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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路人甲不该这样美貌 我的死鬼老公(17)

    第二天的天气比之前好转一些,但是依旧不见太阳,只是乌佑面色却比之前连着晒了几天太阳都要好一些。

    漂亮的小脸白里透红,一看就知道气色极佳,水意盈盈的杏眸灵动不已,像华美透亮的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反倒是常春风虽然比起以前那个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底有些微的青黑。

    眉间浅浅的阴郁没有折损对方的气质,反而增加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奇怪。

    因着要拨乱反正,几人除了二少爷常春山都居住在一处院落,只是常家富贵,说是一处院落,整体的布局大小也非常人能比。

    常春林自然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没有半点察觉。

    而其他人更不会主动挑起这个话题。

    只是今日灵虚的目光止不住的放在乌佑身上。

    作为道士,他的第一课学的就是观气,渐渐的,观气成为了他观物察人的主要手段。

    他知道乌佑很是漂亮,但是却从没有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去看过对方。

    少女身上萦绕的阴气已经稍稍淡了下去,整个人更加鲜活可爱起来,但是她过盛的容貌依旧让人恍惚。

    怀疑对方的身份。

    是从天而降的仙子还是山间的精怪化形。

    今天乌佑显出活人的生气来灵虚并不奇怪,但是不知为何,笼罩在常府上的阴霾却更加深重起来。

    不见一丝人间烟火气。

    男人冷若冰霜的眉眼更添几分肃穆。

    常春山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乌佑了,自从他明知自己已经死亡之后,他能够明显的感受到澎湃的力量在自己体内涌动,随着实力的增强,却是人类的呼吸和心跳都渐趋消失,他已经不能全是人类了。

    可是他鲜妍漂亮的小妻子却还是人类。

    他们之间相隔着天堑。

    他发疯一样思念着之前他和小妻子两人柔情蜜意的日子,但心里也清楚,那样的日子是依靠着少女的生命健康来换取的。

    常母与乌佑约定的三个月,实在是没有必要。

    常春山的力量强盛至此,乌佑身上的生气很快就会被完全掩盖。

    届时,男人依旧如从前一般,做常母最喜爱的、自律的,爱读书的二公子,而乌佑则是世间一抹阴气森森的孤魂野鬼罢了。

    何其歹毒。

    今天不用晒太阳,乌佑又难得有精神,常春林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套投壶的工具来。

    金银相间的投壶即使在天色阴暗的光线下,依旧闪烁着自己的光辉。

    一只只镀了金银色彩的箭身更是不得了。

    但这些都没有办法让他们的目光从那只举着金银箭的雪白小手上移开。

    握着箭身的手玉似的剔透漂亮,在略显昏暗的照耀下更显出那种莹润生温的感觉来。

    小巧的骨节藏在软白的皮肉之下,是那种看起来纤瘦有型,但是摸上去却是肉感十足的小手。

    常春风垂在衣袖下的手指微动。

    “是这样吗?”

    少女清软的声音顺着微风飘进来,略有些痒。

    男人有些不适的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佑佑真聪明,没错,是这样.........只需要将手臂再微微抬起来一些......这样......”

    好生聒噪。

    咻——

    破空声传出,随即是金属相撞的清脆声。

    “佑佑好厉害。”

    “可是我根本没有投进去啊?”

    “第一次接触投壶就能碰到壶身,佑佑已经非常厉害了。”

    “......是这样吗。”

    眼看着他那第一次玩投壶就拿下大满贯的弟弟此刻谄媚的嘴脸,男人简直不忍直视。

    更何况,乌佑的箭碰到的也根本不是她目标的壶口。

    可以说,这是一次完完全全失败的投壶。

    但是看着少女听到夸奖骤然亮起来的眼眸,以及激动的晕红的脸颊,常春风突然感觉自己刚才所有理性的分析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常春林不愧是名震一方的纨绔,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单单是玩,一天下来,就带着少女将常府中能玩都玩了一遍。

    甚至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捉来两只蛐蛐,关在一个纯金的小笼子里,献宝一样送给乌佑。

    整个常府都成为了他讨少女关心的游乐场。

    除了面对一直跟在身边的常春风,常春林几乎一整天都是喜笑颜开的模样。

    “外面是谁在吵吵闹闹?”常母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一旁侍奉的婢子只说不知。

    本就被儿子变相软禁的常母看着他们这木讷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逆子将自己身边照顾的人遣散也就算了,留下来几个还是脑子不机灵的家伙。

    换做以往,别说是她的手搭在太阳穴上,只是微微皱眉,贴心的婢子都会上前主动为她按摩。

    更别说这几乎算得上冷硬的回应态度。

    真真是反了天了。

    常母深吸一口气,将人挥退出去,又缓了缓神,才慢慢起身走进内室。

    插在香炉中四根香缓缓燃烧着,青白的烟气直直向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打弯。

    常母手中还捏着一摊黄纸,在小铜盆里静悄悄燃烧着。

    “......都是为了常家。”

    昨天夜里效果显着,今天自然不需要继续如此,乌佑自己一个人独占一整张大床,睡得香喷喷的。

    雪白的小脸整个陷在柔软的床铺中,睡梦中体温升高又让那雪色上开出了浅淡的粉。

    分明是白里透红的灵透模样。

    只是很快少女的眉心微微蹙起,似乎是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

    “二丫,你娘叫你回家呢,你怎么还愣在这里,赶紧着。”

    乌佑有些茫然的放下手中的镰刀,跟着女人的力道跌跌撞撞回到家中。

    说是家,其实就是用茅草混着泥土堆砌起来用以和街道划分界限的一面土墙。

    迎面走来的女人眉宇间有一道深深的褶皱,显然生活并不是很舒心,但是此刻她的眼睛中有一道本不属于她的亮光。

    尤其是看到乌佑的时候。

    “二丫,你这死丫头,竟然悄不作声的干了这么大的事,要不是人家上门来,我都不知道。”

    乌佑更加迷茫了起来,这个女人走来时,脑海中有一道声音告诉她这是她的母亲,但是不知为何对方竟然让她觉得如此陌生。

    不管乌佑心中如何让茫然,那称作她母亲的人已经噼里啪啦像是介绍世界背景一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

    作为乡下丫头的她偶然间救了常家二公子,常家二公子因此对她感激非常,日久生情,现在常家二公子竟然来提亲了。

    婚礼就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