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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懿皇后嬿婉:夺走的气运还给我 第54章 奴才求的够不够真心?

    魏嬿婉与春婵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倒还是澜翠够狠,她磨牙道:“这凌侍卫不懂规矩,黑灯瞎火还摸到深宫里来,要不还是一杯毒酒结果了他吧!”

    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倒是春婵还有些犹豫,“他是三等侍卫,若是不见了会不会有麻烦?”

    魏嬿婉用脚踢了踢昏迷不醒的凌云彻,本想去唤王蟾来处理,却激凌凌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转身望了过去。

    春婵和澜翠也倒吸了一口冷气,傻愣愣的看着宫道尽头无声无息立着的人影。

    “进……进忠公公。”

    死一般的寂静中,还是王蟾壮起胆子行礼,“您怎么来了?”

    “奴才好像来的不是时候。”进忠一手背在身后,目光却盯着魏嬿婉踢过凌云彻的脚,“若今晚不来,许是凌侍卫就在永寿宫住下了吧?”

    春婵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一番,却被魏嬿婉伸手一挡,用比进忠还要阴阳怪气的音调道:“进忠公公说的没错,你来的真不巧。”

    迎着风,她都闻得到进忠身上的醋味,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就指了她的不是,魏嬿婉也有些气愤,“既然不巧就快走!”

    进忠整颗心都泡在醋缸之中,是又酸又涩又难过,令主儿还为了凌云彻怼他,他控制不住自己转身就走。

    “主子。”春婵想劝,也被魏嬿婉瞪了一眼,只能悻悻然闭了嘴。

    王蟾犹豫张望了下,凌云彻丢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便冒着生命危险请示道:“主儿,他怎么办?”

    魏嬿婉白了眼进忠的背影,“他不是说了吗,拖进永寿宫就是!”

    说罢,她一甩头便就进永寿宫去了,春婵和澜翠赶紧跟上。

    而王蟾认命的走到凌云彻身边,准备扛起他,却瞧着这凌云彻的脚上忽然多了只骨节分明的手。

    他颤颤抬头。

    果然,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进忠冷冷抬眸看他,逼得他退后一步,才毫不留情扯着凌云彻就走。

    ……

    王蟾看着脸朝下,一路磕着石子而去的凌云彻,不由打了个冷颤,回宫禀报魏嬿婉去了。

    魏嬿婉听了,也冷笑一声,吩咐道:“关门,熄灯!”

    每次遇着了凌云彻,进忠就和失了神一样,又凶又冲。

    灯的确熄了。

    王蟾去关门,却被春婵一拉,留了条小缝,没有关死。

    魏嬿婉白日睡得足,这么早睡也睡不着,便干脆支着手盯着房门。

    不多会,房门便推开了条小缝,一道熟悉的人影挤了进来,熟门熟路朝着床铺摸来。

    魏嬿婉眯了眯眼,拿脚去蹬他,“谁准你进来的,你不说要走吗?还不快滚!”

    洁白细嫩的小脚踹在那蟒袍之上,进忠也不恼,反而顺势抓住她的小脚细细捏柔,“主儿,别气了,奴才这不是来请罪了吗?”

    他惯常会油腔滑调,若再软上几分,更让魏嬿婉生不得来气,只能翻了白眼给他,“怎么处置的?”

    “随便寻了个水缸丢了进去。”进忠眉心一皱,又有些酸溜溜。

    “又来了。”魏嬿婉拿另一脚踩他,“真是个又凶又冲的恶犬。”

    进忠委屈道:“主儿若舍不得他,奴才去捞就是。”

    说是这么说,他却动也不动,反而揉捏着魏嬿婉的小腿。

    进忠在御前伺候着,这按摩的手法便是顶尖儿的好,几下一捏一抚,魏嬿婉软成了一滩水,便要挣扎着跑。

    “你还没告诉奴才呢。”进忠不让她逃,“您舍得不舍得他?”

    他就是这么小心眼,看见两人站在一块儿便忍不住拈酸吃醋,醋后了还非要讨得魏嬿婉的肯定,不然这一夜他又要难眠了。

    魏嬿婉不想被他拿捏:“我才不要告诉你。”

    进忠牙痒痒,恨不得手中多用上点劲儿,让令主儿叫唤几声,可想来想去都舍不得,只能郁郁捏着。

    “不说话了?”魏嬿婉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进忠的回答,索性翻身坐起来,“又吃醋了?”

    屋内没有点灯,魏嬿婉只能瞧着他别开脸去含糊道:“没有,奴才哪敢生主儿的气。”

    魏嬿婉扇了扇鼻子,揶揄道:“哎呀,怎么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进忠微愣,他今日外出了一天,出了很多汗,怕熏了嬿婉,又特意回去洗了澡换了身衣裳才赶来的,他不由得低头闻了闻,难道真还有汗味?

    魏嬿婉煞有介事道:“进忠你是不是掉进醋缸里了?唉?!”

    进忠忽然起了身。

    他身子颀长,虽没有练武之人壮硕,俯下身来却也颇有压迫力。

    进忠一手一个擒住了魏嬿婉的手腕,顶在床铺上,“嗯,奴才掉醋缸里了。”

    魏嬿婉穿的是里衣,被这么一压,洁白如玉的手臂便就暴露了出来。

    进忠眼神逐渐晦暗,哑着声音道:“主儿要凑过来闻一闻吗?闻闻奴才身上有多酸多涩。”

    “涩”字,他说的意味深长。

    魏嬿婉听出了其中藏着的意思,也不甘示弱,抬了下巴道:“你求我呀。”

    许是被爱就能生出血肉,在进忠面前,魏嬿婉不是弘历面前温柔小意的妃嫔,不是友人身边笑意盈盈的女子。

    她只是魏嬿婉。

    一个会使小性子,会任性,会骄纵的,被爱着的魏嬿婉。

    她知道进忠不会真走,所以才会甩头回了永寿宫。

    她知道春婵等人会给他留路子,所以没有吩咐。

    她知道——

    进忠爱她,爱的如珠如宝,爱的深陷其中。

    “好。”进忠的嗓子又哑了几分,“奴才求你。”

    不待魏嬿婉说话,他便轻柔吻上了她柔嫩的手肘,一吻一移,虔诚的,专心的,吻她。

    与吻额头不一样,与吻手背不一样。

    他的每一分呼吸都撒在她隐秘的肌肤之上,落下点点的火焰,直至吻上了魏嬿婉的手腕,轻轻啃噬,“奴才求的够不够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