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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风华:主母的逆袭 第88章 老夫人语重心长,云泥之别两难全

    徐钦与茜月辞行后,老夫人见徐嬷嬷仍掩口而笑,侧目道:“我孙儿此生难得一现的尴尬,倒成了你的笑料。”

    徐嬷嬷答曰:“陵哥儿护妻之情,实乃意料之外。”

    老夫人点头,语气中含几分骄傲:“吾孙自是深情厚谊之人。”

    言及此,老夫人又向徐嬷嬷询问:“青鸾那边午后可派人探视?情况如何?”

    徐嬷嬷回禀:“已差人查看,言无大碍,章太医开方安神,小厨房备银耳粥,公主亦饮少许。”

    老夫人闻此稍宽心:“此女性格愈发偏激矣。”

    徐嬷嬷试探言:“您所遣周嫂子言,公主入府次日清晨即往清风苑,今日亦是早行,归时皆不悦。”

    徐嬷嬷洞察秋毫,他人以为行事无痕,却难逃智者法眼。

    此事非同小可,徐嬷嬷不敢妄言于老夫人前,点到即止。

    老夫人听其特意提及,沉吟低声道:“难道,此女另有所图?”

    徐嬷嬷叹气,算是默认老夫人之言。

    局外人清,老夫人视外孙女如掌上明珠,反被情感所蔽。

    老夫人默然良久,缓缓言:“若真如此,实乃孽缘。”

    徐嬷嬷问:“公主及笄在即,您可有安排?”

    老夫人确有心留青鸾身侧,却未曾想过许配徐钦。外孙女之性,何以承当家主母之责?老夫人虽疼爱,却不能不顾家族基业。

    老夫人心中另有所谋,乃幼孙徐翔。

    徐翔仅小青鸾一岁,年岁相仿,且性情温良,自能包容外孙女。

    然若真如她与徐嬷嬷所猜,外孙女对徐钦有情,此事万万不可。

    若嫁与徐翔,心系徐钦,同处一室,岂不乱套?

    老夫人叹气:“罢了,她身为公主,婚事非我等所能左右,且看上意。”

    徐嬷嬷心领神会,亦感惋惜:“您思虑周全,可惜矣。”

    老夫人视之:“此女乃我苦命儿唯一血脉,我心切望她好,然万事皆由缘定,婚事且看她自己造化。”

    徐钦与茜月离安僖堂,徐钦驻足,犹疑问道:“祖母真未为难你?”

    徐钦如此维护,茜月心悦诚服,点头道:“祖母最明事理,您还不信她老人家?”

    徐钦答:“我自然信祖母,唯恐青鸾在她面前胡言,混淆视听。”

    又问:“我走后,青鸾未再去吧?”

    茜月答:“你晨间那般严厉,我见了都怕,她怎敢再来。”

    谈及晨间之事,徐钦怒意未消:“让她知晓厉害,一味纵容,终将生祸。”

    言毕,徐钦携茜月向清风苑行去。

    晚餐后,徐钦告茜月:“正月过后,陛下命我去南郡,巡视边防。”

    南郡邻高山国,乃大齐与高山国交界,山遥水远,路途艰辛。

    茜月思量:“去南郡是否经潮州?”

    潮州乃静姝母族所在,守将乃茜月亲舅,她幼时随母居潮州,母逝后,外祖担忧父无暇顾及,将其接回,直至懂事,方送至父侧,故茜月对外祖一家情感深厚。

    徐钦点头:“潮州刺史江照乃你舅父,有何言语或书信需我转达?”

    茜月喜道:“愿与君同行。”

    徐钦断言:“不可!”

    茜月急道:“你本就路过,我至潮州即往外祖家,不妨碍你南郡公干,有何不可?”

    徐钦望着她:“前年衮洲守将王仁叛变,投高山国,致衮洲以南五城失守,今欲往潮州,须绕道而行,山高路远,你如何承受?”

    若非提及,茜月心中尚能按捺,一旦触及潮州,思亲之情溢于言表,急切应道:“无妨!旅途劳顿,我亦能忍。”

    徐钦坚拒:“今往彼处,必经戈壁荒漠,车马难行,勿存此念。”

    茜月嘟嘴道:“尔等徒步,我随之步;策马而行,我亦鞍前。但求同行。”

    她扯徐钦衣袖,娇声恳求:“可好乎?”

    徐钦不改初衷:“南郡之路险阻,此其一;其二,身负皇命,携眷同行,实为不妥。”

    “吾心向往。”茜月拽其袖,轻摇,撒娇道:“恳请君允,我誓不添乱,但送至外祖门庭,公事无碍。”

    “可否?”她复摇其袖,娇态更甚。

    原则之前,徐钦不为所动,毅然道:“不可即不可,勿复言。”

    茜月垂眸,咬唇,睫间微湿。

    徐钦冷视娇妻:“啼哭无益,同行之事,休提。”

    见状无效,茜月另寻他径:“结缡至今,未尝与君同游。”

    徐钦道:“上元观灯,非共度耶?明日十五,吾早归,伴汝出游。”

    茜月面无表情,喃喃:“年年灯景相似,早已厌倦。”

    “那便不观。”言罢,徐钦抽身离去,未顾回顾。

    夜幕低垂,茜月沐浴更衣,着新寝袍,早早上榻。待徐钦熄灯就寝,她主动依偎于他胸前。

    清甜之息扑鼻,徐钦心神微荡,解其衣带,俯身而下。

    凝视身下温顺如猫的妻子,他言:“言定矣,此行不可携汝。”

    茜月顿时意兴阑珊,推拒道:“君心如铁,油盐不进。”

    徐钦望向她,叹气笑道:“既言不可,纵使三十六计尽施,吾意亦不可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