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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额附在草原吃我的软饭 第288章 十八阿哥胤祄病重

    康熙面色阴沉地把胤禔呈上的证据又看了两遍后,正要开口让梁九功把太子叫过来,便见魏珠神色慌张地走进来,加快语速轻声道:

    “皇上,密贵人派人来报,十八阿哥病重。”

    “病重?”

    康熙连忙起身,快步朝密贵人的住处去,“梁九功,去传凌国辅。”

    “嗻。”

    “皇上,十八阿哥他……”

    康熙刚到胤祄床榻旁,密贵人便哭哭啼啼地道:

    “都是嫔妾害了十八阿哥,嫔妾不该求皇上带十八阿哥来巡行塞外。”

    “爱妃别哭了。”

    康熙皱了皱眉头,遮住眼底的担忧,缓声道:“此事也不能全然怪你。”

    “皇上。”

    密贵人打起精神,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忧心忡忡地看着满脸煞白的胤祄。

    “凌国辅呢?”

    康熙没再搭理密贵人,他伸手摸了下胤祄红透的脸颊,急声道:“赶紧让他过来。”

    “奴才见过……”

    凌国辅背着药箱急匆匆地赶来。

    “行了。”

    康熙抬手打断凌国辅的行礼,“快去给十八阿哥看看。”

    “嗻。”

    半晌后。

    凌国辅哆嗦着手擦了擦额间的汗,忐忑又为难地道:

    “皇上,十八阿哥病情来势凶猛,奴才……奴才无能。”

    “无能?”

    康熙脸色大变,“凌国辅,你给朕说清楚,这是何意?”

    “皇上,十八阿哥年幼且风邪入体。”

    凌国辅趴在地上,吞吞吐吐地道:

    “奴才并无十足地把握能……”

    实际上,他连半成的把握都没有。

    “朕让你救人。”

    康熙提着的心往下沉了沉,“若是救不回十八阿哥,小心你的脑袋。”

    “……奴才遵旨。”

    凌国辅神色惶恐地应下,提笔“唰唰”地写下为胤祄续命的方子。

    康熙眉头紧锁地看着胤祄把汤药喝下去后,无视梁九功和密贵人的多番劝说,坚持守了胤祄半宿。

    他是年纪大了,但眼不瞎耳不聋,他知道年长的阿哥们为了各自的好处才会出言讨好他。

    只有赤子心诚的胤祄会在他看折子累了时,满眼关心地给他端茶倒水,还奶声奶气地劝他爱惜身子,不要太过操劳。

    八月初九,凉风阵阵。

    十八阿哥在药效的刺激下,醒了半个时辰后,病情愈发严重了。

    康熙想起胤祄醒来的间隙,自责地说让他担心了以及求他多保重身子的话,难得湿了湿眼眶。

    他强忍着心痛把凌国辅留在永安拜昂阿,给十八阿哥继续治病后,带人去了布尔哈苏台,那的蒙古王公贵族们等着朝见他。

    八月十五。

    林棠看着康熙赐给她的“萧娴礼范”和“静宜堂”的牌匾出了神。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太子胤礽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日便会被废了。

    “公主,初秋天凉,您别在外面站这么久。”

    敦多布多尔济把拿着的披风给林棠系上,柔声道:“根扎布多尔济在等我们用膳。”

    “好。”

    林棠缓过神,抬手示意人把牌匾收起来,旁击侧敲地提醒道:

    “额驸,再写封信给欧沃,告诉他只能在京城内探查消息。”

    自从察珲多尔济得知康熙想把根扎布多尔济召京为质,并封根扎布多尔济为奉恩将军后,他便暗中打算往宫里送探子了。

    好在林棠及时发现并阻止了察珲多尔济的动作。

    否则,等年迈多疑的康熙发现此事,她敢保证康熙不会轻饶了察珲多尔济,还有她。

    “公主放心。”

    敦多布多尔济牵起林棠,压低声音道:

    “若是欧沃再犯糊涂,我就让他三个月见不到根扎布多尔济。”

    “你可真是……”

    林棠回眸朝敦多布多尔济笑了笑,道:

    “欧沃年纪大了,你注意分寸。”

    “嗯嗯。”

    八月二十。

    胤禔派人不经意地把胤祄病重、康熙寝食不安的消息透露给胤礽。

    胤礽压根没把十八阿哥的事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皇阿玛哪年不夭折几个儿女。

    再说了,他比胤祄大了二十七岁,除了逢年过节见几次面以外,平日里并无任何来往。

    所以,胤礽该吃吃该喝喝,没有半点伤心的意思。

    八月二十五。

    十八阿哥胤祄病重,康熙悲痛难忍,独自在营帐里流泪。

    胤禔正巧从手下人口中得知,胤礽正设宴与王公子弟饮酒作乐。

    他秉着“他活不了,太子也得死”的想法,大着胆子又去找了康熙。

    “皇阿玛,儿臣得知十八弟患重疾,心痛万分。”

    胤禔用衣袖擦了擦没有眼泪的眼眶,道:

    “儿臣知道您身为我们的阿玛,肯定更难过。

    但十八弟生性孝顺,他若是知道您如此悲伤,定会责怪自己。

    皇阿玛,儿臣请您多保重身子啊。”

    “你有心了。”

    康熙眼里闪过欣慰,他抬手哽咽道:

    “正是因十八阿哥最是孝顺不过,朕才会如此心痛啊。”

    “皇阿玛,您保重身子啊。”

    胤禔面色一急,似是随口说道:

    “太子眼下还在饮酒作乐,十八弟若是有什么意外,还需要皇阿玛……”

    “你说什么?”

    康熙呼吸微滞,他压下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不可置信地道:

    “你说太子在饮酒作乐?”

    “皇阿玛,儿臣失言。”

    胤禔遮住眼底的幸灾乐祸,佯装诚惶诚恐地道:“儿臣只是听说太子爷要了酒。”

    “要了酒?”

    康熙怒极反笑,他脸色铁青地道:

    “梁九功,派人去看看太子在做什么?”

    “嗻。”

    梁九功不敢在康熙的震怒情况下给胤礽通风报信。

    因此,不到半盏茶的工夫,魏珠便提心吊胆地来报:

    “皇上,太子爷……太子爷他喝醉了。”

    “喝醉了?”

    康熙抬手把面前的桌子掀了,他捂着胸膛,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怒声道:

    “梁九功,去告诉太子,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营帐半步。”

    “嗻。”

    梁九功见康熙发火,一刻也不敢耽搁地传话。

    虽然他担心太子会受责罚,但照往日的经验来看,梁九功觉得等皇上怒气散了,太子便会安然无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