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快穿:路人甲不该这样美貌 > 我的死鬼老公(3)

快穿:路人甲不该这样美貌 我的死鬼老公(3)

    第二天乌佑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行,男人依旧脸色苍白的躺在身侧,甚至还极为有分寸感的睡在床边。

    三分之二的床铺都让给了乌佑。

    倒不是常春山有多么的绅士,实在是后半夜咳得厉害,害怕吵醒少女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怀中的温香软玉。

    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咳嗽。

    几乎是一整夜没睡,天蒙蒙亮时才近似昏迷似的沉睡过去。

    外面已是天光大亮,乌佑熟门熟路的试了试男人的鼻息,发现对方还活着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昨夜的寝衣早就在沉睡翻滚时凌乱一片,露出一小截精致漂亮的锁骨,流畅的线条一路向下,似有峰峦起伏。

    下一刻被主人玉白手指随意扯过来的衣领重又遮住。

    和普通的成亲不同,像这样冲喜一般的婚礼第二天往往不会有敬见公婆一类的事情,只会让一对新人在新房中待上三天。

    一应吃喝都由别人送来,人们相信夫妻二人气息交融之下,新娘带来的生气三天之内能够让对方痊愈。

    没有痊愈自然就只有一条路。

    乌佑接到的单子都是这一类的,这样的习俗更加养大了她的胆子,现在更是直接骗到了常家人身上。

    之前的新郎都是人已经病得不行了才找人来冲喜,不说是什么好转,甚至绝大部分都无法清醒。

    像常春山这样还能说话的更是只有一个。

    不过乌佑并不担心,她又不是真的和他八字相合,总不能真的好起来吧。

    说是冲喜,更像是临终关怀或者是安慰家属的一种仪式,不信鬼神的乌佑有些走神的想着。

    房间里的东西一应俱全,被屏风隔断出好几间房屋的样子,需要的生活用品、吃食一应俱全,只是丝毫不见丫鬟小厮们的身影。

    果然是大户人家。

    屋内竟然还吊着两盏红彤彤的灯笼,下面垂着金色的挂牌,印刻着类似百年好合之类的话语。

    乌佑有些眼馋,这要是纯金的,得能卖多少钱啊。

    蹦跳了几下没有够到,乌佑也不气馁,将屋内的椅子拉到门口,尝试着将椅子凳子堆叠在一起能不能探到让人心痒痒的吊牌。

    常春山被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吵醒,太阳穴处还凸凸跳动着,却被接下来的一幕吓得魂都要掉了。

    天光透过有些朦胧、不是很清透的琉璃窗户,斑驳的光影投在踩着椅凳摇摇晃晃的人身上。

    只是一道玲珑的剪影。

    常春山不知道病弱的躯体突然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竟然转瞬间就出现在椅凳旁边,将摔落的少女接了个满怀。

    乌佑还有些发懵,本来已经准备好迎接疼痛的准备,竟摔进男人的怀中。

    也许是因为久病,男人的身躯有些消瘦,但是却并没有骨头硌人的感觉,反而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一层薄薄的胸肌。

    想必常家温润如玉的二公子在生病之前也是射御书数六艺齐备的好手。

    男人的身上带着些草药的苦香,但很快就被乌佑身上甜甜的香气霸道的驱逐。

    似乎是还没有回过神,少女乌黑润泽的眼眸还有些怔怔,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好似微风中抖动着的脆弱蝶翼,或许是被吓到了,眼圈已经是绯红一片。

    垂落的眼尾更是殷红一片,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吓得傻呆呆的样子让男人的心都酸软一片。

    责备的话瞬间被吞到肚子里,反而轻声软语的哄着对方。

    乌佑确实被吓到了,但并不是为自己差点摔落在地感到害怕,在来到这里之前,她也曾是翻山越岭的一把好手,不然怎么也不能独身走到在这里来。

    真正让她害怕的是从床上弹跳起来的常春山。

    不是说二少爷已经油尽灯枯神志不清了吗?

    醒来说两句话也就罢了,她不是没见过回光返照的人,但是常二少爷这显然已经不是回光返照能解释的了吧?

    难道那个喜婆骗她?

    乌佑已经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手指间紧握的纯金挂牌将白嫩的手心印上一道道鲜艳的红痕,男人试图去抽吊牌,反而被乌佑条件反射一般握得更紧。

    男人无奈,又害怕那边缘锋利的吊牌割伤乌佑的手,俊美温逸的眉眼满是无可奈何的焦急。

    哄了半天才让乌佑将手中的吊牌放开。

    主要是在主人家眼皮子底下强拿这种事情,即使是脸皮颇厚的乌佑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只是少女水润润的眼睛还下意识的跟着男人手中金色吊牌移动,恨不能整个人贴上去,奇怪的二少爷哪里比得上金灿灿的金子来的引人心神。

    常春山莞尔。

    将人抱至梳妆台旁的楠木香椅上,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些药膏。

    竟然是很精致的小罐子。

    打开之后是泛着些绿的软膏,常春山没有直接将药膏涂抹到乌佑泛红的掌心。

    反而取了一块放在自己宽厚的手心,用另一只手的指腹一点点化去药膏的凉意,才细心的将已经化得清透的膏药涂在少女的掌心。

    男人的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只有终年拿笔的右手指节处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单拿出来看也是能称得上一句艺术品。

    但是和乌佑白生生的小手比起来就显得黯淡粗糙起来,少女的手莹白如玉、骨韵生辉,明明看上去纤纤细细,捏上去却是一团软肉。

    常春山的脸已经通红一片,心中默默告诉自己乌佑已经是他的夫人了。

    手心上传来些微沁凉的感觉,再低头,手心已经水光一片。

    有些黏糊糊的。

    乌佑有点嫌弃,这样都算不上伤的小伤她自己从来没有在意过。

    结果在男人眼中竟似什么大事似的。

    清亮的眸子看着男人认真的神色,不可否认,常春山在乌佑见到人里容貌绝对排第一,而且这样文雅的气质绝对是乡下人难以见到的。

    但是、但是……

    这个男人俊归俊,他现在活蹦乱跳的。

    看着比她还健康啊!

    刚刚被转移的忧患意识再一次涌上心头。

    刚想问些什么,就被另一只手上沉甸甸的存在吸引了注意。

    竟然是一块不小的金锭。

    乌佑的眼睛都转不动了,漂亮的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凑近。

    金钱的芬芳。

    “给我的?”

    少女的声音显而易见的雀跃。

    “易之的就是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