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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恐怖游戏中成为诡异的神明 嘘,我在你身后二十七

    刚才那声音也根本听不出安是个什么情绪,她来的太快太突然了,她不是和玛丽留在教堂里了吗?

    顾辞不紧不慢的推着轮椅过去,但是越走近越看不清安脸上的表情。如果周围的光线可以理解为太过封闭,天太过阴沉,这可以理解。

    但是此刻天不算黑的过分。还有朦胧的光线让人能看清,但是顾辞由远至近走过来安的脸依旧黑的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器官。

    惨白色的脖子上像是顶着一个黑皮球,在这阴寒的地方显得格外渗人。

    “刚才那个小修女推我过来的。”

    顾辞走到离安两三步远的地方抬头看着她,语气平常“你怎么这么快来接我了?”

    安静默了几秒之后才上前两步将顾辞抱在怀里“辞,我就是太担心你了。”

    安说的情深意切,说到最后几个字是明显带着哽咽。但凡有玩家被这样特殊对待恐怕都会同情,愿意去相信她。

    顾辞没有回答也没有做出动作,她斜着眼睛看着安紧闭的嘴唇和眼睛无声的笑了笑后面上就消失变得可怜,声音同样的无助

    “我以为我今天晚上还要睡在这里,教堂才刚刚死了个修女,你又没有陪着我出来,我以为……”

    顾辞能感觉到环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僵硬的身子松了一下,接着就听见安的声音响起“别害怕,跟着我就行了。”

    顾辞点点头就感觉眼前的人站起来,高大的身形把眼前所有的光亮挡住,外面风吹进来掀起来的裙角都分不清到底是黑色还是……血色。

    安把顾辞带到了她的房间,也不知道安的房间究竟在哪一个角落,顾辞只感觉在黑暗中转过无数个角落才停下来。

    “到了”

    安推开房间门,安的房间和她之前住的那个大小构造都差不多。但是很奇怪的是,这间房子明明没有看见什么照明物但是相比于其他地方要亮堂些。

    之前顾辞住的地方有窗户的地方会用东西封起来,但是这个房间明显没有。

    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破烂的窗户,只不过窗户由于太久没有清理,形成了层层的污垢。想要看到窗户外面还要从边边角角去窥探。

    进了房间可以看到安模糊的表情,但不是之前她看到的那种闭着眼睛而是安之前那种厌世的表情。

    把顾辞送进房间里她好像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松了一口气。然后沉默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沉默了半晌安才低下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小辞,走吧!”

    她声音很轻,好像怕有人听见一样。

    “去哪里?可是我出不去呀,你看见了的。”顾辞扭头在房间看了几眼后推着轮椅往旁边坑坑洼洼的桌子边走去慢慢捣鼓。她将问题抛给安一脸的无辜。

    身后的安哽住不知道该怎么接,印象中的玩家听见自己说这番话,一般都是惊讶又希冀的问自己怎么出去,而不是像顾辞一样轻飘飘的跟踢皮球一样把这个问题踢回给自己。

    顾辞找到桌角将自己刚才拿的蜡烛头放在桌子上摁了摁,蜡烛头就固定在了桌子上,她两个手指轻轻的一搓蜡烛头无火自燃瞬间照亮了这个小小的房间。

    “啊!你干什么!”

    安刚才找个什么话题说话就被亮起了光明,她像是被火舌舔舐到脸一样立刻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脸不客气的躲到了蜡烛照不到的角落。

    在黑暗的角落里顾辞只能看出她露出的裙摆并不能看见她具体的神色。顾辞坐在桌子边带笑的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我这不是担心你看不见嘛”

    顾辞的样子就像是真的修女辞一样,安一时之间也有瞬间恍惚,只是等她回过神再望过去时不由得沉默并且闭麦。

    顾辞本身是坐着轮椅的所以坐在桌边并不需要椅子。她双手借着桌面托着下巴的样子也很可爱,跟小辞很像。

    可是……

    顾辞就算坐在轮椅上也比那一张桌子矮很多。她要先把手放在桌子上,然后以自己的掌心托起自己的下巴。那这种距离她的脖子得伸多长才能跨过这么多距离才能把头放手上?

    嘤嘤嘤,好恐怖。

    他们两个谁才是恐怖游戏的人物?怎么现在看像是反过来过来一样。

    这一期玩家真恐怖,花样真多。

    顾辞看着安拍了拍身上的灰,从阴暗的角落走出来,心里那个猜测总算落根。这里的人根本不害怕光,但是他们畏惧突然出现的光明。

    这就跟一个原本生活在光明之下的杀人犯。杀了人之后躲进阴暗的角落,看见光便以为那是警察来追捕自己是一样的心理。他们只是心虚罢了。

    走出来之后安也不说话 只是默默转了个方向用背对着顾辞不敢多看。

    顾辞看见安这个样子便将手收了回来 她靠在轮椅的靠背上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安,她能清楚的看到安的动作,但是由于是背对着,顾辞根本看不到安的表情。

    顾辞也很清晰的认识到她看着安,但是在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东西一直看着她。

    顾辞瞥了一眼旁边冒着蓝绿色光芒的蜡烛头静静的等待着白天所谓的那个游戏开始。也等待着钟声响起来的变化,和每天晚上都会多的故事内容。

    安也在等待。

    等待着那一节小小的蜡烛都燃烧完之后她才行动。可是过了很久很久,那一节蜡烛头就好像永远也烧不尽一样散发着光芒。

    时间越来越近,安站起来扭扭捏捏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东西丢在顾辞身上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在她出去不久,一道钟声响起。

    安熟悉的声音响起,只不过今天的这个声音带着无限的哀怨。隐隐约约还有一种顾辞没有听过的曲调在为她伴奏。

    顾辞拿起他丢过来的东西看了看。是一个有些许破碎,但是还能走动的表

    细小的秒针在转动,过个三分钟左右就会因为故障发出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但是看上面的时间才不过八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