈锦程所说的“粗细对比”。

    沈锦程心跳的怦怦的,

    求求了,别再问了。她再也编不出来了。

    除了花画的好看栩栩如生,那个老树墩子还有树瘤也画的栩栩如生,再夸她就是捏着鼻子也想不出来。

    她咳了一声想做个总结,“皇上真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随便挥舞两笔都是传世的珍品。”

    皇上似乎被她拍的更开心了,

    她笑的梨涡深陷,“既然如此,沈爱卿,这幅画朕就赐给你吧。”

    什么?!

    皇上居然要将她的墨宝赐给自己。

    沈锦程不敢置信地愣在原地,不过几秒,皇上又重复了一遍。

    她反应过来后就欣喜的下跪谢恩了。

    “多谢皇上恩典。”

    沈锦程跟刚才还觉得那个长了瘤子又粗又黑的树干难看,此刻又真心觉得这画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不过沈爱卿别高兴的太早。”

    “这画还没画完呐。”

    “花蕊还没有点。因为朕不知该用哪种红。”

    楚璁声质清冽,但此刻沙沙的,听着就像有人用羽毛扫她的耳朵,酥麻麻的。

    沈锦程不知道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恭敬道:“那就等皇上哪天有心思画完了,臣再厚着脸皮来要吧。”

    楚璁轻轻伸出手,微微一拉,便将沈锦程带得更近。她温柔地引导沈锦程坐在旁边刚刚腾出的椅子上。

    随后,楚璁拿起一只精致的狼毫小笔,轻握在手中,递到沈锦程的掌心,手指相触还有温柔的摩挲,两人指尖都留下了对方的体温。

    沈锦程现在就像是夜晚被人用手电筒照着的青蛙,一动都不敢动。

    刚才她是不是摸了龙爪?而且现在她和皇上挨的好近,这也太吓人了。

    本来心脏就吓的砰砰乱跳,但是没想到更刺激的还在后边。

    楚璁轻轻地从后面环抱住沈锦程,她的手覆在沈锦程握笔的手上,仿佛要引导她一笔一划地作画,

    “沈卿,这花蕊由你来点上吧。”

    “选一个喜欢的红色。”

    楚璁的声音哑哑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个距离,她能感受到沈锦程脸上的热气和发丝的香气。

    她真的好香。

    细白的皮肤好像咬一口就要爆汁。

    这接近的距离让楚璁也感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舒爽,这么多天的痒意终于掻对了地方。

    楚璁的手指轻触沈锦程的手腕,指引她挑选颜料,

    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

    “沈卿,选一个你喜欢的红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