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家父奸相:我把主角都埋了 > 第191章 看不上

家父奸相:我把主角都埋了 第191章 看不上

    宫宴全程,长公主都压着火气,眼睛死死盯着高源景不放,还让服侍自己的宫人盯着偶尔离席的高源景,看他做了什么。

    她的奇怪举措,引起了邬皇后的留意。

    邬皇后面上看着,好像是照顾到了每个人,跟谁都说了话,实际上却在聊天喘息的间隙,不动声色地留心长公主。

    她时不时顺着长公主的视线,飘到高源景的身上,不动声色地上下好一番打量,又收回目光,带着笑和下一个人说话。

    宸妃虽说出席了今年的宫宴,但依旧跟小透明一样,眼观鼻鼻观心,也不主动与任何人说话,有人找她,她就说上两句。

    不过大多数时候,为免言多必失,她会主动把天给聊死。

    次数多了,也没人自找没趣。

    宸妃乐得自己一个人待着,最好没人找她,连看都别看她。

    这样她才能放心大胆地偷偷往长公主那边看。

    圣上是个心大的,倒是没发现宴上的暗流涌动。

    雍王是他第一个儿子,也是第一个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父子俩趁着这几天,好好拉拉家常,说说心里话。

    等下次再见面,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自己也不能总找借口,让雍王来京城。

    那会引起庙堂的动荡,让太子生出惶惶不安之感。

    皇后也会很不高兴。

    圣上还想留着自己这个儿子的命。

    今年见过了,也就行了。

    雍王妃看着也是个好的,宜室宜家,皇后挑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只是可惜,这次宫宴内定为太子妃的楚氏女没来。

    他原还想着让雍王和雍王妃跟楚氏女这个弟妹见见面的。

    罢了,下回吧,总有机会的。

    再不济,等太子登基的时候,雍王也会回京。

    一想起这个,圣上就有些郁闷。

    人越老,越忌讳死,越害怕死。

    他也不例外。

    圣上的闷闷不乐,落到高源景眼中,他端着酒盏,转了转眼珠子。

    “皇兄,臣弟敬你。”

    高源景主动走到圣上身边敬酒,顺势留下来,坐在圣上身边跟他咬耳朵。

    “今日宫宴,众人齐聚一堂,正该阖家欢乐,皇兄为何闷闷不乐?”

    “可是因邬小姐不在的缘故?”

    圣上勉强笑了一下。

    “哪里,这等场合,容琴本就不适合出现。”

    “朕不过是念着等过了年节,老大他们又要回去封地,心中不爽利罢了。”

    高源景叹道:“这乃是天家儿女的宿命。皇兄不必挂怀。”

    圣上敷衍地“嗯”了一声,显然不欲多言。

    高源景再接再厉。

    “皇兄,若是臣弟有法子能让雍王在京中多留几日,可能让皇兄开怀一些?”

    圣上心里想着自己的寿数,并没有完全听清,或许是听清了,但是没把弟弟的话放到心里去。

    “你能有什么法子?”

    “罢了,等过完年,就让雍王他们回去吧,免得生出什么事端。”

    高源景微微一笑。

    “皇兄此言差矣。父子亲情乃是人伦,皇兄身为父亲,想留儿子在身边,让他多敬敬孝道,这是谁都挑不出理来的。”

    “若是皇兄有意将雍王在京中多留几日,何妨不去同裴相聊一聊呢?”

    “他与长子常年分离,定然能明白皇兄思念爱子之情。”

    “有裴相牵头,在朝会上主动提及此事,必然会有拥趸支持。皇兄如今的担忧,岂不迎刃而解?”

    高源景的话哄得圣上笑起来。

    “你呀,还是想的太浅了些。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你没能看懂。”

    “你信不信?若是朕果真将文运叫来,跟他提了此事,头一个反对的就是他。”

    圣上拍了拍高源景的肩膀。

    “你有心为朕分忧,这就足矣。去玩乐吧,朕自己待会儿。”

    高源景低头行礼告退。

    圣上看了一眼弟弟,重新又开怀起来。

    他从不担心自己这个弟弟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他长于宫人之手,即便离开京城,在外待了几年,也依然没改变自己眼界太短的问题。

    看事情,太过流于表面,不曾去进行深入的思考。

    帝王心术,半点也无。

    这样的弟弟,又岂会收拢大批为他所用的良才?

    谋逆,没那么简单。

    不是聚拢起一批人,操着家伙就能攻下京城,直取皇宫的。

    没有谋士精密的谋划,诸多良将的率军支持,就只是一团乌糟糟的东西,比落草为寇的百姓好不到哪儿去。

    或许能一时占了这皇宫,可只消勤王大军出现,立刻就会土崩瓦解。

    圣上从不认为自己这个唯一存活下来的手足,有什么政治上的才能,是以他愿意更宠爱着一些。

    左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翻不了什么天,多宠着一些又何妨?

    自己还能搏一个善待手足,和气宽仁的美名。

    何乐而不为。

    高源景想的却和圣上不一样。

    他觉得皇兄不过是嘴硬,其实心里还是想着要让雍王留下来的。

    说裴文运会反对,也不过是托词。

    真正让皇兄放不下心的,还是邬皇后以及太子。

    高源景盘算着,自己年后该动一动了。

    怎么也该从如今的位置上,往上再进一步。

    如今他不过是负责京中巡防,既捞不着多少油水,也没有多大的话语权。

    高源景还是希望自己能够真正的踏入庙堂,成为拥有实权的皇室。

    否则自己心中的梦想,不知到猴年马月才会实现。

    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如今王府很难买到人了。

    底下人借着亲戚的名号,才能买回来几个,自己还不中意得很。

    如今他在孟灵玉身上用的劲道,也越发狠起来。

    有时候高源景自己回过神,看见晕死过去的孟灵玉,才生出悔意,觉得自己下手太重。

    可近来,他对孟灵玉也起了厌倦之心。

    孟灵玉到底和买来的不一样,若是真不小心把人给弄死,是要出大事的。

    更要紧的是,孟灵玉一再地逼问自己当年她母亲的死因。

    自己虽说已经从崔鄂那里得到了答案,可若是没了这块吊在孟灵玉面前的肉,她哪里还会任由自己予取予求。

    还是得握有实权才行。

    有了实权,就再也用不着担心事发后,当年狼狈离京的事件重演。

    到那时,他身边已经聚集起了一群唯自己马首是瞻的官员,有能力与裴文运,还有崔鄂,掰掰手腕。

    高源景的眸子阴沉,望着一脸老实模样的雍王,嘴角浮现出志在必得的笑意。

    就先从雍王下手。

    这个侄儿早早地就去了封地,难道心中对皇后,对皇兄,不曾有过怨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