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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我手筋脚筋让我和亲?受死吧! 第10章 染染,父王是清白的

    岳染笑完之后,面容冰冷地转过身,扬声道:

    “来人!”

    偏院外的一众女兵立刻涌入院中。

    “传我命令,将霍尔即刻逐出定北王府,从今日起,狼人霍尔与我定北王府上下再无关系!”

    霍尔顿时被几名女兵抓住双臂往院外拖。

    他不甘心地拼命挣扎:

    “岳染!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样会被天下人唾弃!”

    砰!

    雕栏用力将一只精美木匣子砸碎在他眼前,露出了其中厚厚一沓信件。

    霍尔瞳孔骤然收缩,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来扑向那木匣子。

    这里面是他收藏的小楼的信件!

    最要命的是,小楼的信中写了许多不能被岳染看见的东西!

    霍尔心神俱裂,惨白着脸抬头瞪向岳染:

    “你没经过我的同意,怎么可以乱翻我的信?”

    岳染轻笑一声没说话。

    旁边的雕栏柳眉倒竖呵斥道:

    “真是个没脸没皮的东西!跟旁人吃里扒外谋算我家郡主的身份地位家产,你还有理了?”

    玉砌跟着冷笑道:

    “俗话说狼心狗肺不是东西,今天霍尔少主让我们都见识到了,郡主已经命人通知狼族,您在大街上睡两天就会有族人来接了。”

    霍尔的心仿佛瞬间跌入了无尽深渊。

    他满脸惊愕和绝望,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把小楼害惨了!

    小楼每封信都嘱咐他阅后必焚,只是他实在太过思念心上人,岳染这些年也从来不准任何人动他的东西,他才会把小楼的信全都存在了木匣中,时常在夜里独自睹物思人。

    如今这些信件内容岳染肯定都看过了。

    以岳染的狠毒,小楼必然有难。

    霍尔眼底狠意闪过,他看向怀里的信件,忽然将信给团起来塞进口中大口咀嚼。

    没了这些信件,岳染便无法去攀咬冯小楼,他就是死也要保住小楼的平安。

    狼人牙齿极为锋利,没一会儿一封信就被他吞吃入腹。

    急迫之中的他并没发现,偏院里的众人全都诡异地沉默着。

    岳染垂着眼帘站在他面前,眉梢眼角皆是嘲讽。

    等到霍尔吞下第三封信,雕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这狼人真的疯了,幸亏郡主早就将这些信件做了替换,不然还真着了他的道!”

    霍尔被信纸噎得正翻白眼,听见这话一口气没上来,抱着木匣子昏了过去。

    岳染看都没看他一眼,略带倦意地转过身,声音低哑而冰凉:

    “扔出王府去,连着那个破木头匣子一起。”

    埋在她身边的这根刺,先拔了再说。

    定北王府的偏门打开,几名女兵看着家丁们抬着霍尔出门并扔到了路边,她们跟随岳染在北境多年,自然知道岳染这些年如何待霍尔,对于霍尔的背叛,她们更是痛恨不已。

    狼人少年被扔到了街道上,石板的冰凉刺激着身体,他很快幽幽醒来。

    随后他惊慌站起身,眼前又一黑,人差点就向后仰倒,好不容易站稳后,他慌忙又抱起那个木头匣子,仔细检查后发现,信封中的信纸全都是空白的。

    定北王府的门重重地关上。

    霍尔茫然地看着那朱红色大门,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事情会急转直下到了这个地步。

    他不能再为小楼打探岳染的任何消息了,他也不能再通过强行解契废了岳染的武功。

    他们的计划全部落空。

    甚至,他被定北王府赶走的消息一旦传出去,狼族也不会再让他做少主。

    兽人被主人强行解除契约,代表着曾经背叛了主人。

    从此不会有其他人类贵族愿意跟他结契。

    不能为族群带来利益的狼人,也不会被狼主看重当做继承人。

    再加上他身体又变得如此孱弱,回到族里必然会被其他人欺压到死。

    岳染竟然连一条后路都没有给他留!

    霍尔的双眼燃烧着怒火,原本清澈的银灰色眼眸此刻变得猩红而暗沉。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他转过身,踉跄着脚步向着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宅子慢慢走去。

    定北王府中。

    岳渊看着岳染递给自己的信纸,越看脸色越黑,最后气得用力一拍桌子: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在外面有个女儿?简直信口雌黄!!”

    岳染静静喝着茶,并没说话。

    倒不是她认为父亲撒谎,只不过当年王府中有那位祖母在,谁知道这个冯小楼是不是祖母又一次给父亲下药的手笔。

    只不过......

    祖母厌恶卢氏,对母亲从来没有好脸色,又怎会给父亲在外头另外找个卢氏女?

    那冯小楼的母亲卢清容,跟她的生母卢清月是隔了两服的堂姐妹。

    卢清月是卢氏二房的小女儿。

    卢清容则是卢氏四房的外室女,在外头养到了十五岁后,四房主母病逝,卢清容与自己的外室母亲才被接进卢家。

    卢清月与定北王岳渊成婚那年,卢清容一个人悄悄离了卢家,在京城一个宅子住了下来。

    等几年后四房终于找过来,发现卢清容竟然已经珠胎暗结。

    她一个人住一个宅子,头发已经是妇人样式。

    没有人知道卢清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任凭卢家四房怎么斥骂,卢清容就是不说。

    最后卢家四房发了话,将卢清容逐出了卢家。

    没多久,冯小楼出世。

    于是人们只道冯小楼的生父姓冯。

    满京城姓冯的达官贵人家中嫡妻们风声鹤唳起来,几番逼问之下,却也没人问出谁是冯小楼的生父。

    想到这里,岳染眉头轻皱,前世她从中了圈套到死去时间太短,又长期不在京城,到最后也不知道冯小楼真实身份。

    若她真的是定北王的外室女儿,还真有些棘手。

    岳渊气完了,偷眼看女儿神色,连忙为自己申冤:

    “染染,父王是清白的!”

    天杀的,当年老太太给他下了两次药是没错,但他是被下药了不是死了,有没有碰过卢清月他心里清楚。

    那个女人虽然也曾找机会叫他几声姐夫,他可从来没让她近过身!

    想让他给别人女儿当便宜爹,做她的清秋大梦!

    话说回来,他家染染怎么知道这写信的女子是冯小楼?

    信中所计划之事让他火冒三丈,但写信的人非常谨慎,完全没有提到自己的名讳身份。

    看了信的人,只能知道写信的女子自称是他岳渊的外室女。

    京城中的外室女不说上千,也有几百,冯小楼虽然比较有名,染染又是如何确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