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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额附在草原吃我的软饭 第259章 康熙:朕孤家寡人

    好在康熙没想让胤礽有什么反应,他也怕胤礽知道当初仁孝皇后难产,他和皇祖母下令弃大保小的事后,而心生怨怼。

    康熙独自缅怀了仁孝皇后几句后,抬眸看着面前的胤礽,难得直白地说道:

    “保成啊,皇阿玛不是舍不得皇位,皇阿玛是想让你多磨练磨练。

    皇阿玛知道,你讨厌手下人阳奉阴违。

    但皇阿玛要告诉你,哪怕皇阿玛坐在那个位置上,照旧会有人把皇阿玛当聋子和瞎子糊弄。”

    胤礽抬头看向康熙,眼里满是错愕。

    在他心里,皇阿玛贵为九五至尊,没人敢担着九族的脑袋忤逆皇阿玛。

    不信就看看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又如何?

    惹了皇阿玛生气,还不是得巴巴地跪在皇阿玛面前,说好话演好戏。

    “保成啊。”

    康熙看出胤礽脸上的狐疑,他转身从御桌上拿了本折子递给胤礽,“这是今个漕运总督送上来的,你看看他说了什么?”

    “漕运收入减了半成?”

    胤礽双手接过,快速看完后,震惊地回道。

    “是啊,减了半成。”

    “皇阿玛,今年江浙一带并无灾害啊。”

    康熙眯了眯眼,语意不详地道:

    “是没有天灾,但不是没有人祸。”

    “皇阿玛不治漕运总督的罪吗?”

    胤礽捏着折子的手微微用力,试探性地问道。

    “治罪?”

    康熙冷笑了一声,道:

    “朕知他揽财,漕运总督也知道朕知他揽财,但他依旧敢明晃晃地找借口糊弄朕,你觉得他没有依仗吗?”

    没等胤礽回答,康熙背过手,继续道:

    “保成,汉人数朝的经验都告诉我们,贪官是可恨,但不是不可用。”

    胤礽想到各地巡抚给自己的上贡,义正言辞地问道:

    “皇阿玛,那就这样放任他们不管吗?”

    “不是不管。”

    康熙缓了口气,轻声道:

    “该敲打的时候还是要敲打的。”

    敲打?

    胤礽听懂了康熙的言外之意,他点了点头,拍马屁道:

    “皇阿玛英明,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知道也没事。”

    康熙不想给胤礽那么大的压力,他走到椅子上坐下,抿了口茶,道:

    “日子还长,有皇阿玛在,你慢慢学就好。”

    “儿臣谨遵皇阿玛教诲。”

    胤礽紧了紧袖子里的手,乖顺地应声。

    皇阿玛刚原谅他,他就算心里再不快也不能表露出来。

    不然,方才说的好话白说了不说,磕的头也白磕了。

    康熙见太子又似往常那样听话,爽朗地笑道:

    “保成啊,今日你能来找皇阿玛,皇阿玛很开心。”

    “儿臣愧对皇阿玛对儿臣的拳拳之心。”

    胤礽往下低了低脑袋,嗫嚅道:

    “儿臣辜负皇阿玛的期望了。”

    “皇阿玛怎么会对你失望呢?”

    康熙又抿了口茶,笑吟吟地望着胤礽,“皇阿玛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日后,若是你发现皇阿玛哪有问题,可以来乾清宫找皇阿玛说说。”

    “儿臣遵旨。”

    胤礽没把康熙的话当真,他随口应下后,便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想到他已经好几个月没跟太子好好说话了,康熙便恨不得和胤礽促膝长谈。

    可胤礽以康熙明日还要出发去西巡为由,找准时机便跪安了。

    等胤礽走后,康熙把玩着手上的扳指,在乾清宫里坐了半宿。

    保成大了啊,开始跟他装糊涂、玩心眼了。

    他在跟保成讲如何对待贪污官员的时候,何尝不是在提醒保成:你做的事朕都知道。

    康熙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深切地体会到了孤家寡人的滋味。

    他想起保成为数不多关心他的时候,决定还是对保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十月底。

    康熙驻跸太原府,下令免山西逋赋。

    山西的百姓拦住康熙的仪仗,说舍不得康熙离去。

    康熙为了百姓,下诏又多停留一日。

    十一月初八。

    康熙命人往京城里送了两封信,一封给皇太后,一封给太子。

    给皇太后的信是报平安讲趣事。

    给太子的信则是隐晦地说他想胤礽了。

    胤礽自上次从康熙那得到对待贪官的真传后,便忙着趁着康熙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让人“敲打”各地官员呢。

    他自以为康熙信了他那些虚情假意的话,粗粗地把信看了一遍,压根没想过回信的事。

    西巡途中的康熙等啊等。

    他等来了皇太后的信,也等来了后妃们关心他的信,但就是没等到太子的回音。

    他又气又怒,还是忍不住再次对太子失望了。

    清水县。

    林棠的身孕已经九个月了。

    敦多布多尔济怕林棠有个三长两短,日日片刻不离地守着她。

    林棠多次劝他不用那么紧张,但敦多布多尔济每次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实际上该怎么办还怎么办。

    林棠无奈,只好由着他去了。

    十一月二十,子时三刻。

    林棠闭着眼睡得昏昏沉沉时,突然感觉到肚子传来阵阵绞痛。

    她正想把手伸出来摸摸肚子,敦多布多尔济立马坐直身子,颤声道:

    “公主,您是不是要生了?

    我去叫接生嬷嬷。”

    “把戴季也喊过来。”

    林棠忍着疼痛,咬牙回道。

    “好。”

    敦多布多尔济顾不得穿鞋,他光着脚急忙跑到旁边的屋子前,用力敲了敲门,加快语速吩咐道:

    “公主要生了,快去叫接生嬷嬷和戴大夫。”

    屋子里迷迷糊糊睡着的麦田和麦苗听到这句话后,立马清醒过来,手脚麻利地穿好衣服去叫人。

    敦多布多尔济听见她们起身的动静,连忙跑回去找林棠。

    林棠察觉到身下的濡湿,挣扎着身子想起来。

    敦多布多尔济快步上前揽住林棠的腰,抱起林棠,声音嘶哑地问:

    “公主,您很疼嘛?”

    “废话!”

    林棠用力抓住敦多布多尔济的胳膊,没好气地回。

    “那公主咬我吧。”

    敦多布多尔济把林棠往怀里抱了抱,让林棠能靠在他怀里。

    林棠闭上嘴巴,死死地压住快要溢出来的痛呼声。

    敦多布多尔济等麦田带人进来换好被褥,小心翼翼地把林棠放下后,又接过麦苗端上来的鸡汤,抖着手喂林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