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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马仙的自述 第85章 安葬

    “就安葬在这个位置。”

    说完,我又问了李传喜的意见。

    李传喜面不改色,说:“还挺会选地方,这个位置虽然算不得风水宝地,但给她是够用了。”

    之后,他又问张立志这块地方是谁家的,毕竟不能占了别人家地方。

    张立志说:“这一片都是我家的山地,由于地势高常年干旱,种地都不够费心的,便常年荒废在这里。”

    在那个年代,死人几乎都埋在自家地里面,也不会有人阻拦,这样也方便祭奠。

    不像现在的城镇,死个人都没地方埋,还需要买公墓,而且还是有期限的。

    接下来,就是李传喜的活了。

    安葬也分多种,例如骨灰安葬、棺材安葬。

    虽然这次是衣冠冢安葬,可都是按正规流程走的,李传喜可谓尽心尽力。

    首先不管是哪种方式,破土画城必不可少。

    李传喜先开始破土画城。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今晨破土,万事吉仓,金锹一举瑞满山岗,鬼魅凶恶远走他方,金锹再举起场安详,千秋百事富贵永昌。”

    “一画天门开、二画闭地户、三画留人门、四画塞鬼路。”就这样念出一句,画出一笔,画成一个田字。”

    这个破土有舒文形式的,还有一些其它程序,如果有感兴趣的,可以看看《阴宅镇破大全》,就不详细说明了。

    之后,开始破土,这个由长子先挖第一锹土放在一边。留到三天圆坟时,由长子掀起放在坟顶上,压纸一张或半张。

    可目前局势看,张立志三个哥哥都精神不正常了,只能由他来做这些事。

    只见几人合力挖好后,李传喜叫来张立志在墓穴内焚烧少量的纸钱,俗称“暖穴”。

    以表示逝者也有了温暖的家。

    这时,我拿出提前画好的红布,将骨头包起来,递给了张立志。

    他放在箱子里,又在周围撒上福荫土,然后毕恭毕敬的放在了里面。

    安置好后,在上边铺上金色和银色的布匹,寓意“铺金盖银”也是保佑来世荣华富贵之意。

    这繁琐的操作,一样接着一样。

    按理说,张立志母亲是病死的,只是无家可归才会这样,其实是可以合葬,可那个不是东西的老头儿,好像不喜欢她,所以才会这样折腾。

    在安葬的整个过程中,我并没有感知到老头儿的存在,应该也是不爱搭理我们。

    张立志母亲的坟,就在他父亲斜下方,比他父亲的坟墓矮了一半,死了还要让他压半头。

    这个矮一块并不是踢脚那种,那是子孙后代才能安葬的位置。

    我们下葬的过程虽然简单一些,但张立志的母亲一直没走,看样子还很满意。

    安葬过程又过了一会便结束了,李传喜又念叨了一番。

    “真龙宝穴占的宽,今日埋上紫金棺,先贤留下风水地,坟茔安在卧龙滩,门前常有龙虎卫,雨露滋润起波澜,前边罩住龙须水,后边靠着虎登山,龙须流水过得好,老虎登山出状元,亡人西天成佛道,鸿运当头人世间,日吉时良,入土金安。”

    之后,李传喜又念了封土护穴的,还念了净身咒,总之一大堆。

    经过这次的合作,我和他也算混熟了,我笑着说:“李叔,咱有仙儿念这玩意干啥?”

    他正色的和我说:“你懂啥,我这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再说我家仙儿也不管我,都是咱家你姨在领。”

    看他这样,我也不打算和他皮了,

    说实话,我还是喜欢和年龄大的交朋友,不论是阅历还是知识,都能学到不少。

    到现在,所有安葬的仪式算是结束了。

    张立志他们又烧了很多元宝纸钱,我还特意让买了一套衣服,当然这些都是李传喜准备的。

    烧完后,我们一行人往回返,走到县里吃了个午饭。

    谁知,吃饭的时候,我竟然被李传喜看中了。

    他给我夹了一块带鱼,看着我说:“姑娘,叔有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叔,咱都一家子,更何况我是你的晚辈,有啥事您直说就是了。”

    “看你这孩子挺聪明的,做我徒弟好不好,我看你是那块料。”

    他这一句话说完,我差点被鱼刺卡住,才认识一上午,就主动要收徒。

    我想了一下回道:“李叔,不是我不想,是这阴阳先生我真做不来,哪有女人当阴阳先生的?”

    “你可别小瞧我,你可以不学阴宅方面的,可以学易经批八字、阳宅风水布局。我还可以给你介绍活,想拜我为师的人很多,我都没收,只是感觉咱爷俩有缘,要不要考虑一下。”

    看他开出这些条件,确实挺诱人,不过我们距离太远了,要不我还真答应他了。

    然后,我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委婉地拒绝了他,看他那样子还挺失落。

    不过,临走时互相留了电话,他还送我两本书,让我回去好好看,说不懂的地方可以打电话问他。

    其实,我自己在家也会看这类的书籍,我的想法是,可以不用但不能不会。

    回到店里,也才下午三点多钟,文姐还在躺着,我没有打扰他。

    本以为张立志走了,但他推开门跟了进来。

    我看着他说:“事情都办完了,就等着找时间去寺庙供牌位了,你还有事?”

    “可我身上还没有好啊?啥时候能好?”他说完又要给我看,但让我制止住了。

    这家伙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随后,我对他说:“你感冒打完针立马就会好吗?所以这是同样的道理,回去吧!不出七天基本就会好。”

    “那真是太好了,这玩意困扰我好多年了,如果真能好,真是太谢谢你了。”他说完这些,又问我他几个哥哥的事。

    其实,这种问题等于白问,我也不可能给他任何保证。

    那可是多年的实灾实病,是脑神经出现了问题,专家都治不好,我一个出马弟子怎么可能治好,如果真的能治好,我不成神仙了。

    除非是那种刚魔怔的,兴许还有可能。

    我解释完他便不再多问,打过招呼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