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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骑驴入玄门 第185章 镇鬼葫芦

    “什么时候了,还你你我我……”众人提醒,“还不快追,知州大人走远了!”

    钱老爷一拂袖,急忙转身,追赶知州大人去了。

    各府老爷对视一眼,互相招呼。

    “咱们也去瞧瞧,看看能否帮上老钱的忙?”

    话说得漂亮,可内里意思……

    “说得对,刘老爷,请。”

    “哎,还是蒋老爷先请。”

    “赵老爷,你年纪最大,你先请。”

    “哎,大家一起,一起……”

    冕州城里有名有姓的几位富家老爷,你推我请,终于相携离去。

    地上跪着的瘦小家丁一咕噜爬起来。

    “我去喊人,你们先跟着老爷去大门口,可千万护着老爷,不能让咱家老爷吃亏。”

    其他家丁闻言,也追了过去。

    瘦小家丁眼珠一转,往后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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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府大门外,左右各挂着数盏红灯笼。

    烛火透过红色灯罩透出来,光线并不算亮。

    细雨抬头看看挂着的灯笼,对大白道,“大白,取一盏灯笼下来。”

    “嘎——”

    一声鹅叫,围观的百姓,便看到一只大白鹅飞了起来。

    “哎,飞了飞了,真飞了。”

    “哟,这是真打算去取灯笼?”

    “邪乎,一只鹅,还真能听懂人话?”

    “岂止听懂人话,我咋瞅着,这鹅聪明得快成精了!”

    “哈哈哈,一只鹅会取灯笼,今儿个算开了眼了。”

    “这鹅可真能干。”

    围观人群里,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但大部分还是夸大白能干的。

    小纸坐在大白头顶,被大白带着飞了起来。

    它揪着大白脑袋上的小绒毛,对着大白的耳朵喊。

    “大白,你,你飞到檐柱上,每个灯笼都看看,找出里头蜡烛最长的,把那盏给细雨拿下去……”

    细雨让取灯笼,肯定是嫌红灯笼照亮不行。

    取下来一盏灯笼,把红色灯罩拿掉,只剩蜡烛,就会亮许多。

    大白虽然能听懂去取灯笼,但它肯定想不到比较一番,取一盏能用时间最长的灯笼下来。

    它比大白想得多,还是它有用。

    大白:“嘎——”

    飞到房檐底下,大白张嘴就叼住了挂在最外沿的一盏红灯笼。

    小纸:……

    “大白,你别急着取灯笼,都看一遍,大白……”

    大白不听它的。

    就见大白咬住灯笼绳,脖子一伸一勾,便将灯笼绳从挂钩上取了下来。

    随即,大白叼着灯笼,飞了回去。

    小纸:……

    细雨接过灯笼,摸摸大白的脑袋,夸了一句:“大白,做的好!”

    “嘎!”大白挺起脖颈,欢快地拍打着翅膀。

    小纸:……

    怪不得细雨总说大白是呆鹅、笨鹅、傻鹅,真是教都教不会!

    小纸正在忧愁,忽地感觉到大白又忽扇翅膀,飞了起来。

    “大白,你做什么?”没做好准备的小纸,险些被风刮跑。

    大白:“嘎——”

    教都教不会的大白,又取下一盏灯笼,飞了回去。

    得到了细雨的第二句夸奖,“哎哟,大白,做得好!”

    大白:“嘎嘎嘎——”

    小纸:……

    直到大白又取下来两盏灯笼,细雨发话了。

    ”行了,不要灯笼了,别再飞了。”

    傻鹅,百姓们一夸,又飘了。

    四根蜡烛,绝对够照亮了。

    小纸看着已经去掉灯笼罩,摆在地上,只剩骨架的灯笼,陷入忧郁中。

    大白,难道比它聪明?

    有了足够的照亮,细雨把手中拿着的四方八镇结绳以及玉葫芦,凑近烛火,认真打量起来。

    一个又一个的四方八镇法结,编在一起,聚长成绳。

    不过四方八镇法结,编得并不算好。

    有的紧,有的疏,编成的红绳,也显得粗细不匀。

    况且,用于编法结的四股底绳,用的并不是浸过血的特制红绳,更像是针线坊里买回的普通红绳。

    细雨点点头,这就对了。

    手法不过关,编出的四方八镇法结威力就大打折扣,用的又是普通红绳,威力更是折上加折。

    所以,又选了这个葫芦法器?

    细雨拎起葫芦吊坠,细细打量。

    葫芦吊坠并不算大,做工也不算精致,甚至可称得上粗疏。

    葫芦身上乱七八糟地刻画着深深浅浅的刻痕,整个葫身都是。

    细雨的目光在刻痕上停留许久,方才吐出一口气。

    这些刻痕,是镇鬼符的纹路。

    这个葫芦,是镇鬼用的。

    她将红绳拎起,葫芦吊坠也悬在半空,摇摇晃晃。

    葫芦的大肚如黄豆大小,小肚如绿豆,中间狭细,小肚顶端还有根斜斜的葫芦藤,斜伸下来,与中间的狭细部分,连成一体。

    绳结的最尾端从葫芦藤最顶端穿入,对着烛火,隐隐可看见一抹红,顺着藤条延伸至葫芦的肚子里。

    细雨晃了晃手中的玉葫芦,突然起身,一脚踹向地上的钱管家。

    “哼,镇鬼符?随身佩戴镇鬼葫芦!钱大管家,你到底害了什么人,让你心虚至此,将其镇压在葫芦里,连片刻都不敢离身?”

    此言一出,离细雨近的百姓听得是清清楚楚,顿时哗然。

    离得远的听不清说了什么的,也被及时传过来的消息,震到失语。

    钱府……钱管家,随身佩戴着镇鬼用的玉葫芦……

    嘶,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鬼呀,想一想就令人害怕,钱管家他……他……他竟然还敢佩戴在身上?

    不对!他为何要随身佩戴镇鬼葫芦?

    嘶,方才那小子说啥来着?这姓钱的……他,他,他害死过人!

    围观人群里,到处是此起彼伏的倒抽凉气声。

    钱管家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得如同死人,却仍在嘴硬。

    “你,你个小贼,满嘴胡说八道,污人清名……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要报官,报官!”

    蓦地,从钱府大门里传来一道男声。

    “本官在此,何人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