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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奸宦 一百四十七 辩论会2

    沈锦程抗议之后,楚璁说了几句公道话。她让这些蓄势待发的大臣不要随便打断别人的讲说,

    把提问和质疑留到最后。

    楚璁的语气不太好,还暗讽了这几人没礼貌。

    那些首先站起来发难的官员又面红耳赤灰溜溜地坐下了。

    圣上训话之后,这些人看她再不满,也只能忍着。

    沈锦程看见有人要了纸笔,眼睛狠狠盯着她,似乎想对她逐字逐句批判,一会来个大的。

    若说刚进来那会面对如此多的重臣,沈锦程还有些心虚不自信,

    那么现在被多次批评诘难之后,沈锦程看见这些老家伙就只有咬牙切齿了。

    都走着瞧吧!

    瞧见皇上的态度,沈锦程现在自信许多。

    这次的改革她已经搞定了皇上,还有顾璘。虽然会面临诘难,但是政策一定会推行。

    有人反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姿态优雅地回应这些反对,有理有据。

    阳光从高悬的宫窗斜射而下,洒在沈锦程的官袍上。

    大殿一片安静,众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位美如画的女子,有人为她的睿智和魅力折服,有人在一丝不苟地寻找她的错处。

    面对各种目光,沈锦程轻咳一声,又开始了演讲。

    这次的演讲稿,沈锦程浓缩在四十分钟之内。

    她吐出的每句话都像一个炸弹,炸的这群人脸上五颜六色。

    有的人憎恶,但是也有有识之士在震惊之后点头表示赞同。

    沈锦程越讲越有信心。

    这次改革虽然内容超前,有阻力,但是不会像“抑制兼并,均田地”那么大。

    土地兼并,田亩漏税,已经成了这个王朝动不得的死穴。

    就是皇上亲自改革都要挨两巴掌。

    纸币还有银行的阻碍,主要是在思想领域——是否要重农抑商?

    这个问题古今皆有不同看法,不同王朝采用的策略也不同。

    有人赞同重农抑商,自然也有人反对,那么这批反对派就会成为沈锦程的同盟。

    演讲结束,沈锦程从各位官员的脸色上也辨别出了自己的同盟。

    差不多四六分。

    金銮殿中,沈锦程端坐于高脚书案之前,

    洋洋洒洒半个多小时之后,沈锦程出列做了最后的总结。

    她对着皇上,百官拱手,

    “臣今日所论,非出一己之私,实为天下计。自古以来,天下繁荣,皆因货币通行无阻。臣主张发行纸币,实际乃是效仿古代‘交子’之利便,且引入银行制度,以国家之力保障,又是更进一步。”

    沈锦程语毕,顾璘率先鼓起了掌。

    接着也有不少官员稀稀拉拉地送上了掌声。

    然后“会议主持人”皇上点评了几句,语带肯定。

    最后就是“自由辩论环节。”

    因为这次改革与户部牵扯极大,户部尚书吴围几乎是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

    吴围恭敬站起,首先给出了自己的定论,

    “皇上。沈学士所言,似是而非。”

    女人语气轻蔑,“古有交子,然非国家所控,今提国有银行,岂不是夺民之利?此乃大逆不道,与民争利,朝廷岂能行此淫威?”

    沈锦程还没来得及开口,顾璘便站了起来,

    她对着宝座微微躬身然后开口辩道:

    “吴大人误解了沈学士之意。交易无常,金银贵重,纸币之便捷岂能忽视?国家介入,非为夺利,乃为统筹兼顾,保障民生。如古代盐铁官营,非亦国之大计乎?”

    见自己的队友纷纷发力,

    沈锦程也跟着输出,

    “诚如顾大人所言,今日之议,非独为货币也。天下大势,用兵之时,必需资金周转,纸币可解燃眉之急。”

    “设立国有银行,既可调控市场,亦能预防汛灾饥荒时的急需。是为国计民生着想。”

    吴围冷笑一声继续反对,

    “设立国有银行,废农而重商,一旦商人与官府结合过密,恐将国计民生置于一小撮人的贪婪之中。你们如何确保这银行不会成为权贵的私库?”

    沈锦程反驳,

    “吴尚书,有一点需要更正。某策里所说为农商并重,而不是废农重商。另外,银行管理自然有其章程规避这种恶果。”

    “另行事若畏畏缩缩,害怕失败,又何谈进步?”

    吴围笑了一声便坐下,显然没有被说服。

    吴围坐下后一位末尾的青袍官员站起,来势汹汹语气愤慨,

    她几乎是指着沈锦程的鼻子开骂,

    “沈学士枉读圣贤书!”

    “其所谓银行居然如钱庄一般放贷收息。这岂不是带头剥削百姓?你的仁义又在何处? ”

    被人身攻击的沈锦程神色不变,端坐如初。

    她仔细看了几眼这个骂她的愣头青,最后才确定她不是高观澜的人,而是一个理学学傻了的呆子。

    就连户部尚书不开心也是阴阳怪气地笑两下,她倒好,直接开骂。

    好像她口中那点“圣人之言”就是无坚不摧的利器一般。

    沈锦程断定这名小官官路将止步于此。

    如此场面,大家坐而论道。

    她出言不逊,这不仅是不给顾璘面子,也是不给皇上面子。

    沈锦程看着她坚定地回应道:

    “各位大人所言,仁义之道,臣心存之。然而,臣所提之策,非同一般钱庄,此乃国家所设。若论剥削,放贷之本质何尝不是互惠之举?贷者得资金以兴业,银行取利以维持,天下百姓得其便,非乃共赢之道乎?”

    “另,国家设立银行,正是以国家之力,减少私人钱庄之乱,规范利率,保护百姓免受压榨,此乃大仁大义,实践‘政由己出,民归仁政’之理。”

    青袍官员仍是一脸不忿,她激昂的声音在整个大殿回荡,

    “妖言惑众!利欲熏心!”

    “诱民于利,道之不存!”

    青衣官员突然跪下,重重磕头,“皇上!此乃大逆不道,辱没圣人之论!”

    “陛下千万别被蛊惑。”

    那人把头磕的哐哐作响,没几下脑门就红肿不堪。在座官员或同情或赞赏地看着地下这位纯臣。

    沈锦程心里腻烦这种辩论不过只会扣帽子的人,见这人气势汹汹,她也向上抗议,

    “皇上,此乃迂腐古板之论。”

    “因僵化套用圣人之言,而忽略了广大百姓疾苦,这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

    那位官员面色涨红,但又找不出话来反驳沈锦程,

    她猛地站起,声泪俱下,“世风日下,这等小人都能点状元入翰林。”

    “沈锦程不配为官,臣要以血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