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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额附在草原吃我的软饭 第221章 戴梓同意

    当晚。

    许是因白日里戴季和戴高的话对戴梓的冲击太大,戴梓只要一闭上眼睛,便会想起死去的夫人和儿子。

    若说皇上对他是知遇之恩,那夫人对他则是相守之情。

    夫人陪着他一步步从家境贫寒的落魄书生到小有成就,再到流放盛京。

    夫人逝世前没怪过他一句话,他午夜梦回时却时常老泪纵横。

    他也曾有过一丝后悔,但他已经负了糟糠之妻,难不成还要对不起浩荡皇恩吗?

    戴梓抬起干枯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叹了一宿的气。

    次日,辰时。

    林棠打发走敦多布多尔济后,派人把戴梓带来见她。

    戴梓抖着腿跪在林棠面前,道:

    “罪臣参见恪靖公主。”

    林棠抬眸看了他一眼,面前的戴梓头发花白又满脸皱纹。

    她缓了缓脸色,沉吟道:

    “戴梓,你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我找你做什么。”

    “公主。”

    戴梓想起晨起大儿子哆嗦着手拿起锄头去翻地的场景,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抬头看着林棠,道:

    “罪臣敢问,您要那东西有何用处?”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林棠脸色冷了几分,硬邦邦地道:

    “戴梓,为了换你来这,我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若是你不能证明你的价值,那我也不会养闲人。”

    “公主,罪臣可以帮您造那东西。

    但求您答应罪臣两个条件:

    第一,您不能拿着罪臣造的东西与皇上为敌。

    第二,罪臣想求您庇护戴家人。”

    戴梓给林棠磕了个头,把为难了整宿,才想出来的两全之法说出来。

    不能拿连环枪与康熙作对?

    这倒是好办。

    她也没想过自己人打自己人。

    至于庇护戴家人,那更好办了。

    都是她的地盘,她还能说了不算?

    不过,戴梓有条件,她也有要求啊。

    “好,我答应你。”

    林棠缓了缓语气,道:

    “戴梓,半个月后,我要试能打二十八下的连环枪。”

    “罪臣遵命。”

    戴梓见林棠点头,悄悄松了一口气。

    瑶瑶还小,大儿子和小儿子又因他而半生蹉跎。

    虽说他做好了死的打算,但能活的话,他还是希望他们能活下来。

    戴季走后,林棠把吕平叫来,令他升戴高为小管事,暂时负责监督犯人干活。

    三日后。

    林棠又派人把戴梓送进一个偏僻的屋子里造枪。

    二月初十。

    林棠拿着两把连环枪,骑马跑到十里之外的空旷地方试枪。

    “噗噗噗……”

    接连打出二十八下后,林棠既开心又心疼。

    开心这枪真能连发且威力不小,心疼造这样一把枪加上子弹花了她近百两银子。

    站在林棠身侧的敦多布多尔济看出了她的心疼,柔声道:

    “公主,臣依稀记得臣以往曾在部落里的山上见到过铁。

    臣已经派巴特尔回去查证了。

    若臣没有记错的话,臣回去带人把铁都挖来送给公主。”

    啊?

    额附要送她铁矿啊?

    林棠愣了下,轻声问道:

    “额附,那铁矿是你的吗?”

    “是啊。”

    敦多布多尔济点头道:

    “那是阿布还在世时,欧沃分给他的,以往我时常带巴图去那玩。”

    “那额附可有想要的东西?我找来与额附交换。”

    “臣只想要公主…开心。”

    敦多布多尔济顿了下,红着耳朵回。

    林棠闻言,轻笑出声。

    二月底。

    敦多布多尔济回土兀剌河借拉牛羊粪便之名,给林棠拉来了十大车铁矿石。

    林棠也收到了从另外两个府来的一千多名犯人。

    除此之外,石茜给林棠来信说已经买到了粟种。

    三月初。

    继去年成功买到两次粮食后,麦苗和小邓子成功给林棠买来了第三批粮食。

    清水县的一切在朝着林棠想要的方向发展。

    紫禁城。

    康熙几经犹豫后,在大朝会上下诏封胤禔为直郡王,胤祉为诚郡王,胤禛、胤祺、胤佑、胤禩为贝勒。

    胤礽听到圣旨的那一刻,脸上一贯得体的笑差点没绷住。

    虽然他知道胤禔、胤祉他们都大了,皇阿玛给爵位无可厚非。

    但一想到皇阿玛在他看不到的角落分给他们关爱,他便忍不住烦闷。

    既然皇阿玛都压了胤禔二十七年了,为什么不能再压压呢,给他爵位干什么?

    瞧瞧,台下的明珠和余国柱脸上的笑都快压不住了。

    眼下胤禔封爵了,他们日后在自己面前,只怕会更加有恃无恐地上蹿下跳了。

    早朝后。

    胤礽本想去乾清宫找康熙有意无意地嘟囔几句。

    索额图带着托合齐拦住他,跟他一起回了毓庆宫。

    “太子爷、索大人,皇上突然封大阿哥、三阿哥为郡王是何意?

    莫非皇上…”

    “莫非皇阿玛怎么?”

    胤礽眉眼间染上不耐,斜斜地睨了托合齐两眼,烦躁地道:

    “有话直说,孤没心思听你拐弯抹角。”

    “奴才知罪。”

    托合齐低着头,用袖子擦了下额间不存在的汗,字斟句酌道:

    “大阿哥在皇上亲征噶尔丹时,英勇作战。

    三阿哥又几次写诗编书,得皇上称赞。

    朝中官员派系林立,莫不是皇上也有心磨炼大阿哥和三阿哥?”

    “住口。”

    索额图眼里闪过精光后,瞪着托合齐,呵斥道:

    “太子爷深受皇上恩宠,是皇上亲手带大的皇储,更是大清未来的主子。

    大阿哥和三阿哥如何能与太子爷相比?”

    “奴才失言,奴才失言。”

    托合齐连忙打着嘴巴跪下请罪。

    胤礽面色阴沉走到托合齐跟前,踹了他两脚,道:“滚出去。”

    “奴才告退。”

    托合齐趁胤礽不注意的间隙,偷偷瞄了眼索额图后,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索额图上前几步,走到胤礽跟前,意有所指地道:“太子爷,您放心。

    只要奴才在一日,奴才便是拼尽这条命也会让您登上皇位。”

    “叔姥爷。”

    胤礽强压下心底因托合齐的话而产生的慌乱,面色如常地道:

    “您对孤的心,孤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