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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校草跪地求,分手?不可能 第135章 绣球花

    莫莫偏头看去,南煦站在走廊尽头,面色阴鸷地盯着陈逸晨。

    下一瞬,他步伐稳健地冲到莫莫身边,将她拉在身后,警惕地看着陈逸晨。

    莫莫差点忘了,这段时间南煦粘人得紧,每次考试都是他亲自接送。

    陈逸晨后牙咬紧,看着面前健健康康的南煦,忍不住质问莫莫。

    “学长没受伤?”

    莫莫也疑惑地瞥了眼南煦。

    这家伙昨天还嚷嚷着胸口疼,让她吹吹呢,连走路都踉踉跄跄的。

    现在怎么这么利落地跑过来?

    南煦捂着胸口,虚弱地喘气,靠着莫莫,又控制着不把重量压在她身上。

    “不行,刚刚跑过来的时候感觉伤口又裂开了,宝宝我好痛。”

    莫莫看穿他的把戏,但还是伸手扶着他的腰。

    “我们先走了。”莫莫低声道。

    陈逸晨没说话,贴在大腿的双拳紧紧握着,牙根紧咬。

    镜片后的那双眸子漆黑一片,倒映着前方互相扶持的两人。

    陈逸晨伸手摸上口袋里特制的柔软绳子,眸底染上疯狂。

    “庭审结束了。”陈逸晨低声呢喃。

    既然她不愿意跟着他走,那他就只能绑她走了。

    车上。

    南煦依旧一副虚弱地样子靠在莫莫肩上。

    她推了推南煦,“起来,别装了。”

    南煦坐直身子,幽怨地盯着莫莫,“没装,真的痛,宝宝看不出来我的脸色很差吗?”

    莫莫这段时间沉浸复习,压根没注意到南煦。

    此刻,莫莫看着面色憔悴的南煦,颇为不解。

    刚刚他跑过来的时候,不像个伤员。

    况且,他不是在好好养伤?怎么脸色越养越差?

    这段时间,备考的明明是她,为什么南煦看起来才像是被知识压垮的牛马?

    此刻,莫莫也不太确定南煦是不是装的了。

    她迟疑道:“那先回医院吧。”

    “好,我就知道宝宝心疼我。”南煦柔柔弱弱地往莫莫颈侧钻,毫不心虚。

    虽然人在他身边,但他总怕下一秒莫莫不见了。

    南煦脸上的憔悴和伤口没有一点关系,而是这段日子不好好睡觉,晚上一直盯着莫莫才造成的。

    西南方向,小山村里。

    孟辰一身高定,艰难地跟着前方的夫妇徒手爬山。

    他手上全是泥,浑身无可避免地脏兮兮的。

    孟辰实在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住在这样原始的山脉上。

    从安笙那里得知朱英的消息后,他马不停蹄地调查。

    终于查到,当年朱英被遣散后回了老家,这个山村就是她的老家。

    在他处理完学校的事情后,立马过来了。

    孟辰气喘吁吁地抬头看着前方的山路,瞥到前面的女人体贴地给男人擦汗,面上一片关切。

    孟辰幽幽地叹了口气。

    如果他现在还在京都,也是要仗着脸上的伤去莫莫面前卖惨的。

    可是……

    可是朱英的踪迹找到了,他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这段时间,只能让南煦先得意一会儿。

    五个小时后,天色渐暗。

    带路的男人指着前面不远处破败的小屋,“那就是朱英的房子了。”

    孟辰点头致谢后,大步走过去。

    远远的,一股浓重的血腥臭味从里面传来。

    孟辰面色一变,警惕地看向身后欲离去的夫妇。

    “等等,可以请你们再帮忙去和她说一声吗?我在外面等她,爬了太久的山路,我真的走不动了。”

    男人看着孟辰一身狼狈,回想他刚来的样子,没有置疑。

    男人好心地点头,随即拉起身边的女人,一同前往。

    他们走到门口,闻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后,面色惨白。

    男人焦急地想去敲门,然而刚触及到门板。

    轰地一声,门板倒地。

    女人的惊叫传来。

    借着夕阳的余晖,孟辰看清了里面的场景。

    一个女人倒在地上,长发遮住脸,腹部一把刀,身上打着补丁的花衣裳被血浸染。

    周身停驻的苍蝇,在门板倒下的那一刻,轰然而起,四处纷飞。

    她的脚边散着一个半开的粉色书包,旁边破败的木桌上还有两个脏兮兮的杯子。

    他……来晚了。

    “真是可怜啊,前两天女儿才在上学路上失足落崖,今天又死了。”

    男人握着旁边妻子的手,摇头叹息。

    孟辰眸色晦暗地盯着散发尸臭的女人。

    “她有个女儿?”孟辰沉声问道。

    “对啊,好像才十二岁吧,母女俩真可怜。”

    孟辰视线转向房内那个散开的粉色书包,很干净,与整个房子的破败格格不入。

    医院里。

    南煦眸色喑暗地看着桌上的红色绣球花。

    他刚刚只顾着装可怜,忘记这碍眼的东西了。

    医生换完药就出去了。

    莫莫正头疼地整理房内乱七八糟的书本和笔记。

    每天要背的东西又多又碎,她不让南煦整理。

    她怕南煦收拾完后,当她需要某个知识点的时候找不到。

    “宝宝,那个花是谁送你的?”南煦坐在病床上,伸手指着绣球花,嫉妒道。

    莫莫拿着卷子的手一顿,语气平静,“陈逸晨。”

    南煦攥着被子,紧咬下唇,压着胸口的怒意,“他喜欢宝宝!”

    他的语气肯定,没有一丝犹豫。

    莫莫放下手里的国际法,起身转头看向他,“我知道。”

    南煦掀开被子下床,猛的将莫莫抱了个满怀。

    他垂头贴着莫莫的侧脸,轻轻蹭了蹭,“宝宝离他远一点好不好?”

    莫莫罕见地解释道:“我只是挺喜欢这个花的,我不喜欢他,放心。”

    南煦收紧手臂,闷闷地嗯了一声。

    莫莫拍了拍南煦的背,“松手,我要继续收拾。”

    “好。”南煦依旧紧紧抱着她。

    “阿煦。”莫莫的声音染上一抹严肃。

    南煦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知道再不松手,莫莫要生气了。

    南煦松手后,莫莫转身继续收拾。

    她没注意到,南煦正小心翼翼地挪到桌子前。

    南煦牙关紧咬,面带不善地盯着那束绣球花。

    趁着莫莫没看见,他眼疾手快地将花扫到地上。

    在他抬腿即将踢上花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他恶狠狠地对着花瓣踩上几脚,再将花踢到沙发下面。

    南煦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笑,满意地叉腰回头。

    莫莫抱着一沓厚厚的法律条例,眸色冰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