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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路人甲不该这样美貌 要求庶姐替嫁的炮灰嫡女(17)

    “父亲。”

    乌佑眼睫微垂朝着坐在上首的中年男人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胭色与白色交领的衣裙这一刻也沉静垂下。

    在这个父亲面前,乌佑总是更加沉默的,即使她并不曾意识到,但本能的知道谁更加和善。

    青瓷茶杯被轻轻放下,在有些安静空旷的厅堂内响起清脆的磕碰声。

    乌父满意的看着自己这个漂亮的女儿,“回来就好,回来也不要一直在府里闷着,有时间多出去转转。”

    他并没有提起裕王,在他看来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作为女儿,自然只需要听话即可。

    乌佑神色不变的应下,却在跨过门槛后偷偷翻了个白眼。

    哼。

    父亲连她撒的谎都看不破,想来也不是什么做大官的料。

    十几年的生活让即使是乌佑,也明白父亲官位上升带来的绝不是更多的荣华富贵。

    相比较齐王府,乌府的环境自然更差了些,即便乌远给她打包了许多的东西,但是冰这种东西,却是没有办法大量的为她运输过来。

    燥热的天气下,别说出去,乌佑就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只身体软软的像猫咪一样摊成一张柔软的饼,贴在凉榻上不愿起身。

    穿过窗棂的热风路过窗口的冰鉴时,会带来些许透着凉意的风,但那凉意太微弱,只有离得近时才能被照拂到。

    一向喜好美食的乌佑,连着胃口也小了不少。

    看着桌子上基本上没怎么动筷的餐食,春叶心中不免埋怨老爷为什么不等酷暑过去再接小姐回来。

    乌佑小日子也没有完全结束,并不敢给她用冰酪。

    只能更加轻快的打来清凉的井水,一遍遍让室内降温。

    好在傍晚时分气温终于降下去了些,一天都蔫哒哒的少女终于愿意到院子里乘凉。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为地表上的一天都蒙上一层昏黄的亮色,若是冬日,此时已经是裹在被子里了,但此时,为了一天中难得的清凉,街上竟比白日听起来还要热闹些。

    乌佑的院落虽称不上在乌府中央,但也并非赖着外院的墙落。

    乌佑来这里,纯粹是因为这里有一棵足够高大粗壮的树木,能够满足她让秋千高高荡起的要求。

    甚至在升高时,乌佑还能看到外面街道上热闹繁盛的景象。

    现下并没有什么制冰技术,冰块在这种东西除了达官显贵以及一些豪富之家会修建冰窖保存冰块之外,寻常人家只能靠着沁凉的井水与夏夜的凉意来度过炎炎夏日。

    在夏日,一天之中只有早市与夜市最为繁华。

    乌佑倒是没什么想要出去的念头,毕竟她刚刚从齐王府回来,属于是刚刚在外面野够了,暂时不想出去玩了。

    但是她不去就山,山来就她。

    乌母隔三差五就会收到来自将军府的请帖,但是乌母的态度并不积极,将军夫人自然知道,她的态度代表着乌大人的态度。

    甚至为了避开将军府又不得罪对方,乌夫人甚至以祈福之名在城外金光寺小住。

    谁也挑不出错来,将军夫人气闷,但也知道这种事情是要结两姓之好,非强求不能来。

    只是看着小儿子越发低沉的情绪又多有不忍,忍不住埋怨对方,不说将军府的显赫,只说小儿子本身,已是人杰翘楚,又是一片痴心。

    非是她做娘的偏袒,就是客观说,那也是如此。

    一直想不明白的将军夫人百般探查,终于在昨日得知了裕王拜访乌府的消息。

    难怪。

    “那乌大人庸庸碌碌,实在没有裕王青眼相待的缘由,出了他貌美如花的女儿,娘看乌大人那边多半是……”

    将军夫人有些难受的抚着胸口,一向心直口快的她想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儿子更加低落的神情,她只能生生将口中的话咽下去。

    还不等她安慰,凌志已经抬头,一双凌厉的双眸微微泛红,眼底的执着一闪而逝。

    “娘亲,乌家已经有了一个齐王妃,绝不可能再出一个裕王妃,乌大人纵然有心与裕王殿下结为姻亲,但有裕王殿下的意思我们也并不清楚,更何况,……这也未必是乌小姐的意思。”

    看着儿子泛红的眼睛,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母亲,儿子先行告退。”

    夜色笼罩大地,街上的行人也渐渐稀疏。

    皇城并无宵禁,只是除却一些热闹的节日,夜里总会有一段时间的寂静。

    乌佑贪凉,以人多太热的借口将侍女都赶回自己房间,等到外面没有声音之后,才悄悄将卧室的窗户打开,任由习习凉风卷进房内。

    不过她也明白不能过于贪图这些凉意,站在窗口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就恋恋不舍的回到床边。

    将拔步床的纱幔放下,既不至于直面夜风,也多了几分凉意,少女才慢吞吞的将本就轻薄的纱衣褪下,躺在床上开始入眠。

    明亮的玉轮被一团乌云遮蔽,又很快出现。

    静谧的夏夜除了窗外的蝉鸣交响曲几乎没有任何的声音,即使最勤劳的菜农,也不会在此时出来叫卖。

    一双丝履落在乌佑床前,凭借他过人的耳力,能够听到里面少女绵长清软的呼吸声,这呼吸声似乎撒在他耳边一般,让他怔愣了一会。

    此时他的神智似乎才重回体内。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明显是女子闺房的布置,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夜闯深闺。

    这种不道德的行为让他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可是另一边,脑海中又不期然想起在军营时,那些大家聊天时说起的下流故事。

    无论是采花贼夜探闺房还是千金小姐与穷苦书生夜会都一时间让他心中隐隐发麻。

    这些曾经他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故事,都以一种想象不到的方式重现在他的脑海。

    他太唐突冲动了。

    他想要转身就走,只是慌乱之下竟然踢倒地上的木枕。

    天知道应该在床上的木枕怎么会出现在地上。

    屏息等待了一会,纱幔内没什么动静,他才蹑手蹑脚的打算将东西放回去离开。

    谁知下一瞬抬头,就看到穿着清凉的少女眼眸圆睁,惊愕万分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