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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赤色革命从阿Q正传开始 第115章 和我们一起去看看新世界的雏形

    徐真知道革命是大势所趋,将来必定成功,但是他又不愿意抹除那些先烈的功绩,于是在通过对国内外形势,以及历史前进趋势的大势进行分析,得出革命定然会胜利之后,又写了不少内容,用于说明革命的不容易。

    后者主要是通过说明革命需要面对的敌人的强大来论证。

    那么从革命开始,革命者需要哪些敌人?

    自然是压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

    可是在这个年代,许多革命党人对革命的艰辛并没有清楚的认知,包括孙先生和黄轸先生在内,都把革命看做是一次性就能完成的活动。

    几乎所有人都乐观地认为,只要推翻代表封建专制的满清朝廷,那中华民族就能强盛起来,就能昂然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可是历史的发展证明事实并不是如此。

    其中一部分原因在于,他们对身为革命的敌人之一的列强都有不正确的认知,总是在某些关键时刻,期望列强对他们的支持。

    这列强里面,不仅包括欧美诸国,也包括日本在内。

    在日俄战争爆发后,日本获得胜利,不少人为之欢欣鼓舞,认为这是亚洲对欧洲的胜利,是黄种人对白种人的胜利。

    在如此辉煌的胜利的刺激下,许多革命党将日本视为中国应当学习的目标。

    在侵略战争爆发前,诸多革命党在日留学,一旦被满清政府驱逐后,也会前往日本避难。

    这也不难解释他们对日为何会产生好感。

    徐真具体分析了中国革命需要克服的阻碍,又以在黄轸先生看来是非常冷漠的目光对列强的核心利益进行了分析。

    在此基础上预言那些列强,包括日本在内,都不会真心支持中国革命,也不会真的支持中国的崛起,因为这有悖于他们的利益。

    最后得出结论,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对列强有所期待,最后肯定都会落空。

    之所以写那么多,不仅是因为徐真要提出一个新观点,打消某些人对列强的希望,告诉他们艰辛的革命不会一蹴而就,还要在接下来的深入讨论中,逐渐将话题引导到革命应该依靠什么力量的问题上。

    如此一来,只要他说得有道理,那黄轸先生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他的一些影响。

    只要做到这一点,那就不算白费了那么多心力。

    徐真将信写好,再誊写一遍后,外面已经传来了鸡叫声。

    即使到了这时,徐真还是全无睡意。

    再读了一遍信件,徐真又觉得某些地方的表达有些问题,于是在对信件进行了修改后,又对信件进行了第二次誊写。

    将信件写到自己满意之后,徐真也没有多少睡意,便起身在房间内不停地踱步,时而看自己的信件,时而怔怔地思考问题。

    想到值得高兴的地方,他的脸上便会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

    但想到某些悲哀的东西,他又会发出深沉的叹息。

    从晚清一直到革命结束,甚至于直到他出生之后,值得他惋惜的东西何其之多?

    手上的这封回信,引起了他太多的思索与感触,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这一夜,王达安与何怀德连床夜谈,也是整夜没有休息。

    王贵随夏瑜一起去了村镇调查,而王达安对于徐真的安全不放心,于是就把自己所住的地方安排在了距离徐真的卧室不远的地方。

    他和何怀德的声音不大,能清晰地听到徐真的脚步声与叹息声。

    这时,两人都会停下说话,默默地听着徐真那边传来的动静。

    在某一次听到徐真的叹息后,何怀德不由得感叹道:“就是徐先生这种人,也会有那么多忧愁么?我还以为像我们这些不知道未来在哪里的人才会有那么多忧愁。”

    王达安低声道:“夏瑜说,我们不能把徐先生当成是什么都知道的圣人,而要把徐先生当成一个有苦恼的人……”

    “许多我们理所应当地认为徐先生肯定知道的东西,实际可能是徐先生昼夜苦思才得出的想法。”

    何怀德体会了一会儿这句话,忽然说道:“夏瑜也成熟了许多。”

    王达安小心地翻了个身:“在这场革命大潮中,若是死了那便罢了,若是不死,总会变得更为成熟。”

    “只是可惜我不知道徐先生在为什么而叹息,更可惜的是,就算我知道了,我也无法去安慰徐先生。”

    何怀德笑着说道:“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对于徐先生而言,也许就是最好的安慰。”

    ……

    天色一亮,徐真就把自己写好的信件交给了何怀德,对何怀德说道:“昨天阅读完黄轸先生的信,我心中有许多话想多黄轸先生说,便连夜写好了这信,迫不及待地想把信送到黄轸先生手里,让黄轸先生看看我的信件。”

    “不过黄轸先生想要看的英吉利革命史虽然已经被夏瑜整理好,但是还未来得及誊抄,我今天就找人去誊抄……”

    听到徐真说要誊抄夏瑜整理好的英吉利革命史,何怀德当即说道:“这个倒是不必,夏瑜给我寄了后续的内容,在北上时,我便把那些信件都带在了身上,这回就可以将那些信件随徐先生的信一起寄给黄轸先生就可。”

    “如此一来,我马上就可赶往临安,让人将信送到黄轸先生那里去。”

    “今天就出发?”徐真一怔,“不在县城休整两天么?”

    “我与达安今天会去未庄看一看未庄的发展情形,夏瑜今天也会去未庄,你不见见夏瑜再走?”

    何怀德本来想立即就出发,先把信寄给黄轸先生再说,但是听到徐真的话后,他又很想先和夏瑜聊一聊,问候一下那个许久不曾见到的友人。

    身为革命者,他与王达安一样,一度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所以更能体会那种见一面就少一面的滋味。

    这次若是不能相见,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导致以后再也无法相见?

    看见何怀德的迟疑,徐真笑道:“寄信也不在一时,怀德兄弟不如先和我们去未庄,看看我们创造的新世界的雏形。”

    “听夏瑜说,他准备将未庄展示给几个乡镇的代表,让他们看一看我们期待的未庄是什么样……想必今天的未庄会很热闹。”

    听到徐真的这个说法,何怀德更为心动。

    不管是在夏瑜的信里,还是在王达安的嘴里,他都听说过“未庄”这个地名。

    昨夜又听王达安说起自己初到未庄的见闻,对于未庄这样的地方其实也非常向往。

    何怀德也不是个忸怩的人,一旦下定了决定,就不再犹豫。

    “一直听到夏瑜和达安谈到未庄,我早已心向往之,这便和先生一起去看看。”何怀德高兴地说道,“也算是替黄轸先生看一看徐先生试图创造的新世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图景。”

    “回来之后,我也给黄轸先生写一封信过去,如实地告诉黄轸先生,我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