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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诡BUG之心端工程师 第3章 心理咨询诊所

    “不是哥们你啥也给不了,让我用爱发电啊,这老屋的电费我都得交不起啊”

    业像系统摆了摆手,依旧镇定自若,说真的如果不是这张脸我早忍不住给它俩大逼斗,展示一下什么叫人间险恶。

    “等你把这铺子重新开张,自会有生意找上门,那边会给你引荐的,到那时就靠你自己的本事多少来跟雇主谈价了。”

    我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他所说的“那边”,而是这种模式有些熟悉。

    “怎么说?有上头的人免费给我引流?怎么做到的?走的那个广告联盟?推送的精准吗?都是我能帮忙的目标客户?有没有什么后台看看数据饼图啥的?”

    对于我突然的一大串提问,业像系统终于不再淡定。

    “先等等,你说的这一大串词我并不是很懂,先跟我过来把铺子开张吧,至于你需要的这些,等之后细聊,兴许是同一个东西更现代化的说法”

    “也是,毕竟太阳底下无新鲜事”

    我跟着来到了主卧室的床前,老房子年代久远,这木床也是一种有历史沉淀的厚重,盖着的花布和我记忆里姥姥最后一幕身穿的棉袄是一样的花色,一样肃静无言。

    “这床上啥也没有,在床底吧”我边说边俯下身子,打开手机手电寻找着。

    “应该是的,你找找有什么看着挺突兀的东西”

    “突~突兀?”我声音有些颤抖,不是被土灰呛着,而是看到了一件能投射出童年阴影的老物件,青边红面在三寸左右的绣鞋上躺着一幅幽怨的啼血牡丹,即使在遍布蛛网的床底它依然红的像是要渗出血丝来。

    “是~是那双绣花鞋吗?”

    “鞋?床底有几双不穿的鞋子很正常啊?再找找,不是鞋子这类除了脚丫子什么都放不下的小物件。”

    “不是鞋啊,那没事了,我再找找”

    很快我便看见了一个不太符合常理组合,一个老式暖水瓶口上倒扣着一个形似烛台的东西,离我有些远,我爬的更深了些,侧着身极力不去看旁边的绣花鞋,生怕有什么红脚,绿脚,大白脚穿着它。

    这种轻飘飘的紧迫感让我异常迅速的拿出了这两件东西。

    “这俩组合够突兀了吧,唉不对,你应该知道要找什么吧,为什么让我去找,我还着了你的道,没有一点怀疑就去找了,害得我被吓得不行,你也太会使唤人了吧”

    “是这个没错了,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

    “那双鞋啊,可红可吓人了”

    业像将自己浮空倒转过来看向床底,那样子如同一个关于坠楼的恐怖都市传说一样可怕,任谁见到此情此景都应该不会再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了。

    “哪有什么绣花鞋啊?”如同人头落地一般自己的声音从脚边传来。

    “没有?不可能!”我立刻俯下身子用手电照过去,原本那双绣花鞋的位置只留下两道拖痕,仿佛是被谁穿走了一样。我神情呆滞的抽身回头想说些什么,而业像仍然倒悬着身子和我一起看向床底。

    在突发情况下自我麻木的保护机制再次控制了局面,让我不去细想,只能先放下鞋的事硬着头皮继续了,我拿起暖水瓶快步走回正堂,步伐紊乱险些被台阶绊了一下。

    “快开始吧,怎么个开张法,只要不是那个穿走绣花鞋的来当剪彩礼仪小姐就行,速速开始”

    业像见我神情紧张,还一直念叨着绣花鞋的事,只是微微一笑,似乎知道那是什么却并不怎么担心。

    我拿出倒扣的烛台才发现,暖瓶里似乎有些什么浆糊一样的东西,晃动也不见有反应,烛台上没有蜡烛只觉得插蜡烛的铁刺分外锐利。

    “方法很简单,用烛台的尖刺取无名指的血,顺着尖刺流向托盘,然后等着暖水瓶里的东西有反应就行。”

    “那会不会伤口感染啊?这东西都多老旧了”

    “刚才急的像去投胎一样,这会又问东问西了?”

    事已至此确实没什么好办法,赶紧办完离开这才对。我小心翼翼的用烛台刺破手指,一点疼痛都没有,血缓缓流下托盘,托盘上三盏灯笼一样的花纹渐渐清晰,暖水瓶里也有了反应,那些浆糊一样的东西逐渐沸腾起来。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的感到指尖在痛,暖水瓶里的东西缓缓流出,像蛇一样顺着手臂蜿蜒攀上烛台形成了一根蜡烛,单论它变成的东西倒是很合理。

    业像将指尖点在烛芯上,这根蜡烛被点亮,小火苗逐渐变幻成圆环状浮在蜡烛顶,像是那种西方神话里天使头顶的光圈一般。

    光圈一闪一闪,而我的手指愈发疼痛,此刻的我像是宫斗失败被某个幽怨的嬷嬷狠狠地处刑了,钻心的疼痛使我根本握不住烛台,松手后踉跄的坐倒在地。烛台却并没有应声掉地,而是和光圈一起浮在空中,火苗幻化的光圈越变越大。

    在光圈的照耀中我模糊看到很多人影,它们似乎在街道上狂奔追赶着什么,那片街道景象十分陌生,但疼痛让我没法多思考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光圈将我和业像都围在里面,业像在那独自呢喃些什么,我手指的疼痛逐渐缓解,我在地上喘着粗气,没有细琢磨刚才看见的只想吐槽一番。

    “你应该是华夏的系统呀,怎么这法器像东方,法阵效果像西方,你到底哪头的啊?”

    我是看业像不再念咒了才敢出声问的,所以它没有那种被打断施法的愤怒,表情释然的看着我,充满了一种莫名的神圣感。

    “不要再叫我系统或者业像了,你可以称职务,要叫我掌簿,以后你就是这铺子的里给人看事的先生了。”

    “唉,还真是给人算命的,这都过时多久了,虽然在这条巷子出现个算命先生不算奇怪,但是一进来看见是我这样的小年轻,信服度更是大打折扣啊。”

    掌簿假模假样的去摸了摸胡须,确实没什么东西能摸到,它居然还有些落寞。

    “那你有何高见,这种事确实应该与时俱进的。”

    这种事情我早有预想,从大学的时候我可在自学犯罪心理学啊,虽然是因为看了几部电视剧一时心血来潮,可这不就用上了,原来一切早有安排。

    “这里当做心理咨询诊所吧,叫个什么名那,嗯~叫——星愿心理咨询所,就叫这个吧。

    还有掌簿这个太绕口了,叫你老簿吧”

    老簿看我胸有成竹信心满满的样子,没有拒绝。

    “也罢,随你吧”

    “哎~这就对了,终于有点主导权了,手没白疼啊,估计你也不知道什么是心理咨询,以后慢慢给你解释。”

    这种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感觉还是很美妙的,美妙到让我没注意到,烛台光圈都消失了,不仅如此,本该空荡荡的院子也多了些东西。

    我颠颠的走进院子,大门口多了俩紫灯笼,上面画着一些咒符一样的文字,我虽然不认识,但大概能猜到是道家的东西,靠近那棵槐树下多了一套石桌石凳。石桌上没有刻下棋用的楚河汉界而是栩栩如生的狴犴,是能辨明是非,秉公而断的神兽。

    “这灯笼不应该都是红色或者白色吗?怎么还有紫色?”

    老簿闻言道

    “这灯笼是用来预警,还有那石桌上的狴犴,都是能看破业像帮你躲避危险的,这也是开了铺子后一些基本的保障”

    “哦~安检机啊,有危险进来是不是这俩灯笼就会闪烁,那个狴犴也会吼叫警告我。”

    “灯笼倒是不假,可那神兽不是看门的大黄狗,它的处理手段可是比较残忍的,你最好有所敬畏,不然到时候没法保你。”

    听老簿这么说,我慌忙跑到石桌前恭敬的拜了又拜,狴犴浮雕似乎收到回应谅解了我,整幅雕刻的线条更硬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