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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岁安好 第160章 色迷心窍

    举发的那个人正是兰氏,为此,卫氏发卖了一个丫鬟,还给了兰氏一笔赏银。

    肖璟辰记得,此事还牵连了一个苦力,那苦力被几个小厮按在廊下打,肖璟辰那时还小,只隐约记得,那人的后背有道很深的疤。

    曾风眠带来俩人,一人有些微胖,背着个药箱。看起来像个医士。另一个则是穿着破烂,连脚下的布鞋都破洞了。

    余沐冉坐在堂上,先让医士去旁宅休息,又让那男人,坐在椅子上。

    那人知道自己身上脏,坐椅子,也只敢坐一半,即便这样,余沐冉依旧给他上了杯好茶,配上了些许茶点。

    “牛二,你给这位官爷说说昔日在余府中的事吧。”

    牛二小心翼翼的捧着热茶吹了吹,低着头,掩藏着自己已经漏了鞋。

    他道:“这些年来,多亏姑姑照料,否则这几年我定活不过。”

    云嬷嬷在旁,递上来一包银子给他:“把你该说的都说了,不会亏了你的。”

    牛二憨憨的点了点头:“我在余家做了几年苦力,一次扛货物,不小心受伤了,后背留了一个大疤。养了几日后,夫人心善,让我不要在做苦力,来到内宅做些杂活,也因此认识了,府中的打手们。”

    “其中有一人姓冯,我们都叫他冯大哥,那人好吹牛,再加上身手不错,个子又高,吸引了好多府中小丫鬟们,其中就有一个叫兰采的丫鬟。”

    肖璟辰听见这个名字,很明显的攥住了太师椅:“继续说。”

    “那兰采丫鬟,为人嚣张跋扈,但机灵的很,又在夫人面前伺候,时不时就会得到一些封赏,我多次见冯大哥管兰采要钱,兰采每次都给他,但冯大哥却拿钱出去,吃喝嫖赌,随后又欠下一屁股债,很不老实。”

    “一次我在刷马厩,亲眼看见,兰氏跟冯大哥,俩人脱的精光在干草堆上行香艳之事,那时我也是一时色迷心窍,发现二人,每隔几天就会去,我也为了过眼瘾,每隔几天就会偷偷看。”

    “可有一次,当我到时,竟然听见兰采正在打骂另一个丫鬟,原来是那丫鬟也跟了冯大哥,还在同样的地方行不轨!被兰采抓了个正着。”

    “再然后,就听说,那丫鬟偷情,被夫人发现,冯大哥也被人告发,只好离开了余府,但走之前,他还是把我找来了,原来每次他与丫鬟偷情时,都知道我在看,所以他怀疑是我告发的,就让平日里与他在一起的兄弟们,将我打伤,从那以后,我就病了,没法在干体力活,这么多年要不是靠着姑姑接济,恐怕早死了。”

    肖璟辰隐隐的咬牙道:“那姓冯的,现在人在哪?”

    “听说,离开余府后,就去溢昌码头上干苦力,前不久,又回到了春桐,还在余府门前大闹过一次,但是不知怎么,被人告进了官府,这人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官府?”

    曾风眠在旁道:“人在春桐县衙的牢狱中。”

    肖璟辰虽有疑问,但没在说,听这人说完,就让狐环掏出了一锭金子:“这些,够你娶上一房媳妇的,日后好生过日子,有难处,随时来余府找姑姑。”

    金子,牛二这辈子都没见过几次,他兴奋的手都在抖。

    一时不知怎么好了,急忙跪下:“多谢姑姑,多谢官爷!”

    曾风眠让人将他请了出去,谨慎的很,还从旁门走了出去。生怕被人发现。

    肖璟辰见人走,忙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这姓冯的回到了春桐就闹,但为何关进了衙门,没找个由头给他杀了呢?”

    曾风眠也不解:“按道理来说,这人活着,就是对兰氏,最大的威胁,理应早该处理掉的。”

    忽然,一直没有说话的余沐冉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女人嘛,终归是有心软处的,更何况,余薇是那人的孩子,兰氏就算再狠心,也不想让余薇没了亲爹!”

    说话间,云嬷嬷也将那刚才那个医士带了过来,那人知道要问什么,但出于医者的职业道德,他不能说。

    肖璟辰好像早就料到,让人早早的去请了鹤迁子。

    雍都,鹤家,人尽皆知,尤其是他家那些医学藏书,有传言道,要是能获得鹤家藏书,便能与华佗相比肩。

    “在下鹤迁子,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医士一听姓鹤,险些没从凳子上站起来,双手抱拳,颤颤巍巍道:“在下春桐乡下游医,免贵姓王。”

    鹤迁子一笑:“听闻王医士,医术高明,鹤某早就想结交一番,今日得见,实属有幸。”

    肖璟辰幽幽的叹了口气,他与鹤迁子处事多年,自然知道他这套话术,无外乎是把对方捧高而已。

    半柱香的功夫,俩人从神农百草再到黄帝内经,把在世奇书,聊了个遍,终于切到了正题上了。

    鹤迁子轻声道:“鹤某有一事相求,但凡王医士说了,从此我鹤家藏书,随你翻。”为了表示诚意,鹤迁子还从衣袖中掏出了请帖。

    学医的都知道,要是能拥有鹤家请帖,那就是拥有了天下医书啊。

    只见王医士激动的起身,连连抱拳,小心翼翼的接过请帖。

    可他请帖是收了,就是迟迟没进行下一步,还有顾虑的看过四周,最后选择对鹤迁子单独说:“鹤医士,咱们借一步说话。”

    片刻后,鹤迁子送走了这位王医士,也带回了王医士的话:“十几年前,此人刚来春桐行医,还是个学徒,跟师傅在药堂中坐诊,一天,来了个女子,说自己恶心干呕,食欲不好,师傅诊脉,是喜脉,那女子脸色慌张,做我们这行的见多了这种,便问是要还是流,但那女子走了,从此也就没再来。”

    “直到有次,余府过来找人请脉,那师傅认出来是那日在药房的女子,但碍于旁边有人,那女子给师傅轻轻的摇了摇头,又偷偷的塞了一个银锭子。师傅自然有经验,于是便把月份说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