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系统让我救男主 第34章 第一个世界结局
实在想不通，但是当时自己回答完之后，顾渊的眼神.......现在回想起来，那不就是诀别不舍的眼神吗，电视剧里经常演的那种！草！林末简直要被逼出脏话了，看着不远处一直静静等待的顾渊........估计是在等待死亡呢？
我绝对不会让你死！！！
既然自己找不出答案，他就去问知道答案的人。
他隐去自己的气息，悄悄退出了战场，往熟悉的路线一路奔去。
‘咚咚咚’林末看着熟悉的黑色莲花匾额，大力的敲门。
‘吱嘎’门很快就开了，裹挟着熟悉的苍老又沙哑的声音“小友，老夫早就说过，你会回来的。”
林末十步并做一步，飞快的便来到了老头的面前，气势汹汹“你告诉我，幽冥之莲的事，跟旱魃有什么关系。”
老头也不生气，反而像看一件宝物那样看着林末，大方道“老夫这就把知道的告诉你，幽冥之莲的火属性，是旱魃的唯一克星，你这么匆匆赶来，怕是那位小友，已经决定牺牲自己，剖出幽冥之莲，借它之火，消灭旱魃？”
林末一下子都明白了，原来这其中还有自己的一份助力，让顾渊做出这个决定，林末恨不得回到过去把自己的嘴给缝上。
“你不是说知道怎么解决幽冥之莲吗，只要告诉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林末焦急道
“小友，老夫什么也不需要你做，就可以告诉你幽冥之莲的解决之法，而且这解决之法，还可解你们的燃眉之急，消灭旱魃！”老者笑着摆摆手，眼冒精光的看着林末道。
“..你有这般好心？那为什么当时说要我的命？算了你快点说怎么解决幽冥之莲！”林末才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但……只要有解决办法就好，心中虽有不好的预感，但是为了顾渊能活下来，什么代价都可以。
“因为，这需要用你的生命作为代价，才能消灭幽冥之莲，消灭旱魃。”老者眼神缓缓下移，到林末的腹部，那里是他的丹田。“这也正是---老夫当日，对那位小友提出那件事的原因---你非死不可。当日顾小友不答应这件事，那我也就没有必要把解决之法据实相告了...”
没记错的话，丹田里是---那朵地狱之花，曼珠沙华。
“为什么...”林末不好的预感成真了，顾渊活，他就得死？就不能hE吗？
“这幽冥之莲本是世间最霸道的魔火，也是旱魃的唯一弱点，但是偏偏，幽冥之莲，生出了一个克星，就是你丹田中的这朵地狱之花，除了老夫，估计世间已没有识货的人存在了！今日也让老夫掌掌眼，这可是能够焚烧世间万物的业火！上古至今，仅在传说中记载过，没想到竟真的出现在你身上了！”老者激动不已，他已近油尽灯枯，却还能在有生之年，看见此等罕见之物，也不枉此生了。
“那，我必死无疑吗？”林末又问了一句废话。
老者点点头。
“.......既然你说这能焚尽世间万物，是不是也能焚烧别人的记忆呢？”林末眼中划过一丝暗光，幽幽道。
“....你想做什么？”老者不解，焚烧别人的记忆做什么？
“我想，让所有人失去关于我的一切记忆。”林末忍着心痛，眼神定定的落在某处，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
“..老夫实在不解，明明拯救了所有人，却不想让人知道？”其实就差没点名道姓的说，你莫不是圣父？
“我哪里有那么伟大，只是想让那一个人忘了我罢了，此举以命换命，事后他定会知道，爱人为了自己而死....我得知他要赴死时有多难过，到那时他便会有多难过，”林末苦笑，为了顾渊能有一个好的结局，他费尽心思。因为如果不让他忘掉自己的话，他笃定，顾渊无论如何也过不好这一生，这不是他想要的。
“即使他再也不记得你？”老者兴奋淡了下去，不禁反问。魔界中人讲究随性而为，凡事只考虑自己。对方这种默默做好事不求回报的行径，他不喜欢。
“...嗯。”林末知道，顾渊是书中人物，如果，，，忘了就真的是忘了，那个对别人冷漠，只对自己亲近的顾渊，那个会吃醋的顾渊，那个关键时刻救了自己的顾渊，那个跟自己相爱的顾渊，会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书中的顾渊。冷漠的顾渊，不认识以及不爱自己的顾渊。
“你可要想好，他的生命中将没有你的存在，那你的付出也将没有任何意义。”老者出言提醒。
失去记忆的顾渊，就是没有遇见林末的顾渊，他不会认识林末，也不爱林末，更不会为他的行为感动。
“...嗯。”林末浅笑着，然后，缓缓落泪。因为好似看到了第一次见到顾渊时的场景，对方惊艳到了自己。
“所有人都会得到幸福，这场灾厄在他们眼中不曾存在，只有你除外，因为你再也得不到那个人的爱，也没关系？”
“动手吧。”林末感觉到外面地动山摇，大概是旱魃解封了。
“你去吧，老夫出不得这座府邸半步，在这里我便能看得到全貌。”老者轻轻摇了摇头，隐约中好像又露出了那抹怪异的笑。
林末点头，他知道怎么做了。
‘系统，如果我死后，会直接进入下个世界吗？’
‘没错，宿主可以随时脱离世界。下个世界，我会申请权限，解答你想知道的。’
林末赶到的时候，旱魃已经冲破封印，向天空嘶吼，似乎在庆祝自己重见光明。而顾渊，则缓缓摘下自己的眼罩，一双红色的眼眸，邪气四溢。
“都给我住手。”靠吃药升阶到大乘期的林末，惊呆了众人，这人刚才不还元婴期吗？？他真的是人吗？
众人纷纷停手，毕竟瞬间进入大乘期的林末有绝对发言权，就连刚苏醒的旱魃，也不禁好奇的看向眼前的这个小人。
顾渊也惊讶不已，一把抓住林末的手腕探查“你怎么？”
“你给我闭嘴！”林末忍不住冲他发脾气，对方被他吼得一愣，要不是对方熟悉的气息，他还以为对方被夺舍了。
“谁准你牺牲自己救人的？你问过我了吗？我同意了吗？这些人要死就让他去死啊！”林末受不了的大吼，一时间世界都安静了。
众人面面相觑：.....他是不是在说我们啊，我们还喘气呢，这样不背着人说，不太好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师父？...”顾渊难得的露出惊讶表情，眼里只看着林末，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林末也知道自己说的很过分，但是那又怎么样，这些人.....根本就不会记得自己了，就把这些人当透明人好了，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包括顾渊，他也不会记得自己了，这一刻，林末决定放飞自我了。
“现在，亲我。”林末命令道，反正所有人都不会记得，顾渊也是，管他们当下什么反应。
“朋友，我们都还在呢。”“木头，你是不是疯了？？？”“果然有趣，我早就说请你喝酒了，这次可别忘了。”“旱魃已经苏醒了，你们清醒点，罢了反正也是一死....还不如临死前看场戏。”
顾渊也觉得现在林末有些不正常，迎着底下人起哄的声音，还想再抢救一下，在看不见的地方，拉着对方的手摩挲着道“林末...”
“那好，我亲你！”林末看着他惊愕的表情，心里为自己满满的男友力自豪，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学着之前顾渊亲自己的样子，吻了上去，沉醉的闭上了眼。
一吻毕。
旱魃觉得是时候刷刷自己的存在感了，狂啸两声，地动山摇。
“顾渊，你听着，即使没有我，以后也要好好活着，你也许会遇到你的有缘人，开始你自己新的人生，这次，让我送你一个完美结局。”林末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止不住的掉，勉强哽咽着说完。
顾渊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愣在原地。他在说什么，什么没有他，什么遇到有缘人，什么完美结局，没有林末，还算什么完美结局！！
“木头，你什么意思！不要做傻事啊，你忘了你说的吗，这些人死就死了，管他们做什么！”文浩此时张牙舞爪的挥拳头，急的不行。
“抱歉，耗子，为了救顾渊，我必须这么做。不过，不会很痛苦的，你会忘了我这个人。”
“清瑶，段斐烟，也抱歉了，有我的记忆也会消失，包括，你们对彼此的情愫。”
“洛玉，别再钻牛角尖了，你值得更好的人，再见。”
文浩呆呆的看着好友，清瑶段斐烟复杂的看着对方，洛玉则傻傻的望着林末。众人此时大概也反应过来了什么......对方大概可能也许，真的有办法消灭旱魃？
“不行！”一声厉喝传来，洛玉站了出来，他眼角眉梢仿佛都沾着刺骨的寒意，“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是生是死，是不是决定..爱你，都由我自己说了算！”
洛玉这番话，跟告白没什么两样了，让林末讶异的睁大了双眼，看着洛玉就要冲上来阻止他，林末回过神，把在场所有的人都定在了原地，一动不能动，这样会让他的灵力巨幅消耗，但是，灵力对他来说，本来就没有用了。
洛玉僵立在原地，用恼怒愤恨到快要着火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你什么都不许做，好好活着，你说的那个结局根本不是我想要的！”顾渊拧着眉，强行突破林末的桎梏，握着林末的手腕，几乎快要把他捏碎。
林末看了一眼躁动的旱魃，他祭出了自己的地狱之花，旱魃果然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不许！”顾渊拉着林末的身体，面向自己，眼底闪现出一层惊慌失措，他快速说道“我不救这些人了，你也不要好不好，我们一起去游山玩水，再也不管这些事了，好不好。。”
“顾渊...”林末哽咽着开口，“我都已经知道了，幽冥之莲在你体内，这世间只有我能救你....就是靠这朵地狱之花的业火可以克制幽冥之莲，消除旱魃，你就不用再牺牲了。”
“不要这么对我！别对我这么残忍！你这样救我，还不如让我死！！！”顾渊握着他的双肩，双眼通红，眼中几乎布满了红血丝，神情激动，状若疯魔。
“所以，我要消除你我之间的所有记忆。”林末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心痛难忍的抓住了心脏的位置。
“林末，你说什么！”顾渊一脸不可置信，对方真的会这么狠心，连一点回忆都不留下？！他这一生的情绪加起来，都没有这几个瞬间浓烈。
“..你会忘记这种痛苦的。”林末坚定的把地狱之花推到上空，无尽的地狱业火席卷了鬼狱。
“不要，算我求你好吗，求求你，不要清除我的记忆，林末！”顾渊从未求过人，但此刻却无法克制的露出一丝脆弱，眼神里也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无助和绝望，林末心疼不已，一想到自己还有好多好多想和他做的事，还没来得及做，他就忍不住落泪。顾渊紧紧抓着他的手，想再多看看他的脸，但是他的身影已经变淡，正在慢慢消散，林末用最后一丝力气抚了抚顾渊的脸，“我好爱你。”
顾渊泪流不止，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嘴巴都咬烂了他也不松口。
旱魃消灭了。
幽冥之莲消散了。
顾渊的头发重新变回了两人相见时的颜色，望着虚空的眼睛是湛蓝色的。
“林末，回来，我不要忘记你....”顾渊痛苦地抓着脑袋喃喃，好似这么说着，自己就能记住。
“顾渊！我还记得木头，你也不许忘记！！”文浩胆大包天的叫他，眼里含着一包泪水，眼眶通红。
“我也。。。记得。”洛玉难以置信的喃喃。
“喂，苏沐是吧，我还记得。”段斐烟拍了拍洛玉的肩膀，眼神却看向了前方那个落寞的男人。
“我也...”
“我也.......”
众人纷纷附和。
顾渊冷不丁的一笑，边笑边哭，甚是吓人。
“顾小友，这是老夫临别之际送你的礼物，就当做给那位小友的回礼吧。”老者的话飘荡在上空，而后渐渐消散。
临死之前，他做了最后一件事，让这些人在清醒的痛苦中沉沦才好啊，这样才符合他一代魔尊的身份！
顾渊擦干眼泪，狠狠地望着老者的方向。
“啊！！！”伴随着痛苦的嘶吼声，灵力猛地爆发出来，以顾渊为圆心，一圈圈的冰蓝色波纹由内向外释放，所过之处，魔修鬼修尽数湮灭，惨叫声不绝于耳，就连有保护罩的众人也难以幸免，在巨大的灵压之下，纷纷破裂，修为低的直接昏死过去......
“快跑，他应是自毁灵根了！”“疯子！鬼狱要崩塌了，所有人都出去！”两个掌门见状，赶紧护着众人，打开鬼狱之门，一齐往外涌。
很快，在逐渐支离破碎的鬼狱里，只剩下那个瘫坐在地的男人，他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渊儿，你在做什么！鬼狱已经要塌了！”千山真人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看样子带了几分焦急。
顾渊僵硬的转动着脖子，看向来人，眼睛血红却没有焦距，鲜血淋漓的嘴唇，好像还有几分要掉不掉的碎肉，看着有几分骇人。
“...师父，”他用沙哑粗噶到几乎让人听不清的嗓音说道“我已经死了...世人不知，有比幽冥之莲更厉害的邪物.......他把我的一切都带走了....”
千山真人看着自己最属意的徒儿，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简直心痛到难以附加。
“走！师父，先带你出去。。你不能死，不然他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千山真人见他不动，无奈之下，抓住他的胳膊，带他离开....
顾渊一边反射性的呕吐，一边任他拖拽，那片血色离他越来越远.......
我绝对不会让你死！！！
既然自己找不出答案，他就去问知道答案的人。
他隐去自己的气息，悄悄退出了战场，往熟悉的路线一路奔去。
‘咚咚咚’林末看着熟悉的黑色莲花匾额，大力的敲门。
‘吱嘎’门很快就开了，裹挟着熟悉的苍老又沙哑的声音“小友，老夫早就说过，你会回来的。”
林末十步并做一步，飞快的便来到了老头的面前，气势汹汹“你告诉我，幽冥之莲的事，跟旱魃有什么关系。”
老头也不生气，反而像看一件宝物那样看着林末，大方道“老夫这就把知道的告诉你，幽冥之莲的火属性，是旱魃的唯一克星，你这么匆匆赶来，怕是那位小友，已经决定牺牲自己，剖出幽冥之莲，借它之火，消灭旱魃？”
林末一下子都明白了，原来这其中还有自己的一份助力，让顾渊做出这个决定，林末恨不得回到过去把自己的嘴给缝上。
“你不是说知道怎么解决幽冥之莲吗，只要告诉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林末焦急道
“小友，老夫什么也不需要你做，就可以告诉你幽冥之莲的解决之法，而且这解决之法，还可解你们的燃眉之急，消灭旱魃！”老者笑着摆摆手，眼冒精光的看着林末道。
“..你有这般好心？那为什么当时说要我的命？算了你快点说怎么解决幽冥之莲！”林末才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但……只要有解决办法就好，心中虽有不好的预感，但是为了顾渊能活下来，什么代价都可以。
“因为，这需要用你的生命作为代价，才能消灭幽冥之莲，消灭旱魃。”老者眼神缓缓下移，到林末的腹部，那里是他的丹田。“这也正是---老夫当日，对那位小友提出那件事的原因---你非死不可。当日顾小友不答应这件事，那我也就没有必要把解决之法据实相告了...”
没记错的话，丹田里是---那朵地狱之花，曼珠沙华。
“为什么...”林末不好的预感成真了，顾渊活，他就得死？就不能hE吗？
“这幽冥之莲本是世间最霸道的魔火，也是旱魃的唯一弱点，但是偏偏，幽冥之莲，生出了一个克星，就是你丹田中的这朵地狱之花，除了老夫，估计世间已没有识货的人存在了！今日也让老夫掌掌眼，这可是能够焚烧世间万物的业火！上古至今，仅在传说中记载过，没想到竟真的出现在你身上了！”老者激动不已，他已近油尽灯枯，却还能在有生之年，看见此等罕见之物，也不枉此生了。
“那，我必死无疑吗？”林末又问了一句废话。
老者点点头。
“.......既然你说这能焚尽世间万物，是不是也能焚烧别人的记忆呢？”林末眼中划过一丝暗光，幽幽道。
“....你想做什么？”老者不解，焚烧别人的记忆做什么？
“我想，让所有人失去关于我的一切记忆。”林末忍着心痛，眼神定定的落在某处，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
“..老夫实在不解，明明拯救了所有人，却不想让人知道？”其实就差没点名道姓的说，你莫不是圣父？
“我哪里有那么伟大，只是想让那一个人忘了我罢了，此举以命换命，事后他定会知道，爱人为了自己而死....我得知他要赴死时有多难过，到那时他便会有多难过，”林末苦笑，为了顾渊能有一个好的结局，他费尽心思。因为如果不让他忘掉自己的话，他笃定，顾渊无论如何也过不好这一生，这不是他想要的。
“即使他再也不记得你？”老者兴奋淡了下去，不禁反问。魔界中人讲究随性而为，凡事只考虑自己。对方这种默默做好事不求回报的行径，他不喜欢。
“...嗯。”林末知道，顾渊是书中人物，如果，，，忘了就真的是忘了，那个对别人冷漠，只对自己亲近的顾渊，那个会吃醋的顾渊，那个关键时刻救了自己的顾渊，那个跟自己相爱的顾渊，会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书中的顾渊。冷漠的顾渊，不认识以及不爱自己的顾渊。
“你可要想好，他的生命中将没有你的存在，那你的付出也将没有任何意义。”老者出言提醒。
失去记忆的顾渊，就是没有遇见林末的顾渊，他不会认识林末，也不爱林末，更不会为他的行为感动。
“...嗯。”林末浅笑着，然后，缓缓落泪。因为好似看到了第一次见到顾渊时的场景，对方惊艳到了自己。
“所有人都会得到幸福，这场灾厄在他们眼中不曾存在，只有你除外，因为你再也得不到那个人的爱，也没关系？”
“动手吧。”林末感觉到外面地动山摇，大概是旱魃解封了。
“你去吧，老夫出不得这座府邸半步，在这里我便能看得到全貌。”老者轻轻摇了摇头，隐约中好像又露出了那抹怪异的笑。
林末点头，他知道怎么做了。
‘系统，如果我死后，会直接进入下个世界吗？’
‘没错，宿主可以随时脱离世界。下个世界，我会申请权限，解答你想知道的。’
林末赶到的时候，旱魃已经冲破封印，向天空嘶吼，似乎在庆祝自己重见光明。而顾渊，则缓缓摘下自己的眼罩，一双红色的眼眸，邪气四溢。
“都给我住手。”靠吃药升阶到大乘期的林末，惊呆了众人，这人刚才不还元婴期吗？？他真的是人吗？
众人纷纷停手，毕竟瞬间进入大乘期的林末有绝对发言权，就连刚苏醒的旱魃，也不禁好奇的看向眼前的这个小人。
顾渊也惊讶不已，一把抓住林末的手腕探查“你怎么？”
“你给我闭嘴！”林末忍不住冲他发脾气，对方被他吼得一愣，要不是对方熟悉的气息，他还以为对方被夺舍了。
“谁准你牺牲自己救人的？你问过我了吗？我同意了吗？这些人要死就让他去死啊！”林末受不了的大吼，一时间世界都安静了。
众人面面相觑：.....他是不是在说我们啊，我们还喘气呢，这样不背着人说，不太好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师父？...”顾渊难得的露出惊讶表情，眼里只看着林末，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林末也知道自己说的很过分，但是那又怎么样，这些人.....根本就不会记得自己了，就把这些人当透明人好了，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包括顾渊，他也不会记得自己了，这一刻，林末决定放飞自我了。
“现在，亲我。”林末命令道，反正所有人都不会记得，顾渊也是，管他们当下什么反应。
“朋友，我们都还在呢。”“木头，你是不是疯了？？？”“果然有趣，我早就说请你喝酒了，这次可别忘了。”“旱魃已经苏醒了，你们清醒点，罢了反正也是一死....还不如临死前看场戏。”
顾渊也觉得现在林末有些不正常，迎着底下人起哄的声音，还想再抢救一下，在看不见的地方，拉着对方的手摩挲着道“林末...”
“那好，我亲你！”林末看着他惊愕的表情，心里为自己满满的男友力自豪，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学着之前顾渊亲自己的样子，吻了上去，沉醉的闭上了眼。
一吻毕。
旱魃觉得是时候刷刷自己的存在感了，狂啸两声，地动山摇。
“顾渊，你听着，即使没有我，以后也要好好活着，你也许会遇到你的有缘人，开始你自己新的人生，这次，让我送你一个完美结局。”林末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止不住的掉，勉强哽咽着说完。
顾渊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愣在原地。他在说什么，什么没有他，什么遇到有缘人，什么完美结局，没有林末，还算什么完美结局！！
“木头，你什么意思！不要做傻事啊，你忘了你说的吗，这些人死就死了，管他们做什么！”文浩此时张牙舞爪的挥拳头，急的不行。
“抱歉，耗子，为了救顾渊，我必须这么做。不过，不会很痛苦的，你会忘了我这个人。”
“清瑶，段斐烟，也抱歉了，有我的记忆也会消失，包括，你们对彼此的情愫。”
“洛玉，别再钻牛角尖了，你值得更好的人，再见。”
文浩呆呆的看着好友，清瑶段斐烟复杂的看着对方，洛玉则傻傻的望着林末。众人此时大概也反应过来了什么......对方大概可能也许，真的有办法消灭旱魃？
“不行！”一声厉喝传来，洛玉站了出来，他眼角眉梢仿佛都沾着刺骨的寒意，“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是生是死，是不是决定..爱你，都由我自己说了算！”
洛玉这番话，跟告白没什么两样了，让林末讶异的睁大了双眼，看着洛玉就要冲上来阻止他，林末回过神，把在场所有的人都定在了原地，一动不能动，这样会让他的灵力巨幅消耗，但是，灵力对他来说，本来就没有用了。
洛玉僵立在原地，用恼怒愤恨到快要着火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你什么都不许做，好好活着，你说的那个结局根本不是我想要的！”顾渊拧着眉，强行突破林末的桎梏，握着林末的手腕，几乎快要把他捏碎。
林末看了一眼躁动的旱魃，他祭出了自己的地狱之花，旱魃果然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不许！”顾渊拉着林末的身体，面向自己，眼底闪现出一层惊慌失措，他快速说道“我不救这些人了，你也不要好不好，我们一起去游山玩水，再也不管这些事了，好不好。。”
“顾渊...”林末哽咽着开口，“我都已经知道了，幽冥之莲在你体内，这世间只有我能救你....就是靠这朵地狱之花的业火可以克制幽冥之莲，消除旱魃，你就不用再牺牲了。”
“不要这么对我！别对我这么残忍！你这样救我，还不如让我死！！！”顾渊握着他的双肩，双眼通红，眼中几乎布满了红血丝，神情激动，状若疯魔。
“所以，我要消除你我之间的所有记忆。”林末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心痛难忍的抓住了心脏的位置。
“林末，你说什么！”顾渊一脸不可置信，对方真的会这么狠心，连一点回忆都不留下？！他这一生的情绪加起来，都没有这几个瞬间浓烈。
“..你会忘记这种痛苦的。”林末坚定的把地狱之花推到上空，无尽的地狱业火席卷了鬼狱。
“不要，算我求你好吗，求求你，不要清除我的记忆，林末！”顾渊从未求过人，但此刻却无法克制的露出一丝脆弱，眼神里也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无助和绝望，林末心疼不已，一想到自己还有好多好多想和他做的事，还没来得及做，他就忍不住落泪。顾渊紧紧抓着他的手，想再多看看他的脸，但是他的身影已经变淡，正在慢慢消散，林末用最后一丝力气抚了抚顾渊的脸，“我好爱你。”
顾渊泪流不止，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嘴巴都咬烂了他也不松口。
旱魃消灭了。
幽冥之莲消散了。
顾渊的头发重新变回了两人相见时的颜色，望着虚空的眼睛是湛蓝色的。
“林末，回来，我不要忘记你....”顾渊痛苦地抓着脑袋喃喃，好似这么说着，自己就能记住。
“顾渊！我还记得木头，你也不许忘记！！”文浩胆大包天的叫他，眼里含着一包泪水，眼眶通红。
“我也。。。记得。”洛玉难以置信的喃喃。
“喂，苏沐是吧，我还记得。”段斐烟拍了拍洛玉的肩膀，眼神却看向了前方那个落寞的男人。
“我也...”
“我也.......”
众人纷纷附和。
顾渊冷不丁的一笑，边笑边哭，甚是吓人。
“顾小友，这是老夫临别之际送你的礼物，就当做给那位小友的回礼吧。”老者的话飘荡在上空，而后渐渐消散。
临死之前，他做了最后一件事，让这些人在清醒的痛苦中沉沦才好啊，这样才符合他一代魔尊的身份！
顾渊擦干眼泪，狠狠地望着老者的方向。
“啊！！！”伴随着痛苦的嘶吼声，灵力猛地爆发出来，以顾渊为圆心，一圈圈的冰蓝色波纹由内向外释放，所过之处，魔修鬼修尽数湮灭，惨叫声不绝于耳，就连有保护罩的众人也难以幸免，在巨大的灵压之下，纷纷破裂，修为低的直接昏死过去......
“快跑，他应是自毁灵根了！”“疯子！鬼狱要崩塌了，所有人都出去！”两个掌门见状，赶紧护着众人，打开鬼狱之门，一齐往外涌。
很快，在逐渐支离破碎的鬼狱里，只剩下那个瘫坐在地的男人，他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渊儿，你在做什么！鬼狱已经要塌了！”千山真人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看样子带了几分焦急。
顾渊僵硬的转动着脖子，看向来人，眼睛血红却没有焦距，鲜血淋漓的嘴唇，好像还有几分要掉不掉的碎肉，看着有几分骇人。
“...师父，”他用沙哑粗噶到几乎让人听不清的嗓音说道“我已经死了...世人不知，有比幽冥之莲更厉害的邪物.......他把我的一切都带走了....”
千山真人看着自己最属意的徒儿，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简直心痛到难以附加。
“走！师父，先带你出去。。你不能死，不然他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千山真人见他不动，无奈之下，抓住他的胳膊，带他离开....
顾渊一边反射性的呕吐，一边任他拖拽，那片血色离他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