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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魔头不是想亲就是想抱 第129章 晚点再睡好不好

    是隔壁闹出的动静。

    楼止再次幻形,出现在方礼面前。

    屋内,方礼正被一个彪形大汉按压在地上,不停挣扎。

    彪形大汉满脸横肉,整个脑袋都是红的,周身一股冲天酒气,似乎能将整个客栈都染得污浊。

    “你这小白脸儿,敢不从我!”大汉声如雷,客栈的人都能听见,但没人来管和围观。

    像是熟视无睹了。

    “放、放开我......我、有主!”方礼的声音本就哑涩,此时更像是器物之间摩擦出来的,一个字一个字如同割裂开来。

    大汉一拳就砸在方礼脸上,那苍白的脸上很快肿起来。

    “我......有主。”方礼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了。

    在大汉另一拳就要砸落的时候,一道小小的灵光闪过,瞬间,大汉便飞了出去。

    本就是邪修,楼止下手也毫不留情。

    对方礼来说难有抗衡之力的大号邪修,在楼止手中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横死当场。

    他浑身颤抖着,忍着痛,爬到楼止面前道谢。

    同时,目光很快地扫视一下。

    楼止看到,沉声道:“你差点打扰到她睡觉了。”

    方礼立即将头磕在地板上,对自己带来的麻烦表示歉意。

    本就被打得青紫的脸,又多了额头上鲜艳的血色。

    “要想好好活着,就别给她惹麻烦。”

    楼止说完话转身就走了。

    方礼俯在地板上久久没有起身。

    这个头上有耳朵的男子,修为太可怕了。

    如此高的修为,甘愿待在一个女子邪修身边吗?

    那彪形大汉是他故意引来的。

    他想要引起女邪修“月肆”的注意,想要靠近她。

    方礼心底压着很多仇恨,但他可以忍住。

    他可以压制住面对邪修时生理性的恶心,去讨好她。

    只有姿态够卑微,才能拉近距离,才有利于他之后的报仇。

    *

    曲莺时是想要找到圣主,但是现在还处于打入邪修内部的开端,需要耐心。

    总之是不能够急着去找嫣婵的。

    她便秉着自己邪修的人设,把楼止和方礼带上,在海春城里闲逛。

    只是仍然是几乎被楼止护在怀中,而方礼落在两人身后两步的位置。

    方礼能够察觉到,前面两人的相处太自然了。

    亲密的同时,却又不像其他邪修那般过分。

    邪修和正派修士,能相处成这样吗?

    他自认为,自己作为正派修士,即使现在在假装爱慕,却也绝不会从心底对一个邪修产生好感的。

    所以这个同样的正派修士,是和他一样在假装吗?

    如果是假装,为何选“月肆”,她有什么隐藏的身份吗?

    是否在邪修中,有不低的地位?

    方礼脑中很多念头,但一丝一毫都没有展示出来。

    从外表看去,他就是一个完全被驯化的普通修士,完全臣服在邪修手下。

    在他前面,曲莺时在楼止怀中观察着海春城。

    像她这样带着普通修士出来享乐的邪修太多了,他们一点都不显眼。

    但她满意这样的状况,这样她能不受瞩目地看到更多东西。

    在一个戏园内,普通修士扮作各种角色,站在吊水楼台上表演。

    下面的邪修则在享乐聊天。

    “喂,你们之前怎么死的?我之前就是被一个像台上那样的正道女修捅死的!幸好有圣主,我才能再活一世,这不一再生,我修为提高很多,现在那女修正被我囚禁在家里玩儿呢!”

    这话题一出,一堆邪修都开始回忆起来。

    一边痛斥正道修士,一边感谢圣主。

    其实这样的状况在邪修中属于天天上演的情况了。

    能够加深邪修对正道修士的厌恶与仇恨,还能让他们更尊崇圣主。

    现场每个邪修或多或少都讲了一遍,最后是曲莺时。

    她张口就是感谢:“要不是圣主,我可没有现在这样享乐的机会。只是死的时候就有些迷糊了,杀我的似乎不是正道修士。”

    说到此处,她又话锋一转:“不过正道修士都衣冠禽兽、狼心狗肺,也得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

    正道仙门将“邪修被圣主杀死”的消息传得很快,方才在海春城里逛的一圈,就听到很多人在谈论。

    也有些邪修说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因此她此时的说法并不会引起众人注意,只会加深他们对这个消息的印象。

    曲莺时这日便和楼止变幻各种样貌,在城中重复做这样的事。

    哦对,连带着方礼也多了很多张脸。

    虽不清楚底细,但是有楼止在,他一路上低眉顺眼,没有作出任何小动作。

    曲莺时对他也算和缓,除了几乎当方礼不存在,至少每次买吃的都有他一份不是?

    于是回到客栈时,方礼从袖中掏出那一堆食物和小玩意儿摆在桌上。

    他望着这些东西眉头紧皱。

    这个邪修月肆到底什么路数?

    “呜......”一道哭腔从隔壁传来,只是立即戛然而止。

    显然是被隔绝开了。

    但方礼耳朵没坏,能听出那短促的哭声是属于那月肆的。

    与对待他时不咸不淡的状态不同,这道哭声含着浓浓情谊,甚至像是在撒娇。

    他不禁想,会有邪修对普通修士如此?

    至少在从落到邪修手中起,到进入端云楼,他见过的邪修,从没有这样的。

    方礼躺回床上,不再多想。

    总之邪修可恨,不管是哪个邪修,都该死。

    *

    曲莺时坐在硕大的浴桶中,抬眼就能看到对面的楼止。

    而自己的双脚正被他捏在手中揉着。

    今日几乎是暴走,连她这个修士都受不了。

    方才楼止稍微用点力,她就忍不住叫唤了。

    不过他灵力实在充沛,比起丹药来说效果又快又好。

    很快,她浑身就舒畅了。

    目光落在水面以上少年的肌肤间,她想起昨晚的触感。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像果冻一般,睡在上面好舒服好安稳。

    于是轻轻踹开楼止的手,双脚沾在木桶底部,人一下子就游进少年怀中。

    没有衣物阻隔,趴着更舒服了。

    她双眸如弯月:“楼止,我们睡觉吧。”

    语气轻快极了,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妥。

    她只是想像昨晚那样,趴他胸前睡觉。

    但楼止收紧了少女的腰肢,点着她的鼻尖:“还累吗?”

    曲莺时摇摇头。

    于是他的手便划到了她的腿弯。

    像是羽毛般轻轻扫动。

    少年的睫上沾着水汽,往日里黑白分明的双眸变得朦胧。

    他俯身在少女耳边道:“那晚点再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