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红旗招展的青春年代 第309章 成功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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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个星期以来，不光是简勇等几个之前喜欢偷懒的人备受煎熬。
所有红旗湿地夜校里的知青和美术生们都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因为张宏城这段日子弄了不少稀奇古怪的难题给他们做。
数量虽然不多，但难度实在是太高了。
就连几个教授看了都摇头，说这种难度根本不可能是高考的难度，除非上头一个考生都不想招。
可谁也拗不过农场一把手张大主任。
让大家把这些题型反复做了又做，请几位教授讲了又讲。
及西教育局武副局长，受到好友罗校长的委托，亲自赶到了红旗湿地农场院校来视察工作。
说是视察也没有错，因为湿地夜校是受农垦局和教育局双重领导的。
武副局长刚进湿地，张宏城立即敲响了开考的钟声。
近八十名考生分成两个考场，咬牙切齿的看着试卷上的题目，做得相当缓慢。
虽然这都是他们最近做惯了的题型，但其中难度还是让他们做得相当迟缓。
向红公社中学帮湿地农场夜校代考的事传开之后，武副局长也对湿地夜校充满了好奇。
对于罗校长的疑神疑鬼，武副局长觉得有些可笑。
在他看来，湿地夜校或许有些底蕴，但哪里算得上什么赏善罚恶使和侠客岛，外头的武侠小说果然能腐蚀人的大脑，搞得老罗总是喜欢胡思乱想。
武副局长不动声色的在考场里转了一圈。
他自己本来就是搞教育的出身，是几十年的老教师。
站在考生们的身后，看过他们做的试卷题目和解答过程，武副局长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的地方。
这里不是红旗农场的夜校，而是某个奥数竞赛培训营！
难道这个鬼地方真的是侠客岛一样的存在？
伍副局长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乎他做了一件比较冲动的事，最终被几个发怒的教授赶了出去。
他亲自动手拿走了几个随机考生课桌里平时做的试卷集。
但张宏城早就防着这一点，所有人课桌里保准都只有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做的那种超难习题。
武副局长是被钱老亲自轰出湿地的。
但他一点沮丧的感觉都没有，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友老罗的猜测，居然是真的！
……
颤抖的手，慌乱的心。
放下武副局长托人紧急送来的几张试卷，罗校长在办公室里呆坐了半天。
一股酸涩和羡慕在他心头不断交汇。
“不愧是前任校长恩师等一众大拿们聚集的所在啊！”
这种难度的题目要是拿给他们的应届生去做，怕是会哭成一片的……吧？
武副局长托人送回来的试卷，很快被三中的年级组长甚至是复习资料编撰组的组长看到。
几个人的脸色都变得相当难看。
这一次高考进行的相当仓促，虽然是本省命题，但命题的范围和最终审核却是由京城来的人进行。
他们几人开了个小会，觉得几位教授没必要把高考复习弄到这种难度。
除非是与京城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几位教授听到了什么不一样的风声！
罗校长几人，尤其是编纂资料组的组长顿时冷汗布满了背心。
他们之前判断今年的高考题目不会太难，因为省里已经下过文件，说今年录取名额中的百分之五十必须划给知青。
这是他们判断今年考题不会很难的基本依据。
可如今看来，实际情况怕是与他们想象的有所出入。
“我听老武说他是被钱老赶出来的！”
罗校长忽然想到了什么。哆嗦着点燃火柴给自己点上烟，抽了几口才平静下来。
“而杜主任前段时间才跟我说过，钱老已经被恢复工作，只是想过些日子再回京。”
“钱老可不是教书匠，莫非他老人家要去教育部任职？”
“校长，你就别猜来猜去了，快给我们编撰组出个主意吧！”
“这都没几天功夫了，我们的资料马上就拿出去刊印。”
“要是知青们在考后发现我们给的资料文不对题，难度根本不对，咱们可是要出大事的！”
罗校长也急得直转圈，甚至忍不住把杜主任埋怨了几句。
说他堂堂一个教育局局长，就连本次高考的难度风声都打听不来。
年级组长看着两个在急着转圈的人忽然笑了。
“我说二位，你们是不是想岔了？”
“嗯？”
“省里给咱们的批文上不是说的很清楚吗？是要咱们牵头，可从来没说过要咱们单干。”
“咱们现在之所以处于单干的状态，还不是因为附中和七十三中那边根本抽不出人来。”
“我记得批文上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可以主动联合友邻单位尽快编撰完成本次高考的复习资料……。”
编撰组长眼睛顿时一亮。
“没错，就是这句话！”
罗校长则还有些迟疑。
对于湿地夜校的水平他是不再怀疑了，但湿地夜校给他的感觉却很有些傲娇，怕是不会这么好说话吧……？
事实上湿地农场夜校一点都不傲娇。
双方隔着电话仅仅用了十多分钟就敲定了合作事项。
张宏城已经不想继续掩饰，因为剩下的时间不太够用了。
要是时间够的话，他可能还能来个三擒三纵。
第三天，一份起码是编撰组现有编纂资料两倍厚的完整版书稿被送到了三中编纂室。
编纂组七八个人在赏析之后纷纷惊为天人。
原来教辅资料还有这么多讲究和花样？
尤其是里头自带的丰富习题集，让他们大开眼界。
其实这本资料的难度并没有比他们编撰的提升多少，但完整度和实用性却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年月的教书匠心性是极为质朴的，他们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自己之前编撰的东西，果断采用了红旗湿地夜校的版本。
至此，张宏城的谋划终于成功。
他终于成功的绕开了韩大局长这个贪心的上级，成为了编纂组的临时合作单位，也拥有了省里那张批文规定的【协助】发行资格。
最妙的是，这张批文还是东三省联动的——为了互相协助办好这次高考，他们的这份复习资料是可以发行到吉省和辽省去的，统一由新华书店包销。
哈城三中的老师们对于里头蕴含的经济利益根本无感。
双方最终约定，黑省内部的发行由哈城三中来联系印刷厂和书店渠道，而夜校联系农垦厅印刷厂出的资料则送往吉省和辽省的新华书店——渠道都是哈城教育局帮忙联系的。
在张宏城有意无意的怂恿下，哈城三中编撰组麻着胆子决定刊印一万二千份！比他们原来的计划多了足足两千份！
印刷成本很便宜，不过是一毛一，加上书店的固定利润和运输成本，合计成本才三毛五分。
书籍定价是七毛，每本三中能赚三毛五，毛利约有四千二百块！
看到这个数字，罗校长笑得很开心。
至于张宏城这边则请赵思东帮忙联系了农垦厅下属的六个大小印刷厂，押上了整个农场的全部资金。
他要印三十万本！
要知道这次高考全国最终参考的人数是570万，而仅仅辽省一地的考生就有47万之多！
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这次外快的毛利能有十万左右！
所有红旗湿地夜校里的知青和美术生们都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因为张宏城这段日子弄了不少稀奇古怪的难题给他们做。
数量虽然不多，但难度实在是太高了。
就连几个教授看了都摇头，说这种难度根本不可能是高考的难度，除非上头一个考生都不想招。
可谁也拗不过农场一把手张大主任。
让大家把这些题型反复做了又做，请几位教授讲了又讲。
及西教育局武副局长，受到好友罗校长的委托，亲自赶到了红旗湿地农场院校来视察工作。
说是视察也没有错，因为湿地夜校是受农垦局和教育局双重领导的。
武副局长刚进湿地，张宏城立即敲响了开考的钟声。
近八十名考生分成两个考场，咬牙切齿的看着试卷上的题目，做得相当缓慢。
虽然这都是他们最近做惯了的题型，但其中难度还是让他们做得相当迟缓。
向红公社中学帮湿地农场夜校代考的事传开之后，武副局长也对湿地夜校充满了好奇。
对于罗校长的疑神疑鬼，武副局长觉得有些可笑。
在他看来，湿地夜校或许有些底蕴，但哪里算得上什么赏善罚恶使和侠客岛，外头的武侠小说果然能腐蚀人的大脑，搞得老罗总是喜欢胡思乱想。
武副局长不动声色的在考场里转了一圈。
他自己本来就是搞教育的出身，是几十年的老教师。
站在考生们的身后，看过他们做的试卷题目和解答过程，武副局长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的地方。
这里不是红旗农场的夜校，而是某个奥数竞赛培训营！
难道这个鬼地方真的是侠客岛一样的存在？
伍副局长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乎他做了一件比较冲动的事，最终被几个发怒的教授赶了出去。
他亲自动手拿走了几个随机考生课桌里平时做的试卷集。
但张宏城早就防着这一点，所有人课桌里保准都只有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做的那种超难习题。
武副局长是被钱老亲自轰出湿地的。
但他一点沮丧的感觉都没有，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友老罗的猜测，居然是真的！
……
颤抖的手，慌乱的心。
放下武副局长托人紧急送来的几张试卷，罗校长在办公室里呆坐了半天。
一股酸涩和羡慕在他心头不断交汇。
“不愧是前任校长恩师等一众大拿们聚集的所在啊！”
这种难度的题目要是拿给他们的应届生去做，怕是会哭成一片的……吧？
武副局长托人送回来的试卷，很快被三中的年级组长甚至是复习资料编撰组的组长看到。
几个人的脸色都变得相当难看。
这一次高考进行的相当仓促，虽然是本省命题，但命题的范围和最终审核却是由京城来的人进行。
他们几人开了个小会，觉得几位教授没必要把高考复习弄到这种难度。
除非是与京城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几位教授听到了什么不一样的风声！
罗校长几人，尤其是编纂资料组的组长顿时冷汗布满了背心。
他们之前判断今年的高考题目不会太难，因为省里已经下过文件，说今年录取名额中的百分之五十必须划给知青。
这是他们判断今年考题不会很难的基本依据。
可如今看来，实际情况怕是与他们想象的有所出入。
“我听老武说他是被钱老赶出来的！”
罗校长忽然想到了什么。哆嗦着点燃火柴给自己点上烟，抽了几口才平静下来。
“而杜主任前段时间才跟我说过，钱老已经被恢复工作，只是想过些日子再回京。”
“钱老可不是教书匠，莫非他老人家要去教育部任职？”
“校长，你就别猜来猜去了，快给我们编撰组出个主意吧！”
“这都没几天功夫了，我们的资料马上就拿出去刊印。”
“要是知青们在考后发现我们给的资料文不对题，难度根本不对，咱们可是要出大事的！”
罗校长也急得直转圈，甚至忍不住把杜主任埋怨了几句。
说他堂堂一个教育局局长，就连本次高考的难度风声都打听不来。
年级组长看着两个在急着转圈的人忽然笑了。
“我说二位，你们是不是想岔了？”
“嗯？”
“省里给咱们的批文上不是说的很清楚吗？是要咱们牵头，可从来没说过要咱们单干。”
“咱们现在之所以处于单干的状态，还不是因为附中和七十三中那边根本抽不出人来。”
“我记得批文上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可以主动联合友邻单位尽快编撰完成本次高考的复习资料……。”
编撰组长眼睛顿时一亮。
“没错，就是这句话！”
罗校长则还有些迟疑。
对于湿地夜校的水平他是不再怀疑了，但湿地夜校给他的感觉却很有些傲娇，怕是不会这么好说话吧……？
事实上湿地农场夜校一点都不傲娇。
双方隔着电话仅仅用了十多分钟就敲定了合作事项。
张宏城已经不想继续掩饰，因为剩下的时间不太够用了。
要是时间够的话，他可能还能来个三擒三纵。
第三天，一份起码是编撰组现有编纂资料两倍厚的完整版书稿被送到了三中编纂室。
编纂组七八个人在赏析之后纷纷惊为天人。
原来教辅资料还有这么多讲究和花样？
尤其是里头自带的丰富习题集，让他们大开眼界。
其实这本资料的难度并没有比他们编撰的提升多少，但完整度和实用性却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年月的教书匠心性是极为质朴的，他们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自己之前编撰的东西，果断采用了红旗湿地夜校的版本。
至此，张宏城的谋划终于成功。
他终于成功的绕开了韩大局长这个贪心的上级，成为了编纂组的临时合作单位，也拥有了省里那张批文规定的【协助】发行资格。
最妙的是，这张批文还是东三省联动的——为了互相协助办好这次高考，他们的这份复习资料是可以发行到吉省和辽省去的，统一由新华书店包销。
哈城三中的老师们对于里头蕴含的经济利益根本无感。
双方最终约定，黑省内部的发行由哈城三中来联系印刷厂和书店渠道，而夜校联系农垦厅印刷厂出的资料则送往吉省和辽省的新华书店——渠道都是哈城教育局帮忙联系的。
在张宏城有意无意的怂恿下，哈城三中编撰组麻着胆子决定刊印一万二千份！比他们原来的计划多了足足两千份！
印刷成本很便宜，不过是一毛一，加上书店的固定利润和运输成本，合计成本才三毛五分。
书籍定价是七毛，每本三中能赚三毛五，毛利约有四千二百块！
看到这个数字，罗校长笑得很开心。
至于张宏城这边则请赵思东帮忙联系了农垦厅下属的六个大小印刷厂，押上了整个农场的全部资金。
他要印三十万本！
要知道这次高考全国最终参考的人数是570万，而仅仅辽省一地的考生就有47万之多！
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这次外快的毛利能有十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