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觉醒失败后我回山里种田 > 白溟使者篇1

觉醒失败后我回山里种田 白溟使者篇1

    《白溟》作者:沐笙

    天色青青,微雨蒙蒙。似在江南烟雨中,春风扶柳,碧水汪谭。黄莺鸣唱,莺燕呢喃。

    在这风景如画的翠湖旁屹立着占一亩三分地的庙宇,至今长达三百年,仍无人问津……

    “月老,你能给凡人牵红线,为什么就不能给我牵位妙龄女子来做伴”土地公……呃……不能算。故渊口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坐在自己的雕像上抱怨道。

    月老倒是端正,漂去茶杯上的浮沫,抿了一口茶“你一个土地神,不好好佑当地国泰民安,要伴侣来做甚?更何况我只负责凡人姻缘,神仙自然不归我管”

    “那你给我根红线”

    “不给”

    “半根红线”

    “……”

    故渊说着说便往门口飞去“没事儿,不麻烦你,我自己去拿”

    话音刚落,月老慌了!脑海里瞬间闪过这笨蛋第一次去姻缘殿时,把府邸闹的鸡飞狗跳,还仗着长的俊美把几个小宫女迷的神魂颠倒。立马站起身来,说的是咬牙切齿“等等,我!给!你!还!不!行!吗?”

    故渊刚迈出的那只脚悬在空中,侧过脸问“你确定?”

    “砰”

    是茶杯碎裂的声音,此时月老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黑着脸伸出手,凝聚灵力,一根散发着金色光辉的红绳便出现在月老手中。

    故渊迫不及待抢过红线“谢谢月老,真是位大好神”

    “……”

    日复一日,庙外仍然杨柳青青,微风徐徐,一切静好。庙内故渊望向天上的白云悠闲飘摇,思考人生,讲白了就是发呆。

    嗯?有人,故渊的思绪被吱呀呀的开门声从九霄云外给拉了回来。

    他转头乍看,是位文质彬彬的公子,皮相生的极美,不错不错。

    那人走进来,看见贡台上的灰,脸不禁抽搐了一下,做了会儿心理准备,抬手掳袖将灰尘擦去。

    故渊:“……”

    “土地神在上,信徒白兮拜”那男子跪在故渊的雕像前,双手合十,诚心祈告。

    “白兮,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好名字”

    白兮闭眼,心里想着所求之事“土地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那就请你把我变为女子吧”

    待他睁眼,所见之事不再是狭小的庙宇,而是宽达百里的桃花源。

    溪水潺潺的流着,一叶花瓣落在水一方,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念落花。世人皆如落花般无二,总是一厢情愿,到最后仅仅只是自己感动自己罢,没有人会挤出多余的时间观看旦角的自作多情。

    故渊从桃林深处走来“为何想成女子?堂堂八尺男儿,竟有妇人之癖?”

    白兮红起脸,手捏成拳,不敢直视故渊的眼睛,急忙道“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

    “我有心仪之人,只是他不喜欢我罢”白兮说这话时吞吞吐吐,生怕说错一个人让人误会。

    故渊躺在桃树上,用挑逗的语气道“人家小姑娘不喜欢你,又何必强求呢?”

    白兮回应着他“那不是女儿家,是位男子”

    “哦?断袖之交?”

    “也不算,他不喜男子”

    “所以你想变成女子,和他在一起?”故渊抬抬眼皮,好奇的问。

    “对,求你帮我,我真的离不开他”白兮上前望着故渊,见故渊不说话,继续自言自语“我和他相识了十二年,那一年……”

    那一年,白兮七岁。

    他在书房里看书,自幼体弱多病的他不能像其他家小孩一般东跑西窜,隔壁的小公子曾经来与他玩耍。

    但日积月累,他慢慢知道白兮什么都不能做也就逐渐失了兴致,变得不再来寻他。

    毫无疑问,白兮又回到了那个孤身一人的日子。独来独往,就像笼中的金丝雀,虽衣食无忧,却少了一份向往自由的心。

    天真烂漫与无忧无虑对于他来说,太过遥远。

    白兮本以为日子如这样无趣,浑浑噩噩便是一天。

    “直到有一天,我父亲白霄牵着一位比我大几岁的男孩来到我看书的梭幽阁,这也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白兮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渊瞟到他眼神变得温柔,脸上也泛起点点红晕。

    白霄手里牵的男孩很冷漠,少言寡语,一袭黑衣更是突显的他不易近人,冷若冰霜。

    他看了白兮一眼,像是在打量某件展品一样,短短几秒便把目光给收了回去,快速且果断。

    “白兮,他是为父专门给你培养出的侍卫——溟然,从今以后,他就负责你的人身安全”

    可能是长时间一个人孤独怕了,身旁空空如也的位置突然间多出一个人陪着自己,而且是不会离开的那种陪伴,这让白兮很是依赖溟然。

    自那以后,白兮不再是当初的白兮,他脸上的笑容逐渐灿烂;不再每度一日如一年之久。

    每一天都值得期待,因为他知道有人在陪着他自己,保护自己。

    白兮没有把他当成下属,更多的像朋友,像兄长更像某种依靠。

    溟然不爱说话,白兮就天天拿着小话本在他耳朵旁干念。

    溟然也不爱做多余的动作,白兮就自己动手,让他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拿着毛笔在纸上飞龙舞凤,笔走龙蛇,一番操作后。白兮便得意洋洋的把画纸提起来放在溟然眼前。

    他看了一下白兮的“大作”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刹时变得更加寒冷。

    呃……是让你模仿,不是让你超越啊,不能说丑,只能说完全与好看挨不着边,总结四个字 ——不堪入目。

    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不可言表的关系,超过亲情,超越一切。

    他为保护他,不分昼夜, 勒奋练武。把自己活生生冶成利器。刀鞘外锋芒毕露,毫不留情;刀鞘内虽不善言语,却在用自身方式默默守护着白兮。

    溟然本是日日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是白兮给了他家的温暖,还有柔情,有港湾。

    春天扬州三月、集市繁华,外郊怡然。白兮从小就向往围墙外的世界,是天高地广任鸟飞,还是海阔山峻随人走,又或着是遍地繁花,欣欣向荣……

    只是这堵团墙,遮住了白兮所有的心之所向,也限制了人身自由。

    “溟然”

    “……”

    白兮知道他不会多说无用的话语,便继续说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十五年了,整日梭幽阁无非就是这处庭院,真真是无聊啊”

    “……”

    这时幽蓝的天空出现一只纸鸢,在风的驱使下飞得很高,很远亦自由。白兮望着它不由的出神,心想“纸鸢应该很幸福吧!只需要一点微风,就可敖翔于天际,俯察万物之态,观花开花落,赏云集雾散”

    溟然看他望那纸鸢望的出神,不由开口问道“想玩吗?”

    白兮的思绪被溟然拉了回来,顿时没了反应“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