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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路人甲不该这样美貌 末世盲眼人妻(24)

    乌佑俏丽的脸上表情严肃起来,抚开正在给她揉弄小肚子的手,艰难的坐直起身。

    齐深面色不变的看着她,还伸手把人拉起来帮助乌佑坐直。

    看着眼前男人俊美的一张脸,乌佑长长的睫毛翘起,觑了眼对方依旧沉稳的面色,似乎她做出什么都不足为奇。

    她定了定神,润泽的唇瓣轻启,“齐深,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嗯,你说。”齐深眸光深深地看着她,等她的下文。

    乌佑抿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默了片刻才靠近他小声道:“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为什么不好?”不明白乌佑到底是什么意思的齐深第一时间发出疑问,他觉得现在的生活才让他有一种正在还活着的感觉,谁能想到在另一个世界自己竟然会有这样可心的小妻子。

    生命中绝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空茫状态的齐深在这几天才真正感受到活着的感觉。

    他心甘情愿做乌佑的供养者,不是乌佑离不开他,而是他已经像嗅闻过猫薄荷的猫一样,再也离不开这株娇弱的,但是却不可缺少的青翠植株。

    “不是这样的,”乌佑摇摇头,咬着唇看着他,眼中已经有些许泪光在闪烁,“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知道……老公已经回不来了,但是,但是……”

    男人睫毛轻颤,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这个世界的他竟然是这样一个没用的人,不仅不是小妻子的原配丈夫,竟然、原来到现在都没有名分。

    伸手握住小妻子有些微凉的手指,神色依旧看不出异样,比往日里还要深一些的瞳色灼灼的望着她,“宝宝,人总是要向前走的,我们总不能一直沉溺在回忆中。”

    搜肠刮肚的回想着自己所剩不多的语言表达,深恨自己竟然没有多看一些绿茶语录,以至于自己说的话都干巴巴的。

    “是这样,”乌佑的神色有些许怔忪,“但是,我想给他立个衣冠冢,也算是有个交代。”

    长而卷翘的睫毛掩下她眸中的所有神色,只有一双透白的指尖凉意昭显。

    齐深几乎用尽自己毕生所学才将两人之间的事情全都套出来,即使已经对乌佑那个或许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的丈夫怀有切骨的嫉妒,但他还是语气温和的同意了乌佑的提议。

    不管对方真死假死,他的结局早已注定,或许现在死了也是对他的解脱,将终于不再抗拒的小妻子拥在怀中轻声安慰着,齐深漫不经心的想着。

    情绪不佳的乌佑昏昏沉沉地窝在男人怀中睡过去,眉心蹙起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她似乎又回到了等不到丈夫回家的那一天,怀中小小的婴儿和她一样虚弱的几乎无法哭泣。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挣扎着将宝宝试图托付给来到民宿的人,一双有力的手将裹着宝宝的被子随意提起,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乌佑已经晕眩到听不见对方的声音,看不清对方的样貌。

    随后,她似乎是死了。

    沉沉夜色中乌佑打了个冷颤醒来,才发现自己一直被男人拥在怀中,热源源源不断的从对方身上传来。

    她有些鸵鸟心态的将头埋进对方怀中,声音闷闷的,“我想去看看宝宝。”

    齐深自然无有不应。

    自然起身将人抱在怀中,齐深才传音给金敏让她带孩子过来,刚要入睡的金敏不敢耽搁,没一会就从隔壁的穿堂走廊过来。

    宝宝已经熟睡,红扑扑的小脸看起来很是健康,和她梦中的呼吸微弱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沉重的心情不自觉放松了许多。

    到了齐深这样的境界,他自然早就发现这小孩和乌佑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对她的态度倒是一如既往的平和。

    乌佑喜欢,养着就是。

    这边的齐深几乎是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而另一边的齐深却是要疯了。

    本以为再次回到靠后的时间线已经够让人绝望了,哪里想到竟然直接来到了人类几近灭绝的时间段。

    空旷的城堡说是像他的王座,却更像是囚禁他的牢笼。

    曾经遇见一见倾心的人的民宿与A市基地早已成了片片废墟,只有一些断壁残垣还保留着人类文明存在存在的些许痕迹。

    他无法接受没有乌佑存在的世界,直接杀到以空间能力称霸一方的丧尸头领面前,甚至不等对方反应就已经伸手强横无比的掏走了对方隐藏在脑内的晶核。

    透明带有丝线的晶核转瞬间已经化为齑粉。

    不够,还是不够。

    领地内的丧尸突然感受到原本压制着他们的力量消失,却又另一个更为霸道的力量席卷而来。

    低级丧尸不明所以,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对这样压制自己力量的存在表示臣服,更高级一些的丧尸倒是猜到了些什么,只是天然力量上的不对等让他们即使等死也要维持着恭敬的姿态。

    人类已经渐渐走向灭亡的世界又迎来一大波丧尸的死亡。

    -

    翟羽的衣冠冢是魏沢一手操办的,好不容易有了任务的他简直积极无比,甚至比乌佑这个原配妻子还要上心。

    他实在害怕自己的小命不保,拼命展现着自己的价值,甚至对金敏都升起了羡慕嫉妒感觉,只主家的孩子一直在,金敏就不需要像他一样提心吊胆。

    衣冠冢立好之后乌佑去祭拜过一次,说是衣冠冢,其实只是一个刻着对方名字的墓碑罢了。

    往日里晴空万里的天气飘了些许雨丝,凉丝丝的微风吹起乌佑有些凌乱的额发,露出漂亮但有些苍白的小脸,随着气温的降低,她的纯色也由嫣红转为粉白色,更添几分憔悴。

    站在不远处的齐深脚下的土地寸寸开裂又被上面松碎的泥土掩埋。

    世上竟然有这样不讲理的事,分明是个没用的男人,竟然也值得小妻子如此伤神。

    他死死克制着想要将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小妻子拥进怀中的想法,他知道乌佑此刻不希望任何去打扰。

    末世之中那些漂亮的娇艳的鲜花早就没有人培养了,倒是野外的花开的格外繁盛,乌佑将手中叫不出名字的一束鲜花放在写有对方名字的墓碑前,纤白的手轻抚了下对方名字的凹痕。

    就当是对对方最后的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