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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路人甲不该这样美貌 我的死鬼老公(6)

    已经有些失去脑子的常春林快要被忽悠瘸了。

    但是乌佑说的又有部分是事实。

    “二哥,对你不好吗?”

    说完这句话男人就表情懊恼的闭上嘴巴。

    自己完全是问了句废话,二哥已经是药石无医,恐怕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又怎么去心疼自己的新嫁娘呢?

    如果是他......

    止住自己脑海中不由自主冒出来想象的画面,常春林难得对二哥升起一点点愧疚和懊恼。

    但脑海中冒出来的更多想法,却是一些家族中一直存在的兄死弟继制。

    嫂子也可以被继承吗?

    乌佑一点都不知道面色如常男人心中的邪恶想法,只心焦于自己能不能逃出常府。

    明日就是所谓冲喜的揭喜日,若是丈夫去世,夫家自然忙碌于对方的丧事,这样会逃跑较为容易一些,但如果丈夫没有死亡,那么他们就会结为真正的夫妻。

    尽管在白天的时候,常春山总是一副危在旦夕的样子,但是乌佑不敢赌他是否真的会缠绵病榻而去。

    只能自己想办法。

    眼前的男人看神色似乎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但是手依旧紧紧抓握着自己的衣袖。

    甚至......握得更紧了些?

    趁着对方神思恍惚,乌佑从身侧掏出一把小刀将那一截衣袖划下,转身如游鱼一般消失在男人眼前。

    常春林当然能够轻而易举得追上去,但此时破败房屋内传来的动静让他停下自己的脚步。

    这才是他总来到这里散心的真实目的。

    乌佑成功摆脱那个奇怪的男人,但是自己辛辛苦苦攒来的身价也尽数折了进去,实在可恨。

    没有银钱傍身,走到哪里也不方便。

    现在她只有一身穿在身上的昂贵衣裙。

    想想就心痛。

    不甘心的乌佑最终还是调转脚步回到布满红绸的院落。

    之前有些看不上的东西,现在想想,还是很值钱的嘛。

    仗着院内无人,常春山白日里又气若游丝的样子,乌佑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院内的红色丝绸随风飘荡着,或许是匠人偷懒,乌佑甚至能看到部分苍白的底色。

    给常家染色竟然也这么敷衍。

    失去了一个小包袱,乌佑又辛辛苦苦收拾出来一个,甚至大着胆子将给新嫁娘准备的钗环发簪也都包进去。

    “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冷森森的话让乌佑身上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她僵硬转身看着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边的常春山。

    神色竟然还是一如既往温和。

    见她不回答,男人似乎有些艰难的弯了弯唇角,“怎么能劳累夫人收拾这些杂物呢?”

    说着将少女泻力发软的身躯安置在软椅上,自己上前认认真真的将东西摆放整齐。

    部分过时的,或者看着有几分陈旧的统统被他扔进乌佑的小布包中。

    男人似乎以为那是用来装垃圾的布包,很快将东西卷起来,堆放在门口处。

    乌佑早已经回过神来,看着男人将一件件金玉制成的首饰毫不吝惜的放进小布包,眼神渐渐发亮。

    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的害怕。

    甚至主动上前,本就甜滋滋的声音现在更是能滴出蜜来,“辛苦夫君了。”

    “夫君快来休息休息。”

    男人脸色已经白得透明,确实是需要休息的样子,他也没勉强自己,顺着乌佑的力道,感受着搀扶在自己小臂的柔嫩触感。

    原来这就是夫妻之间的柔情蜜意。

    他只是做了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竟然能够获得小妻子的夸奖。

    小妻子实在太心软了些。

    在乌佑的陪伴下,常春山很快又感到了困倦,即使生病但仍旧耀眼的桃花眼慢慢合上,只是一双手仍旧牢牢的抓着手心中的柔嫩。

    乌佑想要摆脱对方的手,但是却又不敢太用力怕对方再次醒过来,简直急得满头大汗。

    实在无奈,只好像哄孩子一样在对方耳边低声絮语,“夫君,我想出恭,你快放开手。”

    竟真的挣脱了出来。

    来不及多想,乌佑急忙抱起门口的小布包向外走去。

    还很能接受教训的将小布包打了个死结。

    竟然已经是日暮时分,沉金色的太阳西斜,将院落中大红的绸缎拉出长长的剪影。

    莫名透着几分阴森。

    纤细的手臂紧了紧怀中的小布包,顺着另一个方向逃去。

    灯火通明。

    二公子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起来,甚至能跑能跳,看着已经完全是健康人的模样。

    只是此刻神情焦急地命令下人们去寻找自己失踪的夫人。

    夫人身娇体柔、花容月貌,冒然跑出去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下人们面面相觑,但依旧极为有序的展开搜寻,只是心中纳闷,那二夫人进门时许多人都远远的看到,分明是膀大腰圆的样子。

    怎么也和身娇体柔搭不上边吧?

    二少爷难不成病好了又患上了眼疾。

    另一边的常母已经得到消息赶来,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儿子掩面而泣,目光关切却不靠近一分。

    只嘴里不知道喃喃着什么。

    常春山心情焦急,没有心思细细观察母亲的神色,只一个劲的要求母亲快快加派人手。

    常府伺候的人实在是多,很快就将府内的地方翻了个遍。

    没有。

    到处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夫人现在一定很害怕,我要快些找到她才是。”

    温润潋滟的桃花眼隐隐泛红,院落内的红绸无风而动,簌簌作响。

    常母的眼皮跳了跳,连忙上前按住二儿子的手,阴寒的气息顺着骨髓流动,常母忍住自己的颤抖,只温声安慰着。

    在常母的安慰下,常春山竟然直接晕倒在地。

    下人们不敢抬头,但似乎也听到常母松了一口气却又似叹息的声音。

    “将二少爷送进房内,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出入二少爷院落。”

    “那二少夫人......”

    “找到人一块送进来。”

    —

    此时的乌佑已经麻了,因着白天那条路没有逃出常府,因此晚上她选择了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但哪里想到常府竟如迷宫一般。

    乌佑睁着黑曜石一样漂亮的眼眸茫然的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