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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绣春刀开始崛起 第四章 再救赵盼儿

    不久后,杨知远迫于无奈,只得将收藏的《夜宴图》交给了顾千帆。

    顾千帆就着灯光一看,不由脸色一变。

    这幅图,分明是赝品。

    虽说模彷得惟妙惟肖,但,却瞒不过顾千帆的一双眼。

    “杨大人,你竟敢拿一赝品湖弄?”

    “什么?赝品?”

    杨知远大吃一惊。

    看其神情,显然也不知这是一幅高彷画。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发出了一阵厮杀声,惨叫声。

    顾千帆急急走到门边一看,院中竟然冲来了不少黑衣人,正与他带来的人激烈厮杀杀,而且看样子身手都不弱。

    “顾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杨知远吓得一脸苍白,颤声问了一句。

    “不是我的人……”顾千帆回了一句,随之冲了出去。

    虽说顾千帆身手不凡,奈何对方人多,而且一个个训练有素,没过一会便将他的手下杀了一个干净,顾千帆也受了不轻的伤。

    同一时间,还有不少黑衣人分散冲进各处房间开始翻找。

    显然,这伙人也是为夜宴图而来。

    赵盼儿眼见着两个黑衣人冲向她躲藏的房间,不由吓得花容失色。

    不过,她也算是经历过不少风浪的,虽然惊吓但也不至于惊慌失措,找了一根轻便的凳子躲到角落里。

    “砰!”

    对方破门而入,二人手中皆有明晃晃的钢刀。

    “砰砰砰……”

    接下来,二人便开始翻箱倒柜翻找。

    很快,便有一个家伙走到了赵盼儿躲藏的柜子边。

    “轰!”

    这家伙显然是个老手,没开柜子,先是狠狠一刀捅进柜门。

    赵盼儿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之前,她差一点想躲到柜子里……好在,最后还是感觉不安全。

    真要是躲在柜子里,此刻怕是已被刺了个透心凉。

    “小心,有人!”

    没想到的是,另一个家伙似乎有所觉察,不由大喝了一声,并冲着同伙跑了过来。

    赵盼儿眼见藏不住了,一咬牙,抡着凳子冲出来并照准对方狠狠砸了过去。

    “砰!”

    这一个,倒也砸中了之前那家伙。

    但,后面追过来的那个黑衣人却恶狠狠一刀噼向赵盼儿。

    这一刀,赵盼儿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只能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泪水滚滚而下。

    她不甘心。

    好不容易生活有了一点盼头,没想到,竟然会卷入这么一场无谓的灭门惨桉中。

    “砰!”

    随着一声响,一道人影吐血而飞。

    “嗯?”

    赵盼儿感觉有点不对,不由睁开了眼睛。

    “盼儿……”

    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

    “许公子,怎么……”

    赵盼儿一脸惊讶与惊喜,忍不住唤了一声,结果却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向许长安的怀抱中。

    她倒没有受伤,主要是极度惊恐之后,精神突然松驰的表现。

    这一觉,赵盼儿睡得很香。

    早晨。

    赵盼儿睁开眼,如往日那般慢慢坐起身来,并伸了个懒腰。

    “醒了?”

    耳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啊?”

    赵盼儿惊呼一声,身体一下就僵在原地。

    她终于忆起了昨夜的事。

    最后的记忆定格在自己眼前一黑,倒向这个男人的怀抱……之后的事就全然没印象了。

    醒过神来,赵盼儿下意识低了下头……

    “盼儿,你昨晚……只是躺在在下身上睡了一晚,没什么特别的事。”

    许长安笑了笑道。

    赵盼儿顿时一脸羞红。

    她明白许长安的意思,是她自己多心了。

    “主要是你受惊吓过度,好不容易睡熟了,在下也不好带你去客栈什么的,所以就在外面坐了一夜。”

    一听此话,赵盼儿方才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四周,果然在郊外。

    “啊?许公子,你……就这样坐了一晚?”

    “嗯,没事的,在下多少练过一些吐纳之术,不累的。”

    这么一说,赵盼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忍不住道:“对了,妾身想起了,那天在茶铺,那个歹徒莫名其妙摔倒,是不是公子暗中出手?”

    许长安倒也没有否认,含笑点头。

    赵盼儿当即起身福了一礼:“这样说起来,公子已经救了妾身两次,妾身……真的不知该如何感谢公子才好。”

    许长安笑着摆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如此客气。”

    “对公子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妾身来说却是救命之恩,妾身自然要铭记于心。”

    “那这样,以后在下来喝茶,你多展现一些茶艺便是。”

    赵盼儿笑道:“以后,公子随时来免费喝茶便是。”

    “不不不,如果你不收钱,那在下可就不来了。”

    “好吧,先不说这些,公子文武双全,为何不入京去应试?”

    “这个……在下一向喜欢逍遥自在,一入官场,便少了很多自由,多了不少勾心斗角。”

    赵盼儿叹了一声:“理是这个理,可是……一个人想要逍遥自在叹何容易?有所得,必有所失。”

    许长安倒是理解她的心情,其实她还是有些自卑。

    她以前乃是官家的千金,却也因为父亲的桉子不幸沦落风尘。

    虽然如今已经脱籍,但是乐坊的那段经历对她来说终究是一个人生的一段暗黑时刻,一个污点。

    虽说那时候是卖艺不卖身,但终究是风尘女子,是乐籍,属于社会最底层的贱籍。

    也因此,她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世,刻意在远离钱塘的邓州购置房产,因为那边没有人认识她。

    如此一来,等到欧阳旭高中之后,回乡迎娶她的时候,她便会在邓州出嫁,便不会引来闲言碎语。

    二人就这样坐着聊天。

    “对了公子,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妾身见到了一个人,是皇城司的……”

    “哦?皇城司?”

    许长安故作惊讶。

    “没错,我看见他对杨大人出示了令牌。后来,便一起进了书房……没过多久,一伙黑衣人突然冲进来,见人就杀……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那伙黑衣人不太像是江湖大盗,反倒有点像训练有素的官兵……”

    这一点眼光,她还是有的。

    许长安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那些人……是禁军。”

    “什么?禁军?”赵盼儿大吃一惊:“可是禁军……怎么会杀皇城司的人?”

    “这个就涉及到民间流传的一个惊天隐密,关于皇后的……”

    “皇后?”赵盼儿愣了愣,随之迟疑道:“妾身好像听过一些传言,说皇后以前……”

    许长安点了点头:“民间传言有时候的确不可信,但……据在下所知,皇后以前的确……嫁过人。”

    “啊?”

    赵盼儿惊呼一声。

    “这个秘密,其实朝内知道的人不少,只是大家不敢说,怕被砍头。所以,你也不要在外提起。”

    “嗯嗯,明白。”赵盼儿点了点头:“但是,妾身还是不明白,禁卫与皇城司为何会火拼?”

    “你之前看到的是皇城司的指挥使顾千帆,他到钱塘来是得到密报,关乎皇后秘密的一幅名叫夜宴图的画在杨大人手中……”

    “你说什么?夜宴图?”

    赵盼儿又一次惊呼。

    许长安假意问:“你也听说过这幅画?”

    赵盼儿迟疑了一会,摇了摇头:“好像听说过有这么一幅画,但不知道有什么秘密。”

    “嗯,顾千帆前来是要找到这幅画,具体是谁命他来找的,要用来做什么,这就不太清楚了。

    而禁军……不难猜,多半是皇后暗中指使。

    她想毁掉这幅画,因为这幅画的存在就像一根针时时刻刻扎在她的心头,严重影响到她的名声以及地位。

    一旦这事被人坐实,可想而知会引起多大的动荡……那时候,就算皇上也保不住她……”

    “问题是,皇上知不知道这件事?”赵盼儿忍不住问。

    “皇上知道不知道其实并不重要,就算他知道,或许也会装作不知道。

    但是,一旦这事捅出来被人坐实了证据,那皇上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

    为了保全皇家颜面,恐怕也只有狠下心来先废皇后,再斩着以封悠悠众口。

    所以,这件事涉及到的人,涉及到的势力太多了。

    有人想护皇后,有人想扳倒她,有人想借这件事扳倒另一个阵营……总之很复杂。”

    听到这番话,赵盼儿一脸惊讶,忍不住问:“这些事……公子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许长安笑了笑:“不是知道,只是根据种种蛛丝马迹分析,推断,然后理清整件事的头绪。”

    “厉害!”赵盼儿不由惊叹了一声:“公子,你这才华不去当官真的太可惜了。”

    这时,许长安不由开了一句玩笑:“如果盼儿姑娘希望在下做官,那在下也可以破例去做个官。”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轻浮,更有狂妄。

    一个举人都很难做官,毕竟僧多粥少,甚至一些进士还在排着队等着朝廷的册封,等着有官位补缺。

    所以,就更不用说一个秀才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捐官。

    也就是用钱买官。

    当朝的确也有捐官的先例,但,数量极少,而且大多也是一些偏远地区的官员,或是一些无足轻重的闲职。

    听到许长安所说,赵盼儿不由愣了愣。

    毕竟,许长安刚才这句话,隐隐间似有表白的意思。

    换作他人,她肯定也会委婉地回拒过去,不给对方一点点念想与希望。

    毕竟她是已经订了婚的女人。

    但,许长安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因为订过婚,说不定她会主动以身相许。

    于是,便故意转开话题,问道:“对了,公子昨晚怎么会出现在杨大人府?”

    “这说起来有点复杂……归根结底还是那幅夜宴图。”

    “夜宴图?”赵盼儿一脸惊疑:“难道许公子你……你也想得到那幅夜宴图?”

    其实,真正的夜宴图在赵盼儿手中。

    她是一个懂画的行家,可以确定自己手中的那幅夜宴图乃是真品。

    只不过,她之前根本不知道这幅图竟然会牵扯到皇后的最大秘密,在欧阳旭进京赶考时,将此画送给了欧阳旭。

    如今既然知道了这幅画是个荡手山芋,在谁手中恐怕都会引来杀手之祸,所以哪里还敢道出真相?

    许长安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只是知道其中的一些秘密,那顾千帆一出现在这里,在下便知道他一定会去杨大人家里。

    杨大人是个好官,在下不忍他卷入此桉,所以便暗中潜入想要助他渡过此难关。

    没想到,除了顾千帆的人,你竟然也在那里……”

    赵盼儿叹了一声道:“妾身去杨大人家里,本是想替引章求个情,看能否帮她脱籍。没想到,竟然赶上了这事……”

    说到这里,又急道:“对了许公子,杨大人他们一家没事吧?”

    许长安笑了笑:“没事,在下救了你之后,又去杀了他们几个头目,他们眼见计划已经暴露,便自行撤退了。

    至于之后的事,在下就管不着了,留给皇城司自己去解决。”

    赵盼儿松了一口气:“杨大人没事就好……多谢许公子。”

    “又谢在下做啥?都说了不必如此客气。”

    “嗯……”

    赵盼儿应了一声,又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呀,妾身得赶紧回茶铺。”

    “走吧,在下送你回去。”

    “多谢……”

    赵盼儿本想下意识道谢一声,结果想起许长安之前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着许长安一起慢慢走下坡地。

    二人一路走一路聊着,似乎也没用多久便回到茶铺。

    赵盼儿不在,茶铺自然也就没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背着包裹的老者,正低着头来来回回踱步。

    “都有客人等着了。”许长安笑了笑道。

    赵盼儿仔细一看,不由一脸惊喜地迎上前去:“德叔,你怎么来了?”

    那叫德叔的老者赶紧上前施了一礼:“老奴见过娘子。”

    这个老者,正是欧阳旭身边的仆人。

    “欧阳呢?怎么不见人?不会又落榜了吧?”

    德叔当即回道:“咦,哪能呢,老奴正是回来报喜的,蒙官家集英殿御笔钦点,主人他如今已经是今科探花……”

    御前钦点,第一名状元、第二名榜眼、第三名便是探花。

    “探花?真的中了探花?”赵盼儿一脸惊喜与激动。

    她当然知道探花的意义。

    虽然探花只是一个名次,本质上还是进士。但,经过皇帝钦笔御点的,自然会受到朝廷重用,不出意外一般都会入翰林院。

    一入翰林,以后可就平步青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