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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我手筋脚筋让我和亲?受死吧! 第16章 王府的十万两去哪了

    想到了这一层,宋氏与岳子寰发现对方脸上都是冷汗。

    宋氏站起身,声音发狠:

    “咱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已经到了她手上的管家权,想让她交出去,除非她死。

    岳子寰没有宋氏这么激动。

    他按住了宋氏,沉声道:

    “母妃,不瞒您说,儿子现在正跟着一位尊贵的人办事。”

    他指了指东边,示意宋氏不要声张。

    “这事必须得保密,成了儿子今后必然飞黄腾达,若是败了,儿子只怕尸骨无存!”

    宋氏的脸色慢慢变得惨白。

    她用力抓住岳子寰的手,鲜红的指甲几乎掐进岳子寰的手背:

    “是那位?若是那位怎么会败?”

    岳子寰压低了声音:

    “母妃,多余的话儿子一个字都不能说,但您千万不要跟岳染正面起冲突。”

    “绝对不能让岳染发现儿子在做的事,否则......”

    岳子寰盯着母亲的眼睛,低声道:

    “管家权没了就没了,不能让岳染怀疑咱们,她想要管家权,您就交出去。”

    “别忘了,只要那个计划继续下去,这个王府,最终还会是我们母子的!”

    岳子寰的声音越说越低,宋氏却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没错,她还没输。

    比起管家权,她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做。

    她的视线投向王府中最大的院子。

    王爷,这都是您逼我的。

    一个时辰之后,秦侧妃与柳侧妃一同来拜见宋氏,等着取对牌钥匙。

    宋氏一双眼冷冷看着两个侧妃,嘴唇抿得紧紧,手里的对牌差点被她掐断。

    她将对牌和钥匙扔在了地上,冷声道:

    “虽说王爷让你们暂时管着中馈,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看着王府的富贵迷人眼,从中动什么手脚,别怪我不客气!”

    秦氏与柳氏不动声色地蹲下身捡起对牌和钥匙,脸上丝毫不动怒,福了福身:

    “妾身谨记继妃教诲。”

    这话说得宋氏差点晕厥过去。

    继妃怎么了?继妃也是正室!

    这两个贱人一口一个继妃,是生怕她忘记自己也是侧妃过来的?

    宋氏胸口气得上下起伏,端起茶又是一大口:

    “行了,退下吧!”

    秦氏和柳氏低眉顺眼地离开了宋氏的院子。

    岳染提议让她们二人管家的时候,并没有想过她们能很快掌握中馈。

    只要能让宋氏母子心生忌惮,断掉他们在王府中的眼线人脉即可。

    然而让岳染吃惊的是,秦氏只花了五天的时间,就把整个王府的账本审核了个清清楚楚。

    最后秦氏带着几名账房来找定北王与岳染,将这几年王府中可疑的账目全都列了出来。

    “五年之间,王府对不上的账足有十万两之巨,妾身找了这几位账房仔细问过,他们最后说的话,妾身不敢隐瞒,只能前来寻王爷做个决断。”

    那几名账房脸色很难看,有人强作镇静一言不发,有人脸色发白额头全是冷汗。

    岳渊没想到竟然真的查出了坏账,而且竟然多达十万两。

    岳染见那几名账房死撑着不说话,轻轻放下手里的茶盏,清了清嗓子。

    一名满脸冷汗的账房忽然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王爷饶命,郡主饶命,小人平日里都是听的赵掌柜的话,若是不从,小人全家生计都成问题啊!”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胖掌柜闻言立刻眼冒凶光回头呵斥:

    “王志!老子平时对你不薄,你竟然敢诬陷老子?”

    岳染没说话,岳渊眼中冷意一闪,随后他手中的茶盏便砸在了胖掌柜脑门上。

    胖掌柜吃痛回神,连忙捂着流血的额头跪了下来:

    “王爷息怒,小人只是被冤枉心中着急这才......”

    岳渊冷笑道:

    “敢在本王面前自称老子的人,现在都已经去了九泉之下,你胆子倒不小啊!”

    他一字一字慢慢道:

    “看来本王断了腿,有人就真把本王当成了废人?”

    带兵打仗十余年的人,发起怒来并不需要大声咆哮,杀气就已经弥漫在周身。

    胖掌柜后背冒出了冷汗,喉头顿时发苦。

    这几年他给宋氏办了不少事,自觉是宋氏的心腹,又从没见过定北王过问王府中馈,他确实在心里把这位断腿的王爷当成了废人。

    直到刚才那一瞬间被砸破了头,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定北王手上可是曾经杀人无数的。

    胖掌柜不知不觉趴在了地上:

    “王爷息怒,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岳渊冷哼一声:

    “把你知道的一字不漏说出来,瞧你这脑满肠肥的样子,想必全家都过得滋润得很,你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你的妻子儿女!”

    胖掌柜浑身如同筛糠,额头的冷汗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说出来,他害怕宋氏会要他的命。

    不说出来,定北王现在就能要了他全家的命。

    “我、我说......”

    岳染坐在父亲身边,听着赵掌柜将错账一笔笔说出去向。

    秦氏在旁边神色镇定地命人记录。

    赵掌柜说完,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王爷,求王爷饶了小人全家,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五岁孩儿啊...”

    岳渊厌烦地挥了挥手:

    “拖下去关起来!”

    “念在他认罪诚恳,祸不及妻儿!”

    赵掌柜眼泪混着冷汗,死狗一般被拖了下去。

    岳渊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秦侧妃将刚刚的口供放在桌上,便福了福身:

    “妾身告退。”

    这么好用的人,自己上辈子怎么就硬是让她浪费在后院呢!

    岳染朝秦氏纤弱的背影投去敬佩的眼神,随后拿起口供,一笔笔看着账目去向。

    这些年宋氏在外私下里买了不少产业庄子,不过这并不是大头。

    被贪墨的银钱中足有八万两银子,通过岳子寰的手,流向了东宫。

    这事儿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便是定北王府暗中扶持太子,想在储君面前捞个从龙之功。

    岳染几乎可以肯定,在晟文帝眼中,岳子寰的行动,便等于定北王府的行动。

    “父亲,咱们得主动向陛下告知啊。”

    定北王府有定北军,要什么从龙之功?

    只要定北军在一日,定北王府便是大楚北境的柱石。

    岳渊紧咬着后槽牙,气得浑身发抖。

    那个逆子!竟敢瞒着他偷偷站队。

    他若去向晟文帝主动陈情,王府的责任自然能脱出来,但岳子寰这辈子都别想能得到世子之位。

    换言之,这个儿子彻底废了。

    他若是不去见皇帝,等皇帝自己查出来,定北王府就是黄泥进了裤裆,洗都洗不干净!

    岳渊长长呼吸了几口气,最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染染,明天你与父王一同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