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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我手筋脚筋让我和亲?受死吧! 第77章 盼着他赶紧暴毙

    楚寒天赞赏地看向冯小楼,随后又冷声道:

    “今日本宫在此,便容不得屈打成招的事,岳染,本宫命你立刻将他松绑!”

    岳染耸耸肩,遗憾地收回脚,手心寒光对着岳子寰一挥。

    岳子寰心神俱裂地闭上眼,下一刻却浑身一松,身上的绳子已被岳染手中短剑割断。

    他恨恨地爬起来,一把扯出嘴里塞的布团,悲痛地冲着楚寒天跪下:

    “求太子殿下做主,岳染丧心病狂杀我母妃,天地难容啊!”

    楚寒天眉眼沉沉盯着岳染,眸中隐隐有寒光闪过:

    “岳染,你还有什么话说?”

    旁边坐着的周文正几度张嘴又几度闭上嘴。

    合着今天这堂上就没他什么事。

    岳染的面容冷静而从容,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淡然的讥讽笑意,那笑里全是对岳子寰的不屑一顾。

    她朗声道:

    “宋王妃死于非命实在可怜,本该在王府等待下葬,奈何岳子寰死不悔改胡乱攀咬,臣不得不将宋王妃的遗体一并带到大理寺。”

    她不看楚寒天,眼眸转向周文正:

    “周大人,我能否将人证物证一并呈上?”

    周文正看了眼脸色阴沉的楚寒天,连忙点头:

    “当然可以。”

    岳子寰却激动低吼起来:

    “岳染,你害我母妃死不瞑目,如今还要辱她尸身,你这女人为何如此狠毒?”

    岳染理都不理他,再度问周文正:

    “周大人,咆哮公堂者,是否该略施小惩?”

    周文正干脆不再看楚寒天,眼神向旁边示意,立刻有大理寺中人上前压住了狂躁的岳子寰,顺手又塞了个布团进他的嘴。

    岳染拍了拍手,数名定北王府侍卫便抬着宋氏的尸体以及一名黑衣人的遗体上了大堂,后面还提溜上来几个被绑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人跪在一旁。

    看见那几个黑衣人,楚寒天与岳子寰的眼睛同时一震。

    岳染又开口:

    “还请大理寺仵作前来检验这二人死因。”

    岳子寰闻言,连连哭叫,冲着宋氏的尸体重重磕头,模样倒也可怜。

    冯小楼面露不忍,哀声道:

    “姐姐,宋王妃死得如此凄惨,你怎能这样对待她?”

    岳染奇怪地看了眼冯小楼:

    “我都被岳子寰诬告杀人了,不请死者开口,难不成还指望冯奉仪为我网开一面?”

    冯小楼拧着眉,她总觉得岳染明里暗里都在讽刺她不配。

    仵作那边查完尸体,起身回禀道:

    “属下已经验过,宋王妃是死于这些黑衣人的刀伤,而那死去的黑衣人则是死于岳染郡主的长剑。”

    他只负责提供证据,断案则交由周文正。

    周文正严肃地看向那几名黑衣人,重重一拍惊堂木:

    “尔等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宋王妃?”

    一名跪着的黑衣人不屑地冷笑:

    “我们是定北王麾下的暗探,受王爷之命取宋氏性命,杀人便是杀人,没有为什么!”

    周文正倒吸一口凉气,这几个黑衣人是定北王手下?

    那岳染为何亲手将他们送进大理寺?

    楚寒天终于找到了机会,冷冷看向岳染:

    “你枉费心机,说来说去,还是岳渊派人杀死宋王妃,杀人者不是你便是岳渊,如今你有何话说?”

    岳染扬了扬眉梢,看向那开口的黑衣人:

    “你说你是定北王府暗探,那我问你,你番号是多少?受训地在何处?你的上峰是谁?何年何月何日进入王府?入府至今执行过哪些任务?甲辰年三月初五的午餐你吃的是什么?”

    黑衣人顿时卡了壳,一时半会答不上来。

    他准备了番号,也准备了替身名字,但他无法回答后面几个问题。

    谁特么会记得两年前某天的午餐?

    周文正赞许地捋着稀疏的胡须。

    岳染这一连串问题也是审案之人常用的方式。

    正所谓魔鬼总藏在细节之中,说谎者撒了一个谎便要用无数其他谎言去圆谎,破绽只会越来越多。

    楚寒天静静看着那汗流浃背的黑衣人,手掌缓缓握成了拳头。

    这几人,留不得!

    岳染再追问下去,只怕很快就会问出证据证明他们是东宫暗探。

    身为暗探,被敌人活捉竟不曾自尽,这种人迟早会出卖他。

    “既然是冒充定北王府暗探诬告定北王之人,那便没什么好说的,来人啊,给我乱棍打死......”

    没等楚寒天说完,岳染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茬:

    “殿下且慢!”

    她精心挑选了几个黑衣人中唯一一个怕死的,怎会给楚寒天灭口的机会。

    “昨夜臣发现岳子寰与这几个黑衣人一同进的家庙,他们彼此分明是认识的,宋王妃既然死于黑衣人之手,他们的身份便值得商榷,臣请殿下允许周大人继续审问岳子寰与这几个黑衣人。”

    岳染话音刚落,周文正便立刻拍了惊堂木:

    “岳子寰,你口口声声说岳染杀死宋王妃,仵作证明是诬告,你一同前往家庙的黑衣人也证明并非定北王府的暗探,你与这几个人混在一起,到底所欲何为?”

    他可真是憋很久了。

    岳染适时呈上宋氏死前写的证词:

    “大人请看,宋王妃死前亲笔所述,她这五年与岳子寰一直在给我父王下毒。”

    “下毒之人正是岳子寰诬告我父王弑君买通的那两个太医。”

    “试问暗害我父王五年的人,又怎会为了我父王去给陛下下毒?”

    周文正翻阅了宋氏的供词,又传唤定北王府宋氏的几名贴身侍女,证实供词笔迹确实是宋氏所写。

    他厉声问岳子寰:

    “岳子寰,从告定北王弑君,到告岳染杀宋王妃,你都没有任何证据,只凭一张嘴便想改天换地混淆是非,反倒是你一直在给定北王下毒,简直狼子野心,你到底有何目的?”

    岳子寰脸色惨白如纸,他不敢抬头,他害怕一抬头就忍不住去看太子还有小楼。

    他死不足惜,但他不能连累了小楼。

    他低着头,忽然呵呵笑了起来。

    “我有何目的?”

    他缓缓抬头,看着岳染的眼神如同淬了毒:

    “因为我恨岳染,我恨父王!”

    “我恨他偏心至此,我明明是长子,却迟迟不肯为我请封世子!”

    “他一日不死,我便一日不能继承定北王府,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盼着他赶紧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