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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是神明何必做你的脑残粉 第37章 你知道我这条疤是怎么来的吗?

    程真没有抬头,情绪在短短几秒钟藏了起来,他不愿意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只默默的拨弄着手机打通了小高的电话。

    “喂,是我。”

    “我在boost门口,我穿校服保安不让进。”

    “你不在?没关系,让门口放我进去。”

    “我不会和爸说你翘班……你也别说我来过。”

    “嗯,挂了”

    打完电话,程真手机往口袋里一塞,双手揣兜示意李诗意进去。

    很快保安接到了对讲机中的指示,不仅一口一个“程少”的请他们进去,还让人亲自领位送到陈斐然他们订的卡座这里,安顿完,又送来了果盘小食说是高总安排的,给足了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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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an,我们今天go dutch(AA制)吧?”一个长相挺成熟的男生和陈卓然提议道。

    “不用,今天是我攒的局,我来吧,再说这么多小朋友在呢,怎么能让小朋友破费呢?”陈卓然笑着说道。

    “不过还是谢谢老同学的好意了。今天真的很尽兴,看到那么多优秀的学弟学妹。”说着举起手上的酒杯和对方碰了下。

    VIp卡座比普通卡座足足大了2倍,勉强能坐得下他们这么多人,不过现下大多数都去舞池蹦迪了,只有陈卓然和几个朋友坐在卡座中间聊天,李诗意、司佳丽还有程真窝在角落。

    李诗意没见过这种场面,四肢僵硬也不会跳舞,以前程真还老笑她有偶像包袱,其实她是真的跳不来。

    瞥了一眼程真,见他就一个人坐在那吃着小高派人送来的小食拼盘喝着闷酒,助听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摘掉了,估计是嫌酒吧声音太吵。

    先不去惹他吧,程大少好像心情不美丽。

    转身去找另一边在默默嗦汽水的司佳丽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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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红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摇晃,入口苦涩,程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清醒的沦陷着,远处在舞池里和朋友们纵情跳舞的人,从来都不属于他。

    看着看着,泪水模糊了双眼,今晚上第几次这样了,程真不记得了。

    见李诗意凑近,便仓皇的捂着嘴离开,假装不适的是看不见的内脏,而不是裸露在外被一览无余的真心。

    “到底怎么回事?”

    李诗意追出来,一晚上了都这副死样子,出来玩也玩不尽心。“不开心我们就回去,不要呆在这里了!”

    走廊里程真靠着墙背对着她,捂住嘴的手此时也无力垂下不再伪装。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猜测是不是程真又在哭了,李诗意抓着他的肩膀把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走廊里昏暗的灯光下,李诗意看不出程真的表情见他只是眼眸下垂看透露着些许疲惫。

    “十一,你知道我这道疤到底是怎么来的吗?”

    看着眼前一脸愤怒又带着几分担忧神色的十一,程真嘴角微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与无奈。他轻轻地扯了一下衣领,原本遮盖得严严实实的脖颈处肌肤顿时一览无余。

    只见那白皙如雪的皮肤上,赫然横亘着一条狰狞可怖的伤疤。它宛如一条暗红色的蚯蚓,从锁骨上方蜿蜒而下,直至没入衣领深处。

    仔细看去,还能发现疤痕周围的皮肤呈现出发红、发棕等不同程度的色素沉着,显然是受伤后留下的痕迹。

    李诗意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条触目惊心的伤痕,眼神中满是惊愕与心疼。她记得程真曾经告诉过自己,这条疤是因为一次意外坠马导致的。

    程真此时却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似乎对身上的伤痛毫不在意:\"是啊,就是一场意外而已……\"

    难道,另有隐情?

    “一年前在x国,我和陈斐然一起参加一个马术集训营,这条疤是我救他的时候受的伤。”程真眼睛通红。心里想着:可我不是第一次救他了啊……

    但他两次……都忘记了……

    李诗意见程真这样也是一惊,她不明白萎靡了几乎一晚上的程真为何会如此,一向情绪稳定的闺蜜怎么喝醉酒就像变了一个人。

    “可他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面对自己的闺蜜,程真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溃堤,哽咽起来,“我为了救他,差点放弃职业生涯……我……当时差点再死掉……”

    什么死掉?李诗意在大脑里飞速的搜寻着记忆。

    【高一1班的程三百】

    ……

    【军训都可以不参加的关系户,稀有的走读生】

    ……

    【不是关系户,听说受过什么重伤】

    ……

    【这条疤是怎么来的?】

    ……

    【不疼,我都快忘了】

    ……

    原来,自己和程真第一次见面是在医务室,不是偶然,是程真疼的不行去清创换药,谣传的不参加军训、走读是因为受伤不方便护理和复健。

    传闻,流言蜚语都是真的,只有程真的话是假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为什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李诗意愕然,和程真重逢到现在也有三个月了,他居然瞒得这么好,如果早知道是陈斐然的原因,如果早知道他对程真的无视,自己根本不会带程真来参加什么狗屁party,着无疑是在自己闺蜜的伤口上撒盐。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装作不认识我……”

    程真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我手术的时候……我复健的时候……我脚上使不上力,连马背都上不了的时候,他在哪里?”

    “他怎么可以若无其事的继续寻欢作乐,怎么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在哭啊,我在疼,他为什么可以笑得这么开心……”

    “我追了他十年,等了他十年,他怎么可以……”

    突如其来的一声叹气,程真瘫软在地上,不再说话,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掉在脚下柔软的地毯上,寻不见踪迹、就像自己两世十多年来释放的讯号,消失在茫茫宇宙中。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知道自己像傻子一样一世又一世的追逐了陈斐然十几年,除了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