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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失色魂灵 第199章 有价值的实验

    在校医室外,西里斯双手抱胸,脚步不停地烦躁地来回踱步。这时,卢平从走廊的另一端快步跑来,神色焦急。“西里斯!情况怎么样了?我一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他瞥了眼紧闭的校医室大门,急切地问道,“哈利和伊比利斯呢?他们有没有受伤?”

    西里斯叹了口气,挠了挠头,眼神中满是自责:“啊……从表面上看,他们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一些擦伤而已。但……”他咬着牙,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壁,“这都是我的错!我竟然没有发现哈利被人带走了!”

    卢平闻言,眉头紧锁,他走到西里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西里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西里斯皱着眉头对卢平说道,“伊比利斯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说话都语无伦次了。现在她和哈利正在里面接受治疗,邓布利多也在里面陪着他们。”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根据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伏地魔似乎真的通过某种方式复活了。还有......”

    西里斯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详细地讲述给了卢平听。听完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卢平的神色愈发凝重,他缓缓点了点头:“这绝对不是什么偶然事件,我们需要尽快查明真相。”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还是决定开口:“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马尔福家最近有些不太对劲。我在翻倒巷工作时,看到德拉科独自去购买黑魔法的书籍,不过被我及时制止了。我之前已经写信提醒过伊比利斯,但我不确定这件事是否与神秘人的复活有关。”

    校医室内。

    庞弗雷夫人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安抚下了惊慌失措的伊比利斯。在喝下几瓶精心准备的魔药后,伊比利斯逐渐平静下来,呆呆地坐在病床上,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邓布利多站在不远处,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昏迷中的哈利。他转向庞弗雷夫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哈利他没事吧?我看他状态不太好。”

    庞弗雷夫人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但又不失坚定:“哈利只是太累了,体内的魔力消耗得非常严重。他好像使用了或者遭受了什么某种超乎常规的魔法,导致身体和精神都极度疲惫。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吧,他们需要恢复。”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至于其他几位勇士,虽然也受了伤,但都没有生命危险。我已经为他们做了初步的治疗。”

    说完,庞弗雷夫人转身走向药柜,开始准备更多养神的魔药:“我会再做一些魔药给他们,帮助他们更快地恢复。”

    “麻烦你了,波比。”在庞弗雷夫人走远后,邓布利多走到伊比利斯面前,他静静等着她开口。

    坐在病床上的伊比利斯,原本眼神呆滞,但当她与邓布利多对视的那一刻,那股迷茫与惊恐仿佛瞬间消散,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她双手轻松地放在脑后,舒适地靠坐在床头,嘴角勾起一抹大大的微笑,带着几分得意。

    “怎么样?我演技很不错吧?”她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作为首次将伏地魔复活的事实公之于众的人,我可是要背负被魔法部与各大媒体冠以疯子头衔的风险呢。邓布利多校长,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一下呀?”

    邓布利多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在少女略显苍白的侧脸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与其说责备伊比利斯,更多的是自责,“我们本可以避免哈利被带走的事情发生。”

    伊比利斯耸了耸肩,“你看,我就说吧。你们人类总是想方设法地想要预知未来,可当真正知晓了未来,却又因为结果不尽如人意而想要去改变它。”她不禁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与无奈,“如果一个人的命运真的能够那么轻易地被改变,我也不至于如此辛苦了……”

    她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语气变得沉重而烦躁:“邓布利多,你还不明白吗?知晓未来所要付出的代价,就如同窥视预言一般。你虽然知道了一切,却依旧无力去改变它。真正能够影响未来的,只有我。”说着,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与决绝。

    “至于代价,你也看到了。不过这是一场有价值的实验,我并不后悔。”

    邓布利多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后朝着伊比利斯缓缓地弯下了腰,语气中充满了诚挚的感激:“不管怎样,我都要感谢你,是你救了霍格沃茨的小巫师,救了哈利的性命。”

    看着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在自己面前如此谦卑地鞠躬,伊比利斯微微挑起了眉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要感谢的可不是我。”她说着,舒适地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当霍格沃茨的四巨头是摆设吗?心系学生而从未放下心坎的赫奇帕奇怎会放任自己学生出事,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的勇士既能选择友情与忠诚,也能允许自我的自私。而他们需要的,两者间的不同结果,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暗示与引导罢了。”

    “命运的重量,无人能够真正承载,我只不过是在借力打力,顺应着它的流向罢了。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但起码我今天确实改变了一些。原本因死于摄魂怪手下的小巴蒂也不过是换了种死法,应该也算死得其所。谁叫他要去惹有小心眼的马尔福呢......”

    伊比利斯躺在柔软的被褥中,缓缓闭上了双眼,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与无奈,“邓布利多,或许预言的力量确实无可避免,但这么多年来,我真的已经看厌了救世主出面拯救一切的俗套剧情。”

    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为什么一定要有人站在最前面,去承受那些本不应由他一人承担的重担呢?要我说,干脆一起死算了,谁也不吃亏。”

    邓布利多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他侧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哈利躺着的床铺,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与关切。然后,他缓缓地将目光转向伊比利斯,声音低沉地问道,“你还能坚持多久?”

    伊比利斯躺在被褥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久到能熬死你。”

    邓布利多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苦笑了一下,“是吗……”

    邓布利多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转身离开校医室,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西弗勒斯回来后,我会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他的叙述与你所讲述的无异,我会帮你向哈利他们掩饰伊斯的身份。我相信你对任何承诺都会认真对待,凤凰社也欢迎伊比利斯·格里姆的加入。”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告诫:“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不管你与伏地魔或里德尔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都要小心行事。这其中的风险,你我都心知肚明。”

    老人回头冲伊比利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宽容也有深意:“如果你可以就事论事,不掺杂个人情感的话,我也可以做到。关于阿利安娜的事,我与阿不福思无法原谅你利用她的事实,但你的确也救助了我们。如果那是阿利安娜自发想要帮助你,那我便无话可说,只怪我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但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至于为什么必须要有人站在最前,我有时也在想是否需要这样。但是......”邓布利多说完回头看向伊比利斯,“还是别再否认自己不会救人的事了,你一直在做不是吗?就像你明明说着自己讨厌人类,又不自觉被吸引一样。”

    邓布利多的话音刚落,他便转身离开了校医室。伊比利斯则从床上坐起,目光紧紧锁定在老人的背影上,仿佛要将那背影刻入心中。她的嘴里不断地重复着邓布利多的回答,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咀嚼着其中复杂的情感与思绪。

    “我的确讨厌人类......但我好像又爱着那每一个具体的个体。”

    她缓缓侧头,看向窗外。玻璃上反射出她洁白无瑕的侧脸,但在她那双银亮的眼眸中,却映照出了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她表面的皮肤,那原本白皙顺滑的肌肤,此刻仿佛被一层诡异的黑暗所笼罩。一条条扭曲的黑色血丝从她的胸口蔓延,一路延伸到脸颊,如同暗夜中的荆棘,肆意生长。

    这些血丝筋脉凸起,每一段分支都仿佛带着生命,长出尖锐的刺,深深地扎入了她的皮肤之下。它们狰狞而可怖,如同来自深渊的诅咒,将她一侧的面容扭曲得面目全非。

    伊比利斯静静地注视着玻璃中反射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但那笑容中却隐藏着难以言喻的苦涩与自嘲,“呵……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