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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寨诡事 第二百二十章 造孽

    我顺着王丽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我觉得一阵恶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

    就在这片塑料薄膜上,少说也有十几只动物尸体,这还只是完整的,还有不少零七碎八的东西混合在一起,整个夜世间都弥漫着一股极为浓郁的恶臭味,即使是我戴着防毒面具,也抑制不了那股腐败的气味顺着缝隙钻进来。

    我再也压抑不住,火速起身,几个箭步冲了出去,再把防毒面具掀开的那一刻,我拼了命似的大口的深呼吸着。

    直至新鲜的空气钻入肺腔,刚才那股窒息感才出现缓解。

    这简直是造孽!

    到底什么人,为了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才能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那可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

    刚才王丽说的话已经我汗毛倒竖,我的脑子里几乎不受控制的,不停的重复着一具行尸走肉啃食着这些小动物尸体的画面!

    我晃了晃脑袋,想把这种奇怪的感觉甩出去。

    就在这时,小赵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手上还端了一杯水。

    “秦小姐,喝口水,干你们这行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个女孩子却要和这些脏东西打交道,还真是辛苦了。”小赵说着话,侧着头,顺着门缝往里面扫了一眼。

    我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反手就将门给带上了。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为人民服务嘛。”我接过水,端在手里却没喝。

    直觉告诉我这个小赵的反应很反常,他好像一直都在下意识的逃避什么东西,尤其是在面对那个编织袋时,他的反应也和另一个人不太一样。

    我自己的回忆了一下,他们两个当时领着那个编织袋进来的情形。

    两人一左一右,各拎着编织袋的一个扶手,其中一个被恶臭味熏的几乎睁不开眼,而小赵则是屏着呼吸,视线并没有落在那个编织袋上,而是在进门之前就开始观察起了我和王丽!

    正常来讲,普通人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时,第一反应就是和这种破编织袋保持距离,然后要么报警,要么原地打开,再把自己吓得魂飞魄散。

    可小赵当时的反应跟这两种都不一样。

    他眼中的厌恶和不耐烦居多,甚至连半点恐惧都没有,好像他一早就知道袋子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盯着小赵,瞳孔缩了缩。

    而小赵的敏锐远超乎我的想象,在我这念头升起的瞬间,他就替自己辩解道:“我真是理解不了,刚才在车库的时候,我把这袋子打开大概看了一眼,什么人能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啊?居然能把这么多小动物的尸体塞到我们这来,这种人就该遭雷劈!”

    这话说完,小赵还特地瞥了我一眼,那模样像极了做贼心虚的可怜虫。

    我收回视线,对着他意味深长的一笑,“遭雷劈吗?确实应该这样,不过我倒是有几个问题要先问你。”

    小赵愣了一下,满口答应,“秦小姐放心,只要是我知道的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赵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还不忘朝那扇紧闭着的门扫上两下。

    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把人带离了当场,“我们到这边来说。”

    我眼看着小赵脸红闪过一抹不甘心,我在心中禁不住冷笑。

    这人未免也太忍不住气了。

    我先小赵一步回了大堂,刚才遗留下的那些痕迹已经都被清理干净了。

    我一顿扭头问道,“在你发现这个东西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车主?擅自挪动这个东西,可是有嫌疑的,你不知道吗?”

    小赵刚才还带着几分庆幸的脸刷的一下白了,激吼吼的辩解道:“你瞎说啥呢?我怎么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车主了?这位同志,你这问题有点太过主观臆断了吧?你们领导呢?”

    小赵有些气急败坏,我却目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主观臆断?用词还挺准确的嘛,可是你带我去的那辆车周围,有明显被二次挪动过的迹象,这一点你要怎么解释?”

    我步步紧逼,“别在这说你不知道,你如果真的不知情,就不会知道那地方也停了一辆面包车了,当然,你现在也可以选择不回答我的问题,但这样一来,所造成的结果我相信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的话说完,就伸手指了指胸口的记录仪,“刚才你的反应已经都被他记录了下来,应该不用我找相关方面的专家逐帧分析吧?”

    小赵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颓败了下去,整个人无比烦躁的蹲在原地,两只手抱着头,不住的抓着后脑勺。

    “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小赵一口咬定与自己无关。

    而我也逐渐失去了耐心,我把这边的事情简单汇报了一下后,当地特别行动处的工作人员就把小赵带走了。

    至于他们会用什么样的问询方式,那就与我无关了。

    我转身回到了解剖室,推门进去时扑鼻而来的恶臭,让我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而王丽则是已经将那些尸体分门别类的放好了,每一具动物尸体上也都被打了标签。

    她听到动静,回头看向我,“我现在真的有点怀疑我们到底在跟什么样的东西做对手了……”

    王丽牵强的扯着嘴角,人有气无力的靠在铁轮床上,整个人都丧眉搭眼的。

    看到这个情形,我上前了两步,抬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当天,我和王丽就留在了殡仪馆里,再加上当地工作人员的帮忙,足足忙了一整个大通宵,才将那些动物尸体彻底分解完毕。

    光是用来进行记录的记录仪,都用光了两个。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我和王丽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解剖室里挪了出来。

    从门里出来的那一刻,我觉得这浑身上下的骨头都酥了,人不自觉的往下坠,尤其是左腿之前被划过纹路的地方,火辣辣的,两条腿都有些不受控制。

    这让我顿感不妙,我活动了一下腿,抬手扶着墙,阵痛顿然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