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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我手筋脚筋让我和亲?受死吧! 第53章 除了小楼,还能是谁?

    冯小楼抄经感动上天降下神迹的说法在几日之内几乎传遍京城。

    茶楼酒馆中说书先生甚至已经开始讲“心善孤女以血抄经感天动地”的故事。

    仙人醉一楼大堂之中,人们一边听书一边津津有味地嗑瓜子。

    “我听说那位冯小姐不仅心善,长得还美。”

    “当然美,你可知冯小姐的母亲出身什么家族?”

    “什么家族?”

    “冯小姐的母亲来自卢氏!百年世家卢氏!”

    “那个卢氏?”

    “当然了,还能有哪个卢氏。”

    “这也不稀奇吧,我记得原先的定北王妃也是卢氏女啊。”

    “这能一样吗?那位王妃的女儿也用血抄经了?也召唤神迹了?”

    有人不服气了:

    “说的什么话,人家岳将军就是卢氏王妃的女儿,人家在北境上阵杀敌的时候,你还在茶楼吹牛呢,就凭你也配背后说人家?”

    “我、我也没说什么吧?再说了,打仗跟召唤神迹能一样吗?”

    二楼雅座,拉达站在雅座门口听一楼大堂吵嚷之声,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这些大楚人是不是有毛病,用一个以讹传讹的所谓召唤神迹跟真正有军功在身的人相提并论?”

    拉达满脸荒谬之感。

    慕容晖躺在软榻上,长腿搭在一起,黑色锦袍下摆自然垂落在腿边,带着一股慵懒的美感。

    他闭着眼,长长睫毛在眼下映射着灰色的阴影,淡粉色的唇扬起讽刺的笑容。

    “不过是因为有人要造神,所以才会如此夸张。”

    他微微睁开眼,眼瞳黑得纯粹,像是无尽的深渊吞噬着周围所有的光线,同时又反射出一种迷人的光彩。

    京城半空中浅金色的屏障依然默默无闻地在空中护佑着这一方百姓。

    慕容晖凝视着那不时闪过金色流光的屏障,回想起那天夜里在清泉山庄中央看见的金光。

    他亲眼看见那金光从山庄中央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笼罩着清泉山,又逐渐向京城方向扩散。

    是神迹吗?

    可那若不是神迹,又有什么是神迹?

    这几日所谓的神迹风波,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却始终没人提及她与这神迹有关。

    无论是皇宫之内,还是定北王府,全都沉默以对。

    是晟文帝刻意为之,还是她自己不愿担下这神迹的盛名?

    没想到,明明属于她的东西,却有人费尽心思想要据为己有。

    以血抄经,感动天地?

    慕容晖笑得更为讽刺。

    不过既然她不愿意站出来,他就先静观其变,看看这场闹剧会走向怎样的结局。

    定北王府,栖云阁。

    岳子寰穿戴清爽整齐,踏出了栖云阁的大门,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今日,他禁足的时间结束了。

    被关在王府之中,王府中的人手又几乎换了个遍,他这一个月称得上是耳聋眼瞎,差点关出病来。

    好在今日,他重新得到了自由。

    “金豆,外头最近可有大事?”

    为了稳妥起见不被人发现他与冯小楼来往的痕迹,这几日他也没让金豆出门。

    直到今早,岳子寰才让金豆出门打探消息。

    金豆脸上带着几分喜意,出门一圈,他就知道今天主子一定会高兴。

    “大公子,外头现在都在传言,说咱们京城天空中的这道屏障,是冯小姐日日用血抄经,感动了上天才降下这神迹的。”

    岳子寰闻言一怔,随后果然露出了笑容。

    他就知道,横空出现的这道屏障,一定跟小楼有关。

    “除了她,还能是谁?也只有小楼能做到了。”

    岳子寰欣慰地感叹了一声,挺直腰板向着定北王所住的正院走去。

    既然解了禁足,他倒要好好看看,岳染从宫中带来的那个医女究竟是如何为父王治病的。

    等他看了个分明,就去与小楼相见,相信小楼又会想出其他应对之策。

    岳子寰神采奕奕地领着金豆来到定北王正院,却被一群定北王近身侍卫拦住了:

    “大公子,王爷正在治病,此刻不能打扰。”

    岳子寰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他越过侍卫的肩膀,看见秦侧妃与柳侧妃都守在院子门口,一人搬了一个椅子坐那,都裹着厚厚的貂皮。

    岳子寰冷着脸指着两名侧妃质问侍卫:

    “那她们为何可以守在院门口?”

    而他这个亲生儿子连靠近院子都不行?

    侍卫一步不让,恭敬地回复:

    “王爷允许两位侧妃在院内守候,是两位侧妃怕打扰了王爷治病,自己主动守在院门口的。”

    岳子寰紧握的双拳在轻微的颤抖,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我乃父王长子,今日禁足也解除了,出于孝道,无论如何也不该让两位侧妃守门,还是请侧妃们回去,让我来守候父王吧。”

    说着话,岳子寰便去推侍卫的肩膀打算接近正院。

    然而他这一推,侍卫纹丝不动,肩上的制服反而把岳子寰的手掌心膈疼了。

    “!!!”岳子寰抚摸着掌心,脸色渐渐涨红。

    他不过就是被父王禁足了一次,王府的侍卫竟然连他都不当回事了?

    反了是吧?

    岳子寰隐忍怒火,冷声道:

    “放肆!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放任一个陌生人给父王治病,王府中人都守在外面不让进去,这是想治病还是别有所图?”

    “是谁让你们拦着我的?”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岳子寰身后响起:

    “是我!”

    岳子寰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身穿红色襦裙的岳染。

    她一步步走了过来,裙裾飘飘若仙,岳子寰的后背却不知不觉冒出了冷汗。

    他为什么要怕她?他才是兄长!

    “大妹妹,你们这是怎么做事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满与责备,握紧的拳头放在了身后。

    岳染悠悠走过岳子寰身边,越过了侍卫,轻飘飘说道:

    “你不是要进院子看父王吗,跟我走吧。”

    岳子寰紧紧抿着唇,岳染这轻慢的态度让他心中满是被羞辱的愤恨。

    但是,他确实需要马上见到父王,需要知道父王的病情究竟恢复成什么样了。

    岳子寰冷冷一拂袖,跟着岳染走进定北王正院。

    这回,侍卫们终于没有再阻拦。

    他正眼都没看两名侧妃一眼,跟没看见她们一样,昂着头跟在岳染身后。

    秦侧妃与柳侧妃也不以为意,等着兄妹俩都进了院子,这才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同进了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