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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情:季少夫人难追 第103章 是我

    脑子像糊了层浆糊,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林思思伸手撕扯,眼前的白雾像糊窗户的纸一样层层碎裂。

    八个女孩,围成一个圈,坐在一间四面糊白纸的房间里——同样的蓝白条病服,同样的齐耳短发,同样的眉清目秀。

    很眼熟,但她想不起在哪见过。

    她透过破了两个洞的窗户纸,悄悄看。忽然墙纸变成了一面镜子。镜子映出她的脸,竟和女孩们一模一样。

    她大惊,刚想转身跑,女孩们团团围住她,七嘴八舌。

    “他像太阳一样光芒四射,帅气逼人。”

    “他像月亮一样温柔似水,情意绵绵。”

    “他像天使一样俊美华贵,白璧无瑕。”

    ……

    “等,等一下,”林思思道,“你们在说谁?”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当然是我们的老公啊。”女孩们一齐道。

    “你们的老公是谁?”

    女孩们互相望望:“当然是季冰啊。”说完嬉笑。

    “不行!”林思思喊道,“季冰是我的!”

    她猛地睁开眼。金色的水晶莲花灯下,季冰和赵森都望着她,有些吃惊。

    “那我先走了。”赵森转身就走,“有什么不适就喊我。”

    没一会,大门关上了。

    季冰俯身,亲亲她额头说:“我永远都是你的。”

    “刚,刚是梦话。”说完,她想咬自己舌头。

    “很荣幸能成为你梦里的男主角。”

    “……我可能病了。”

    “别担心,手术很成功。注意休养,手会好的。”

    “不是这个。”林思思撑着右手坐起来。

    季冰扶她靠到床头软垫上,自己坐床边。

    “梦境是潜意识的具象,我可能有梦游症。”

    季冰心下叹气。最难攻克的回来了。估计短时间内,都见不着那几个调皮可爱的林思思了。

    “季冰?”林思思挥挥手,“你在想什么?”

    “我在透过你的双眼,来感知有没有梦游症。”

    “我有吗?”

    “你亲亲我看看。”

    “为什么要亲?”

    “可以加强磁场连接。”

    林思思轻笑一声,亲上他失眠多日干巴巴的嘴。口水糊了遍,丁香舌探进他口中。

    一番青涩的吻后,她慢慢退开一点。看到两人唇间的拉丝,她嘿嘿笑。

    季冰顿感脑门充血,托住她后脑勺,来了一个龙卷风过境的吻。怎么不能?这不就是最古灵精怪的嘛。

    片刻,季冰意犹未尽道:“没有梦游痕迹,只有芳香扑鼻,叫人心痒难耐。”

    林思思靠他怀里,盯着缠了一圈白绷带的左手道:“我没有感觉到疼痛,用全麻了吗?”

    “宝宝在,不能用。半小时后,就会有痛觉。”

    “那现在可以去看看夏姐吗?”

    季冰推来放床尾的轮椅,抱她坐上。“看十分钟,术后本该躺下休息。”

    两人来到重症病房。玻璃窗里的吴雨夏,红肿的脸颊已消肿,头上包着白纱布。

    “夏姐,怀孕了吗?”林思思摸着印在玻璃窗上的脸。

    季冰摇摇头。

    “那就好。”不然宝宝受伤了,该怎么办?只有愚笨的她,才上匿名信的当。

    “不要自责,她会好起来的。”

    “我怕姐夫会打我……”林思思红了眼眶,忍住打转的眼泪。

    “吴雨夏是救我老婆。让他打我。”

    “季哥哥,夏姐一定能醒过来的,对不对?”

    季冰点头,抚上她眼角。眼泪就汹涌而出。“她要醒来和我争抢你。”

    “她为什么偏偏对我好?”明明有自己的妹妹。

    “因为刚好是你。只能是你。”

    正说着,门口一声咳嗽。两人转过头。身穿黑夹克的林义,笑了笑说:“不请自来了。”身后跟着吴雨思。

    “她来做什么?”季冰上前一步,挡住林思思。

    “我来看姐姐……”吴雨思双眼通红,痴痴望着玻璃窗。

    淡淡的水蜜桃香氛,随着她的靠近,飘荡开来。林思思抓住季冰的西服,紧了紧,又松开。

    季冰二话不说就掏出手机,给保安打电话。

    林思思拉拉他西服:“让她看一眼吧,毕竟是夏姐的家人。”

    季冰放下电话,瞪林义。

    林义耸耸肩:“吴雨思,看过这一次,可不能再天天去警局哭了啊。大家都有很多事要做的。”

    “谢谢,谢谢……”吴雨思趴到玻璃窗上,双手框住吴雨夏的脸,“姐,姐姐……我是雨思……姐……”

    灼热的呼吸,喷糊了玻璃。她赶忙擦亮。“姐姐……”

    一遍遍的呼唤,针扎般戳心。林思思握紧双手。麻药过后的手腕,刀割般一下一下撕扯伤口。

    不管吴雨夏再如何不愿回家,她和吴雨思之间的血脉,永远都断不了。

    而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时间到了,”林思思冷冷道,“吴雨思,你该走了。”

    “我才是她妹妹。”吴雨思转过脸,怒瞪林思思。“我们身上流着父母的血,永远都变不了。”

    林思思呼吸一滞。季冰就上前掐住吴雨思的脸:“你在跟谁能耐?”

    林义赶紧抓住季冰的手:“好好说,好好说。”

    季冰甩开吴雨思。林义扶住踉跄的吴雨思道:“看也看过了,回去吧。”

    “为什么?”吴雨思哭道,“我的姐姐,我为什么不能看?”

    “她不是没醒吗?她听不到你说话啊。”

    “那她为什么可以想看就看?”吴雨思指着林思思,满目憎恨。

    季冰挤出旁边桌子上的免洗洗手液,搓着双手道:“因为这里我说了算。”

    “医院的院长,就能非法拘禁我姐姐吗?”

    季冰冷笑了声道:“林警官,我非法拘禁了吗?”

    “啊,那个,”林义摸摸左眉角的肉疤,“吴雨思,吴雨夏现在是重要的证人,需要保护在兴民医院。”

    “那么多医院,为什么非要是这里?”吴雨思抽噎着,“你,你们同流合污了。我,我要举报你们。”

    “那赶紧的吧。别浪费我医院保安的时间,从哪来从哪出去。”

    吴雨思站着不动,盯向林思思:“我姐姐都是因为你才受苦,你还有良心,就该把我姐姐还给我。”

    季冰深吸一口气,拨了保安的电话。

    “你就只会躲在男人身后装模作样,”吴雨夏瞪大眼,“靠一点姿色玩手段。”

    如果不是季冰和林义在,林思思一点不怀疑她会像在星光公寓一样对她拳脚相加。

    林思思捋捋耳边的头发,轻笑了声道:“夏姐说等我宝宝出生要喊她大姨,不知她有跟你说过这样的话吗?”

    吴雨思就刷白了脸,她忽然冲过来,被林义抓住胳膊,不得前。

    “林思思,你给我姐注射了什么毒品?”吴雨思声嘶力竭,“我才是她妹妹。”

    林思思唰一下站起身,两步到吴雨思跟前,举起右手。就要掌掴,却又放下。

    “是谁把夏姐送进精神病院的?”

    吴雨思怔住,忽然大哭:“我不是故意的……”

    “哭什么哭!”林思思喊道,“你霸占父母,却还像个受害者一样,要哭给谁看?”

    “她是我姐姐……”

    “如果可以换血,夏姐一定毫不犹豫换掉。”

    “姐姐这么说了吗?”吴雨思望着玻璃窗,边摇头边流泪。“不可能,你在骗我。”说着哈哈笑,“你什么都不懂,姐姐不会这么说……她不会说!”

    “会不会,等夏姐醒了,你可以亲自问问。”

    “不用问,姐姐一定不会说。”吴雨思呵呵笑,“你根本不懂姐姐。是你,亲手让姐姐陷入陷阱。一切都是因为你。”

    季冰和林义相看一眼。林义摇了摇头。

    这时,两名保安到了病房门口。

    “把她拉出去。”季冰指了指吴雨思道。

    保安看了看林义,上前站到吴雨思面前。

    “别拉了,”林义道,“我带她出去吧。”说着拉着吴雨思胳膊出去。

    吴雨思回头,诡异一笑:“林思思,你永远都得不到我姐姐。”

    “怎么会?”林思思露齿一笑,“吴雨夏命中注定是我姐姐呀。”

    吴雨思的脸发了青,她大喊:“林思思,你不得好死!你就该死在荒野。”

    季冰脸一沉,大步上前,伸手就抓吴雨思。

    林义赶紧捂住吴雨思还想说话的嘴,跑过走廊。

    季冰顿住脚步。总有一天,他要撕烂吴雨思的嘴。

    “季哥哥,”林思思从身后抱住他,“不要气。吴雨思快疯了。”

    季冰转过身,搂住她:“她就是疯子。”

    “我认真的。”

    “我也认真的。”

    “不是,我不想夏姐对她心生愧疚。”

    “她疯不了。疯了,我可以把她治好。免费给她治。”

    “我感觉吴雨思知道些什么,但却隐瞒。”

    “像你对我隐瞒那样隐瞒吗?”

    林思思愣住,半晌道:“我隐瞒了什么?”

    “你不说,我不能知道。”

    “我没隐瞒啊。是我说了什么,让你误会了吗?”

    季冰用脚踢上病房门,俯她耳边说:“你刚醒来的时候,说做了一个满地血的噩梦。但却不肯说细节。”

    浓郁的血腥味,忽然在脑海里狂涌,渐渐糊住双眼。病房的白墙,刷上了红漆。透明的玻璃窗上,淌下一条条鲜红的血迹。躺在病床上的吴雨夏,变成了头部汩汩流血的男人——他忽然坐起身,扑倒玻璃窗,猩红的双目大睁:“一起下地狱吧。”

    “不是我,不是我……”玻璃窗前站着一个马尾辫的小女孩,掩面哭泣。她的黑布衣上缝着花花绿绿的补丁。

    “也不是我。”一穿蓝色校服的女孩,抱住女孩说。

    “也不是我。”同样蓝色校服但高些的女孩说。

    “也不是我们。”两位黑色长裙和两位白色长裙的女孩说。

    玻璃窗里的男人,盯着女孩们,嘴角流出口水。他解开皮带,露出了丑陋的生殖器。女孩们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一红色长裙的女孩,忽然出现。她一拳砸破玻璃窗,正中男人的头部。

    刺进她拳头的玻璃碎片,插入男人的头皮。一拳接一拳,直到男人七窍流血,倒地不起。

    她转过身,微微一笑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