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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丞相,你的面具又掉啦! 第50章 变故(挺好)

    在那封信落在江婉手中时的陆府里面,沈亿君手中正拿着一只信鸽。

    可他只是看着信鸽脚边的那个小小的竹筒和信鸽白羽里面的一处红痕。

    他沉默地看了许久,便没有了其他的动作。

    在他身旁的红雀和孟飞看着有些疑惑,红雀便给孟飞使了个眼色给孟飞。

    孟飞会意,便大着胆子走近沈亿君的面前。

    “公子,可是蒋将军来的信?”

    沈亿君闻言点了点头,依旧抿着唇抬头看向了阮府的方向,一言不发。

    “公子,不打算拆开来看看吗?”

    “还有这个必要吗?这件事一开始做得时候,不就已经知道结局了吗?”

    沈亿君的声音落寞,孟飞听着也知他在说些什么,但他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可是江姑娘身旁还有一个吴国六皇子,若是他在吴国的势力探出来什么的话,那江姑娘怕是不会这般快地赶往吴国了。”

    “不!阿婉会的,毕竟对于阿婉来说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她不顾一切前进的便是亲人了,何况那人还是她的皇兄。”

    “那公子派人刺杀江姑娘的皇兄,公子就不怕江姑娘知道之后要恨公子?”

    孟飞这句话问着带着一点私心,因此语气中是充满了刺探,他很想知道沈亿君是否真的放下了江婉。

    毕竟自那天之后,虽说沈亿君再没有去找过江婉了,但是他每天总会站在这个地方看着阮府的方向。

    每次出府也是选在夜间,怕是要撞上什么人一般。

    而一旁的红雀听了孟飞问这一句话,也是心下一慌,随即便开了口道。

    “孟飞,说些什么呢!你怕又是好久没有被我教训了!”

    沈亿君听着他们两人的话,脸上没有表情,只是看向阮府的方向的眼中有些湿润。

    “恨就恨吧!方正她早不会原谅我了,毕竟你们都提醒我安乐要回来了。”

    沈亿君说完,将手中信鸽的竹筒取下随手便抛向了一旁的湖中。

    而一旁的孟飞和红雀看着沈亿君都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感觉沈亿君变了,但又好像没有。

    原是自那天之后,沈亿君便频繁地给吴国的蒋木传信,而里面的内容便是要让蒋木想办法伪装一场刺杀。

    而刺杀的目标便是江顷。

    本远在吴国的蒋木收到这个消息时本也是一惊,他没想到沈亿君为何在沉寂了这么多天之后现刻又要求如此快。

    而且其中一个硬性条件还是,不能把人给杀死,只要搞一个重伤的样子便可,而且还要给后人留信。

    蒋木当时看见这句话,气得差点没有将信纸撕烂。

    此刻他弟弟本还在江顷一行人的手中,而他还要自己帮他刺杀江顷,还要留他的命。

    若是以后江顷恢复之后查到了自己的头上,还不把他的弟弟给杀了泄愤。

    因此蒋木并没有轻易地答应沈亿君,而是在他们两人的反复纠缠下,蒋木这次堪堪应下。

    用他那个只会打仗的脑子,想了好久才想到一个周全的办法。

    这便才有了后来江顷受重伤,谢青韫被逼着写信,再被后面阮谦的人找到的戏码。

    这也是孟飞和红雀都知道的事,也是他们心中疑惑的事。

    可沈亿君可没管他们的疑惑,将信鸽放走之后,便抬脚离开了这个院子,后面的孟飞和红雀也跟着他离开了。

    而此时院子的假山后面,陆鸢带着侍女走了出来,来到刚才沈亿君所站的位置上看着对面的阮府,嘴角是邪恶的笑。

    原是她知道沈亿君平常就是喜欢待在这里,她便每天掐着点来这里,只为看一眼沈亿君。

    不想今天却让她听见了刚才沈亿君和孟飞他们的谈话,她心下一想,想到了报复江婉的法子。

    “他们不是刻骨铭心的相爱吗?那我就让江婉在这份爱中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等到第三天的一个初秋时节,阮府后门一辆极不显眼的马车向着城门方向飞奔而去。

    而此时陆府沈亿君他们的车看着这辆马车离开,也跟在其身后离开了。

    而就在江婉他们这个马车到达城门口时,陆鸢便不合时宜地冲了出来拦住了他们。

    原是陆鸢看见前天沈亿君来找陆柏清商量事情,便知道他应该是要同江婉他们一行人一起前往吴国的。

    今日一早她便派人蹲守在阮府各个门处,只要看见有马车离开便来来通知她。

    果不其然江婉他们就是在今日离开,因此陆鸢便也是带着人抄近路来了城门口等着江婉。

    而此时马车上,江婉靠在车窗旁睡着,一旁阮谦看着她睡熟了便靠近江婉,将她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可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江婉也随即被震醒了有些迷糊地看了看阮歉。

    随即发现自己正睡在阮谦的肩膀上,一时有些尴尬,慌忙起身对阮谦道了声歉。

    “外面这是怎么了?”

    阮谦看着没睡好久的江婉醒来,心中便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气。

    他想到江婉昨夜是哭了好大半夜的没有睡觉的,刚才才堪在自己的肩上眯了一小会儿,便被吵醒了,他着实生气了。

    便听着江婉的话皱了皱眉,也有些带着脾气地说道。

    “不知道,但阿婉你先待着别动,我出去看看。”

    说罢阮谦也没顾上身后还要说话的江婉,一股气地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这时马车下的陆鸢刚看见阮谦月白色锦袍的衣角,便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撞了一下。

    陆鸢刚想发怒,可抬眼看去时眼中满是慌张,随即便跟着那个人离开了。

    因此当阮谦出去时便只见陆鸢桃红色衣裙的一角,这里除了来来往往的行人,就没有其他什么可疑的人。

    阮谦一时有些疑惑,看了一眼正在驾车的车夫问道。

    “刚才可是谁人在这里拦车?”

    “一个穿着桃红色衣裙的姑娘,看样子有点像是哪家贵府上的小姐。”

    “那她人呢?”

    “后来来了一个穿黑衣的人撞了她一下,她便跟着那个人离开了。”

    “朝那个方向去了?”

    “东南角!”

    说着车夫向阮谦指了指那边的位置,突然他“咦”了一声,口中念叨着“刚才在哪里的几辆马车呢?”

    “马车?你可看清楚刚才那边有马车?”

    阮谦有些疑惑地问道。

    “对呀!刚才明明有的呀!难道我的老沙眼又犯了?但应该来说不会,我都五六年没犯了?”

    一旁的车夫还在念念叨叨地说着,而此时阮谦看着东南角方向思绪飞远了。

    阮谦越想越疑惑,他知道刚才那个人一定不是故意拦下他的马车的,但今日出行羽已经被他派去前面探路了。

    此刻他只是问这个车夫也是问不出什么东西,只是给了他一个信息,有人在跟着他们,但是为何又有人来拦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