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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大佬的小心肝 第50章 受伤了怎么不早说

    车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打开,纪念慈的游离在外思绪立马被拉了回来。

    她呆愣了一瞬。

    只见面前的男人跟她一样,也是浑身湿透,衣服上还有些许的泥点子。他应该是跑着过来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上流淌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这些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小小的水渍。

    在纪念慈的记忆之中,面前的男人一直以来都是淡定自若、云淡风轻的。然而此刻,当她看到他现在的这番神态时,竟然一下子愣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呆呆地望着那个男人,这个曾经无论面对何种情况都能保持镇定冷静的他,面容此刻似乎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笼罩。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四周静得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纪念慈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轻轻开口问道:“你……还好吗?”男人只是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低下头去,似乎在努力克制着某种情绪。

    沈策砚并未说话,而是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

    “哎……”他抱的很用力,纪念慈被他抱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沈策砚才放开了她。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脸上的情绪很复杂,纪念慈有些看不懂。

    她试探着开口:“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不用担心……”

    “为什么又跟他见面?”他沉着声开口。

    “我……”纪念慈实在是不想欺骗他,但又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难道她要跟沈策砚说自己是重生回来的,为了报仇才会跟他见面?

    他估计得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好吧……

    “在山上的时候,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纪念慈默了默,还是开口回答。

    “他一开始是想把我约到偏僻的地方,然后开车撞死我……”

    此话一出,男人的眉头紧皱。

    她连忙补充:“但是哈,都被我机智化解了,他的计划不仅没成功,我还让他吃了点苦头。”

    “然后呢?”周安能深思熟虑想出一个办法杀人,沈策砚自然不信,他会善罢甘休。

    “然后……然后他就恼羞成怒了嘛,就掏出一把刀想捅我。当然啦,他也没有得逞,在他把刀掏出来的时候,我就把辣椒水喷到他眼睛上,你都不知道,他当时被辣的睁不开眼,然后我就趁机给了他一拳,还拿了块石头砸在他脑袋上,他当场就趴到在地了哈哈哈。周安这个人,一点战斗力都没有。怎么样,我厉害吧?”

    她尽量用轻松的话语去描述这件事,就是想让沈策砚的心情缓和几分。

    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

    沈策砚在听到周安拿刀出来的时候,只感觉心脏都停跳了几秒。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纪念慈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把手往后藏了藏。

    沈策砚立马就注意到了,连忙把她的手拉了过来。

    只见那截白皙光滑手臂上此刻被一条纱布松垮缠绕着,应该是淋了雨的缘故,原本猩红刺目的鲜血早已与冰冷的雨水相互交融,染红了整块纱布,乍一看有些吓人。

    因为她刚刚一直把手背在身后,所以沈策砚并没有注意到。

    他又气又心疼,“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

    纪念慈刚想开口说没事,但还未等她回答,他又朝着前面在驾驶座的林成说道:“去医院,快点!”

    纪念慈不敢吱声了,她能感觉到,沈策砚现在的情绪非常差。

    沈策砚拉着她的手,沉默的拿出车里的应急药箱,从里面掏出了一卷纱布。

    他轻柔的把她手臂上原有的纱布拆开,露出里面的刀伤,伤口被雨水浸泡后又闷在纱布里,之间里面的皮肉已经有些外翻,外层发白,里面有隐隐的血往外渗出。

    沈策砚定定地看着,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像是怕弄疼她一样,他包扎的时候格外柔和。

    林特助把车子开的很快,没过多久便到达了医院。

    沈策砚拉着她快步走了进去。

    林特助在他们身后把手续办好了,很快便有医生过来为她诊治。

    医生仔细检查过后,对他们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伤口有点深,需要缝针。”

    “啊?缝针?”一听到要缝针,纪念慈立马就慌了,她脑子里不自觉地想象出针头穿过她的皮肤,还有线在里面拉出来的感觉。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我觉得就没这个必要了吧……包个药就……”

    “医生,”沈策砚打断她的话,“缝几针?”

    “七针。”

    “啊?七针??”纪念慈快要崩溃了,早知道到时那一刀,她就往后躲一下了,那样的话也不至于伤口那么深。

    沈策砚拍拍她的肩,像是在安抚她:“乖,听医生的话。”

    纪念慈绝望了,她愁眉苦脸的询问道:“医生,咱能打麻药不?”

    “……”

    医生清了清嗓子,“一般这种伤口创面,我们是不打麻药的,放心,缝针不是很痛的。打麻药还要多打三针,说不定比你缝针还痛。”

    “……”她现在只觉得两眼一黑。

    等到准备开始缝针的时候,纪念慈始终缩着手,不敢伸出来。

    她从小最恐惧的地方就是医院,最害怕打针抽血,能吃药就就绝对不会打针。

    小的时候,有一次生病需要打针,她在妈妈面前吱哇乱叫的抗议也无效,于是她就趁着妈妈和旁边的佣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后来爸爸带着人过来把医院上上下下翻了好几遍才找到她。

    这件事后来就成了家里饭桌上茶余饭后的谈资,爸妈现在还时不时的把这件事拿出来笑话她。

    而就是她这么一个害怕打针的人,现在居然要缝针,她现在只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一只大手忽然覆盖在她眼睛上。

    她的视线突然一片黑暗,只能感觉到眼睛上那一片温热的触感,以及鼻腔内淡淡的乌木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