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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岁安好 第104章 愿儿和安陆君?!

    鹤迁子将针在灯下烤,让余愿帮余沐冉翻了个身,撩起了后背的衣物。

    果然,这毒来的蹊跷,不是从口进而是从背部上的皮肤刺进去的。

    上面密密麻麻如同针眼,针眼旁还生出了一片淤紫。

    余愿皱过眉:“这是怎么弄的?”

    鹤迁子凝气施针,几针下去,淤紫明显见青:“待药到了,还要在施几针。”

    余愿给余沐冉放平,盖上了被子,急切的问道:“究竟是如何弄的?才会在背部上有针眼。”

    她厉的目光,看过云嬷嬷:“云嬷嬷可是谁对姑母做了手脚?”

    背部这种隐私的部位,旁人是碰不到的,只有亲近的人才可以碰到。

    云嬷嬷努力回忆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呼道:“是浴桶!”

    几日前,余沐冉在沐浴时,突然感觉背部刺痒,便让云嬷嬷帮自己搓背,第二日早上就开始发烧,一直持续到了今日。

    余愿去到浴桶旁,叫着空青,俩人给搬去了院外有阳光的地方,果然,浴桶是竹子做的,里面呈青色,唯有一小块,呈青黑色。

    云嬷嬷挠头道:“这浴桶没换多长时日,还是思菱他们去采买亲自送来的。怎得这里就发霉了?”

    鹤迁子也探头看了一眼,眼睛一眯,幽幽道:“好沉的心思啊。”

    “鹤医士,怎么讲?”

    “这浴桶本是青竹所做,如遇热水,这虫蛊便会从竹丝间钻出刺人,人体寖在热水中,会减少疼痛感,想必你姑母就是这么中的蛊。”

    余愿瞪大瞳仁,不可置信。

    “放心,用蛊之人,没想让你姑母毙命,这蛊只是看着骇人了些,实则无碍,一副药下去,便可退热,在搭配着药浴就无碍了。”

    余愿捏过浴桶的边缘:“云嬷嬷你说这浴桶是思菱她们送来的?”

    “是啊,之前的浴桶,其实没用多久,还很新,可思菱她们却说,上街采买时置办的,说用青竹桶,可让女子肌肤嫩滑。这才给余姑姑用上的。”

    余愿一张漂亮的脸蛋上,赫然多了些狠厉的杀气。被庄师给看出来了:“徒孙,师爷知道你此时心中所想,但一定要分清主次,眼前先把你姑母治好,才是上上策,莫再节外生枝。”

    余愿隐去了狠厉的眸子,轻轻的应着,没有再说什么。

    半个时辰后,曾风眠回到「松园」命人赶忙去煎药,鹤迁子又把药浴的药包制好。

    在余愿和云嬷嬷的照顾下,余沐冉的脸色好了很多。但依旧昏迷不醒。

    余愿见状将鹤迁子留下,命人安排了房间。

    晚上,余愿和空青俩人照顾着余沐冉。

    让鹤迁子和庄师先去用膳,曾风眠陪在身边。

    曾风眠以茶代酒,敬过鹤迁子和庄师:“我家愿儿在雍都时,多亏各位照顾,才得以平安归来。”

    鹤迁子微微摇头:“是将军照顾的好,想的周全,你看这次来余府,还命空青跟过来,可见将军对余愿的心。”

    曾风眠在旁听着,忙问:“鹤医仙说的将军,可是安陆君?”

    “正是。”

    “那此话的意思是?愿儿和安陆君?”

    庄师点头:“在雍都时,安陆君已将身家财产都托付给了我这徒孙。雍都人人都知,安陆府多了个女主人。便是余愿。”

    曾风眠不可置信,又问了一遍:“你们是说,愿儿和安陆君?!”

    鹤迁子放下了碗筷,立查不对:“怎么?余愿可在春桐有婚约?”

    曾风眠摇头。

    “那不就好了,安陆君看中余愿,俩人郎才女貌,男未娶女未嫁,怎不可在一起?”

    曾风眠虽然闯荡过江湖,但毕竟是上了年岁的人,思想有些古板,外加上余愿是在他眼皮底下长大的,如同女儿般呵护着,怎可眼睁睁的见自家的花被摘了。

    “敢问,这安陆君现在何处?”

    刚还有些醉乎乎的庄师,一下醒了:“蠢徒儿,怎地?还想寻那安陆君拼命不成?”

    曾风眠起身来来回回不安的踱步,让庄师给生生的摁住了。

    “你光看安陆君,怎么没问问余愿的意思。”

    鹤迁子笑道:“这雍都可不光一个安陆君,还有盛家的公子,也倾慕余愿,想来,这女子长的太出众,也是个烦心事。”

    余愿从小长的就好看,曾风眠自然知道,但没想到惹出这般事,那不是旁人,而堂堂雍都辅国将军。

    庄师宽慰道:“好了好了,听为师一句劝,眼下,先救好余家姑母,旁的事,改日再说也不迟。”

    曾风眠看过窗外,长叹一口气:“希望沐冉早点好起来,好为愿儿做主!”

    余愿在余沐冉的房内,打个了个喷嚏,空青在旁给她披过衣服。

    刚余沐冉醒来了一会,但见到余愿没有表情,想来是意识还没有清醒,喂过药后,又昏昏的睡去了。

    空青在旁吃着果干,守着病人,也并无睡意,开口八卦道:“这个曾侍卫和你姑母是什么情况?”

    余愿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小声道:“姑母年轻时,师傅曾风眠就是她身边的侍卫,俩人彼此心里都有对方,也算是青梅竹马。”

    “曾家官小,那时我父亲余治上战场平定战事,因为政见不一,被人弹劾,曾家祖父为了避免祸事,并没有帮我父亲说话,曾风眠也被强制带回了曾家。这对苦命鸳鸯,对于彼此的喜欢,只得宣之于口,从没有说出来过。”

    “再后来,曾家根基弱,成了政治斗争的炮灰,从此没落,死的死散的散,那时我父亲正在给姑母说亲,姑母听闻曾家落难,就立刻把自己婚事给推掉了,去了曾家,要让曾风眠在进余府任职。”

    “可师傅怕自己的身份耽误了姑母,于是浪迹江湖,若干年后,才又回到了春桐,他未娶,姑母得知消息后,便让家丁扮成了小混混,假装调戏姑母,师傅自然出手相救,二人便顺理成章又在了一起。”

    “其实,师傅与我说过,他早就知道,那些街头混混,是余家的家丁假扮,也知道姑母的心意。浪迹了那么久,心里一直未平的事就是姑母余沐冉,所以才回到了春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