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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重甲胄,神也不能奈何 第61章 诓骗仙才

    更何况张硕此时已是身揣海量灵石的蜀山百万修士!然而,他的这位远房侄子竟似全无半分感激之意。

    “夫君,你不必再去与他亲近,世人皆知,如今之辈多为无情白瞳狼,是不会对我们伸出援手的。”

    何淑烟揽着儿子圆润的脑袋,神情悲痛地道,眼中泪花闪烁,令人不禁生出怜悯之情。

    张元荣瞥了一眼背后的妻子和儿子,恳求道:“小川,你看我们如今确实是处境艰难,只需三万枚上品灵石,不,甚至两万便可,两万便足矣!”

    那中年男子眼中流露出极为纠结的神色,显然,此举实乃出于极度的无奈。

    张硕望向那个显然是故意弄得一脸尘土的孩子,轻轻摇头。两位大人为了这一幕确是付出了不少辛酸,然而那孩子却显得并不怎么投入。倘若他们能让孩儿也承受一些困苦,表演得更为逼真些,或许张硕还能动些许恻隐之心,给予些许灵石接济。

    他转过身打算绕过他们回自己的修炼室。然而……

    何淑烟忽然瘫坐在他房门前,放声痛哭起来:“各位邻里,快来瞧瞧啊,今年夺魁登科的那位蜀山弟子竟是个背信弃义的白眼狼!昔日帮扶之时,他曾千恩万谢;如今飞黄腾达,身怀异宝,便忘了根本!”

    她一声尖叫,瞬间吸引了公寓楼内的诸多邻居围聚过来,包括正在楼下闲谈的房东老翁和几位前辈修士也纷纷上楼围观。

    张硕冷漠地瞥了何淑烟一眼,先前驱使数百妖兽魔气的那一手,此刻让他周身气息陡然冷却,令四周之人感受到空气中温度骤降。

    “真是想不到,蜀山选拔出来的状元郎竟是这般德行,果然是光有修为高强还不够,品德才是关键啊。”

    “这种只顾自身利益的人,将来踏入修真界怕是要闯大祸了,今日之事也算看清了他的为人。”

    “看看这家人多么可怜,据说状元郎光是这次科举奖励就有数百万块上品灵石,加上赐予的腾龙福地洞府,恐怕价值已近千万之巨。”

    “噤声,此人早已不同凡响,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切莫随意评论咱们蜀山的状元郎!”

    这一家人中,一人扮红脸,一人饰白脸,演技之高超仿佛是在给周围这群不明真相的围观修士上演了一场精彩的修真版人间剧码。

    张硕已经忍无可忍,但尚未触及爆发的边缘。不过在此时,姜禾再也无法忍受下去!

    自从进入小区以来,她就一直处于憋闷之中,直至这一刻,终是无法抑制住体内澎湃的洪荒之力。

    她愤怒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窃窃私语的众人,冷哼一声,斥道:“一群目光短浅的愚昧之徒!”

    她的言语毫不掩饰,附近一名租客听到后怒火中烧,指责道:“难道我讲错了不成?哪来的小姑娘,如此没规没矩?”

    姜禾毫无畏惧,迈出一步,一手叉腰,一手环指一圈,坚定地说:“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人!”

    “张硕在这修炼之地已居住三年有余,你们何时见过有人找上门来寻他麻烦?再说,你们有何资格质疑张硕的人品问题?他可曾吃过你们家的大米或是饮过你们家的灵泉水?”

    在修士的世界里,那人的嘲讽声也被修为之力所裹挟:“原来如此,尔等不过是在此地空谈修炼罢了,人众声杂,犹如凡尘俗世之议。”

    姜禾淡然一笑,发出一阵仙音:“尔等睁开你们的灵眼仔细瞧瞧,这些人已成这般境地,孩童面上仅沾染一丝尘埃而已。”

    她缓步走向那小男孩,轻轻一拂,其稚嫩的面庞上残留的微尘即刻消散无踪,露出其本来面目。然而此举并不能完全证实什么,于是姜禾微微施力,以示威严。

    小孩的脸在她的触碰下略显疼痛,稚子脆弱,怎堪疼痛折磨,立刻放声大哭:“娘亲,我不再玩耍了!这法术游戏实在无趣,我们回去享用仙果灵饼吧!”

    孩子跑到何淑梅身旁,紧紧抱住她的裙摆,哭泣着诉说着这一切。

    “法术游戏?孩童,你与父母正在进行何种修行?”先前被姜禾反驳的修士走出人群质问道。

    张袁荣夫妇俩面色大变,何淑梅本能地想去捂住孩子的嘴巴,却被姜禾一脚踏住手背,使之无法动作。“哎哟!”她惊呼一声,紧接着又挨了姜禾一记警示性的掌掴。

    “噤声,且仔细聆听!”姜禾并非易于对付之人,若非身怀高深修为,又岂敢涉足地底秘境参与斗法?

    何淑梅只得忍气吞声,静默不语。张袁荣也畏惧地看着自家夫君张硕,那冰冷的目光令他不敢轻易挑衅,只能坐视姜禾在其妻身上施展修为之力。

    孩子见母亲受制,吓得全身颤抖,不敢再有所隐瞒:“爹爹说是带我来参加一场名为‘欺天夺魁’的修行游戏,只需脸上涂抹些许灰土便行。

    “只要我顺从听命,就能换取许多仙丹妙药作为奖赏!

    “否则我也舍不得玷污我这清秀可爱的面容呢,毕竟我可是个小天才!”

    周围那些正在闭关修炼的修士们听闻此事,纷纷怒火中烧,不过这次他们的愤怒指向了张袁荣一家人。

    他们都觉得自己被骗得颜面尽失,原以为状元郎出了状况,谁知竟是一户诈骗之徒!尤其令人惊讶的是这对夫妻的伪装功夫之深,简直以假乱真。

    男子身穿破旧道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洁净之地,头发凌乱不堪;女子脸色惨白,眼圈乌黑,显然一副久病缠身的贫弱模样。修士们自然而然忽视了孩子的伪装,只将其当作贫困修士家庭对孩子疼爱的表现。

    然而,在张硕威胁之下,孩子说出了实情。原本正对张硕施以道义谴责的众人立即将矛头转向了张袁荣夫妇,对他们指指点点起来。

    “这副凄苦模样,没想到内心竟是如此阴险歹毒之人,我一生阅人无数,竟在此栽了跟头!”

    “张状元若有此等人做亲戚,真乃是他修行路上的一大劫难!”

    “没错,咱们州府的状元郎本应德才兼备,怎会有你们这般败类混淆视听!”

    ……

    姜禾冷笑地看着这些修士们的喧闹争论。正当众人情绪激昂之际,一辆装饰华丽的大奔飞驰而至,停在了居所的入口处。车门打开,走出一位身着精致道袍的青年修士,年约三旬左右,依然保持着年轻人的活力气息。

    他抬头望向张硕修炼的静室,门外聚集了一众修士,个个面上流露出惊讶之色。

    难道是有修真界的宵小企图挑衅这位灵元境状元郎?

    “踏踏踏——”

    他身形疾掠,踏上石阶,步入通往修炼楼阁的通道口。众人察觉到有人步步逼近,目光触及对方身边的飞行法器,不禁揣测来者必是哪位隐世宗门的高人,纷纷止住了议论,默然以待。

    男子淡然扫视一眼瘫倒在地的何淑梅,毫不犹豫地穿过人群,走到张硕面前,拱手说道:

    “张先生,在下郝天成,邺城仙衙秘使,便是先前与您通话之人。”

    张硕心中一动,记起那通关于赐予他仙居之地的联络。

    他心境平稳地伸出右手与对方相握,微一点头,示意郝天成有何事尽管直言。

    然而话音未落,一侧便有位修为低微的租客挤上前来:

    “阁下可是修真界领袖?”

    郝天成微微一愣,未曾料到此人会如此发问,但他并未隐瞒身份,轻轻应了一声,确认了自己的地位。

    “这两名修士带着弟子妄图敲诈勒索状元郎,此事阁下可否插手处置?”

    闻言,郝天成脸色骤变,眼中精光一闪,原本平淡的表情瞬间转为森严冷峻!

    “究竟发生何事?”

    无需张硕与姜禾开口分辩,在场围观的租客便纷纷述说起刚才的经过。

    “唉,贫道一时失察,竟冤枉了张状元,怎知竟会遭遇这般无耻之亲眷,实在是愧疚至极!”

    说完,那租客啐了一口,转身离去,姿态颇有些功成身退的味道。

    殊不知,方才嘲讽得最欢的正是此人,想来是畏惧触怒张硕,试图以此抵消先前的冒犯。

    郝天成听罢,看向张袁荣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小伍、小叶,速来!”

    朝停在一旁的飞舟方向唤了一声,瞬息之间,两名修为不俗的修士自舟上飘然而下,站到了他的面前。

    “看好他们二人,待我通报给仙禁司,由他们来接手处理。”

    “哼,胆敢欺诈勒索,我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郝天成随手唤出传讯符,拨通了仙禁司的紧急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