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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奸相:我把主角都埋了 第112章 疑窦丛生

    裴文运几不可见地瞥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女儿。

    “你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传闻?还是昨夜在公主府中看到了什么?”

    裴孟春应得很快。

    “昨夜公主府有所发现。”

    “宸妃和长公主一直瞒得很好。韩公子看起来也一如既往,在人前没有任何破绽。”

    裴文运说完自己的看法,话头一转。

    “你昨夜在公主府看到了什么?”

    裴孟春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眼神仿佛不经意般朝边上飘去。

    “爹,时辰不早了,妹妹也乏了,我们先回府吧。”

    裴文运会意地闭了闭眼,缓缓起身。

    “我也有些乏了,这段时日连轴转,身体确是有些吃不消。”

    他们走后,一个身影从墙角走了出来。

    江珏在韩长祚离开后,立马也走人了。

    这桩婚事她本就打心底瞧不上,如今正主不在,她更是无心留下陪着应酬。

    反正长公主那头,有母亲在,自己留着也无用,不如出来散散心。

    谁知就这么巧,正好看到裴家父子从一处偏殿出来。

    江珏记得,那个偏殿是专门用来供奉延生牌位的。

    裴相发妻的长明灯供奉在这里,人尽皆知,可他家在此处还供奉了延生牌位之事,却是没人知道。

    江珏等裴家父子走后,还特地进去里面确认。

    里头密密麻麻的牌位,看得江珏头皮发麻,不过她到底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答案。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牌位上写着裴萧萧的名字。

    供奉的人是裴文运、孟五娘还有裴孟春。

    从偏殿出来,江珏百思不得其解。

    她可从未听说裴萧萧身体不行的传闻。

    就她那整日追鸡撵狗的劲儿,谁身体不好都轮不到她身体不好。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江珏支开身边的婢女,跑到裴家落脚的厢房,在房后的墙角蹲下偷听。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显然是非常有失身份的,被人发现,还会诟病济阳公府的体面与教养。

    但她实在太好奇了。

    虽然到的时候,裴家三口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但江珏还是听到了重点。

    在听到裴孟春怀疑韩长祚的傻是装出来后,她没忍住,小小的惊讶出声。

    兴许就是那一声很小的惊呼,被裴孟春发现了。

    他直接找了个借口,让裴文运和裴萧萧离开寺庙。

    江珏有些恼火,觉得自己太耐不住性子了,应该沉住气,等他们走了之后再惊呼的。

    但现在木已成舟,自己也无法改变。

    被支开的婢女找过来时,江珏的脑子有些混乱。

    她的心开始砰砰跳个不停。

    对于这桩婚事,有了新的想法。

    如果韩长祚的傻是装出来的,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重新审视这桩婚事?

    凭良心说,如果韩长祚不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傻,绝对是个抢手的婚配人选。

    哪怕他身上有一半的北戎血脉,可宸妃的立场从来很坚定地站在大晋这边,绝不会做出背叛大晋的事。

    长公主对他的偏爱也是有目共睹的。

    嫁给他,意味着自己也会成为长公主的宠儿。

    且陛下又对长公主这个唯一的同母手足近乎溺爱的偏疼。

    如今韩长祚婚事未定,这也许是他还在装傻的原因。

    等婚事定下后,他再将一切挑明,自己会成为全京城最被人羡慕的对象。

    即便韩长祚没有挑明,自己捏着这件事,也可以迫使长公主在择选太子妃时站队,甚至利用这一点,为济阳公府谋取到更多更好的利益。

    而长公主绝非心狠手辣之辈,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为了韩长祚,她甚至可以毫无底线地行事。

    江珏吸取了刚才失手的教训,决定这一次自己一定要沉住气,把这桩婚事先定下,以免有别人捷足先登。

    可正当她准备在长公主和韩长祚面前,展现自己的时候,却被母亲告知,他们已经回去公主府了。

    江珏直接愣住。

    “回去了?什么时候的事?”

    济阳公夫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气愤又无奈地回答。

    “就在刚才。我们也回去吧,时辰不早了。你姐姐应该已经从宫里回来了。”

    江珏跟着母亲上了马车,斟酌着用词。

    “娘,这桩婚事……长公主是如何说的?”

    济阳公夫人按着太阳穴,头疼地皱着眉摇头。

    “长公主说,韩公子既然无意,那就作罢。又说你成婚时,定会奉上厚礼以作添妆。”

    江珏只觉得自己的一腔热血,被母亲的这番话给浇了个透心凉。

    她才刚做出决定,怎么事情就结束了?

    她不服!

    江珏没能藏的住,直接在马车上把刚才自己偷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母亲。

    “果真如此?!”

    济阳公夫人用丝帕捂住嘴,眼睛因为惊讶而瞪得极大。

    这事若是真的,怕是整个京城都会因此而震动。

    济阳公夫人的阅历可比女儿强多了,能想到的,也比女儿多得多。

    韩长祚的事,长公主显然是知道的,那宸妃知不知道?

    应当也是知道的,母子连心,孩子的一举一动,逃不过母亲的心细如发。

    那圣上呢?邬皇后呢?

    自己若是将这件事,暗中告诉邬皇后,是不是长女被定为太子妃的把握就多了几分?

    说到底,哪怕是选择与长公主结亲,那也是仰仗别人的鼻息。

    到底不如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既然自己能独吞,何必要分给别人呢?

    江珏眯着眼,恨恨地道:“如今想来,韩长祚定然是装的!”

    “就是再神智有缺之人,也分得清好赖,看得懂脸色。”

    “如今想来,他是当真不懂吗?”

    “在春狩时,当众给我没脸,今日又不顾两家脸面,匆匆离开,一桩两桩,全都是为了裴萧萧!”

    “难怪长公主替他相看了那么多闺秀,他一个都没看中,原是早心有所属。”

    江珏觉得自己把一切都想明白,想透彻了,越想越气,拉着母亲的胳膊。

    “娘,为了姐姐,这桩婚事也要想法定下。”

    “于我们济阳公府,是利大于弊的事。”

    济阳公夫人看着女儿脸上似怨还娇的神情,若有所思。

    “且等等,此事必须弄清楚,弄明白了。真相究竟如何,尚说不准。”

    她温柔地将女儿搂进怀里。

    “你放心,娘是断不会牺牲你的幸福,去为你姐姐铺路的。”

    要是没弄明白,就着急忙慌地入宫禀告邬皇后,落不着好的人,只会是济阳公府。

    既然要做,就要把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