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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岁安好 第54章 那你可对他有情?

    余愿微皱着眉头,这两日在王管事和账目先生的目光下,整天学的头昏脑胀,最重要的是,根本没机会,去寻得密室箱子的钥匙。

    索性起身活动下也好:“小盛大人?哦?是那日送我生肌玉膏大人。嗯该见,总要感谢一二。”

    余愿起身刚要走,就被王管事拦住:“姑娘这...”见他上下打量着自己,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余愿低头看了看自己,今日不知道会有人到访,索性连衣服都是随便穿的了一件,从醒来,就被王管事拖着来到了书房学看账目,头发也是随便盘了个髻。

    “王管事,稍等。”

    须臾间,余愿从房中出来,盘了个回心髻,还别了个玉扇步摇。身穿嫩粉色樱花锦袍,脸上虽没粉饰什么,但是天生丽质,就已经足够夺目了。

    王管事点头道:“在这雍都贵女中,姑娘的相貌可是头一份的。”

    “什么贵女,我不是府中一个丫鬟而已。”

    王管事赶忙啧道:“给姑娘提个醒,往后可不要在这般说了,将军看中你,要是还这般贬低自己,岂不是打了将军的脸。”

    余愿道:“是。王管事提醒的是。”

    可心中却知道,这安陆府再好,也不会是自己的栖身地。待事情完成后,自有该去的地方。

    不多时,余愿走到了前院,虽来了安陆府月余,但因为自己是个丫鬟,每次也只是匆匆路过,从没有仔细看过。

    前院是会客的地方,院落中的装饰,自要比其他地方严肃一些。就连花草都少的可怜,让人一看就知是武将之家。

    王管事带着余愿刚一入院,两排侍卫就齐齐的看了个过去,这前院的侍卫不比内宅,平日里都驻扎在军营中,自然见余愿次数少。

    一袭娇嫩的粉衣,在这清冷肃穆的院中,倒是显得夺目。

    堂内的墨冬墨夏,一直站在盛为身后,听见院中有动静,探头过去道:“公子,是那余家姑娘。”

    盛为站起身,往门前走了俩步,一下就看见那身娇粉,瞬间,他心跳的厉害。嘴角也扯过弧度,但还不忘提醒着墨冬墨夏:“在这里,她叫荧心,可记住?”

    墨冬墨夏点头:“是。”

    随着王管事的声音传来,余愿的身影也映在了堂内。

    “哎呀,小盛大人久等。”

    余愿头还没抬,就规矩行礼道:“奴,荧心,见过小盛大人。”

    说着,把头一抬,墨蓝色瞳仁瞬间颤了一下,脸颊上也挂上了尴尬的神情。

    可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常态:“我家将军这些日子都在外忙于军务,所以今日特让奴过来告知。”

    盛为嘴角笑的明显,却只听她说,不曾打断,此刻他仿佛自己还在梦中,这些时日,也唯有在梦中,才能与她这般近距离交谈。

    王管事见盛为不语,便道:“来人,看茶。这下人做事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贵客来了这么久都不知道看茶吗?”

    说着,就见俩个小厮给上了茶和糕点。

    盛为笑道:“也难为王管事操持着这偌大的安陆府,府中竟连个使唤的丫鬟都没有。”

    王管事憨笑道:“让盛大人见笑了,这将军不喜女子伴左右,索性就有小厮侍卫们来干这些杂事。”

    “不喜女子伴左右,这身边不就站了一位吗?”

    王管事敲了敲脑袋道:“这位是现在府中的管事,荧心姑娘。”

    余愿又规矩的行礼:“奴,刚来安陆府中不久,很多规矩还不太懂,说是府中管事,纯属高看我了。”

    “奴,今日,是特来感谢大人的,那日在猎场,要不是有大人在,我兴许会送命也不可知,还有那生肌玉膏,奴涂了几日,肿便全消了。”

    盛为还以为她不会提这些事,毕竟那有损女子颜面:“姑娘安好,我便安心。”

    一语,余愿便知,盛为那日在猎场,并不是像旁人所说的,想结交肖璟辰,所以才送她药膏的。看来,是那日,早早就认出了自己。

    突然,门外小厮从院外慌慌张张道:“王管事不好了,门口有辆大牛车,撞向咱们府门前的石狮子上了,流了一地的血,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余愿刚要起身,王管事就道:“姑娘在此陪着小盛大人吧,这等抛头露脸的事,还是我去吧。小盛大人,失陪。”

    盛为也道:“墨冬,墨夏,你们二人去帮王管事。”

    事出紧急,王管事也没顾的上,只见三人匆匆从大堂离开。

    堂中,只剩下余愿和盛为。

    余愿抿了一口茶,似有些尴尬,毕竟在春桐时,与盛为结交的不是荧心,也不是余愿,而是余三公子。

    盛为低眸一笑,缓缓起身:“余三公子,无恙,为,便心安了。”

    她本还想着装上一装,死不承认。可盛为这句话,完全是把关系挑明了,她小声道:“王公子也安,也不知道你那位远在玄安的父亲,病情可否痊愈?”

    俩人在春桐时,都是以男装相见,彼此从没透露过真名,余愿好歹还说了自己的真姓,但是盛为却连真姓都不曾透露。只称自己姓王,是玄安的商户,家中还有位病重的父亲。

    盛为哈哈一笑:“还请余姑娘莫气,走南闯北,很多时候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余愿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在这雍都城里,竟然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这点让她不得不忧心起来。

    “好,既然你我都已说开,你知道我的底细,我也知道你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盛为来了兴致:“你在跟我谈条件?”

    要知道盛家世代行商,最不怕的就是与人谈条件,交涉。

    余愿摇头:“并不是,只是现在的我,是不得已才用这个名字活下去,望盛大人,看在咱们旧相识一场的份儿上,勿要拆台。”

    “好,但我有俩个问题,姑娘回答后,为,便不提前尘事。”

    “请讲。”

    “你和肖璟辰是否之前就相识?”

    余愿:“这个自然没有,我只是他从溢昌救回来的丫鬟。”

    “好,那你可对他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