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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作精女配成了首长的心尖宠 未命名草稿177

    翌日清晨,苏州城的码头上,毓珍坊的货尽数搬运上船,货船在晨光中开向了京城。船舱内,朱掌柜将小匣子放在香粉脂膏的盒子内,又用绸布将空隙处填满,小心翼翼的将隔间盖上,又将香粉脂膏放置在上面。

    船舱外,桨声过水,在冷寂的江面哗哗作响。船将江面划成两道,白鹭从江边的芦苇里惊起,从红日前飞过。

    花满楼坐在临近码头的客栈里,幸而他早早通知了管家让各地的管事留意顾休一行人,最终在淞江码头追上了他们。

    “你们放我回去,你们说什么我都要信?这是拿我当三岁小孩吗?”姚昱往客栈门口走去,吴闵慧扯着他的衣袖。“吴大夫,我原以为你和那些江湖大夫不一样。想不到你也是骗子!”

    “越儿!越儿!我真的是你的堂姐。”吴闵慧都快急哭了。

    花满楼听着这边的动静,他想到昨日管家告诉他,苏州府已张贴了搜捕姚昱的告示,他走上前去,单手将门口的姚昱往回一拽。

    姚昱惊喜地看着花满楼,“花公子。”花满楼担心他引来其他人,封住他脖颈间的穴道,与吴闵慧一起将他带了回去。

    回到房内,花满楼给他解了穴,“花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姚昱不解地看着花满楼。

    “三日前,圣上命兵部侍郎于超于大人,押解梁将军进京受审。罪名是叛国通敌,私祭逆贼。”花满楼思索着开了口。

    “什么!义父他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姚昱不可置信地拍桌而起。

    花满楼不动声色,他心里已猜了大概,许是众人还没有告诉他崇川的梁怀恕究竟是谁。只是这吴小姐心急,已经袒露了身份。

    “陆小凤已经先赶往京城去了,他觉得这是一个针对诸位的陷阱。”花满楼朝着顾休的方向说着。

    顾休心下一沉,“不管如何,这京城我们终究是要去的。”

    花满楼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他们定是要去这京城,“现在还不是时候。”花满楼劝慰道。“更重要的是姚小将军现在成了通缉犯。”

    “什么?”张传海难以置信。

    “没错,因此诸位进京的难度就更大了。”花满楼肯定的回答。屋内陷入沉默,众人知道,莫说进京的难度,此时,就是离开此地也成了问题。

    窗外码头工人搬运货物的吆喝声,船入水的呼喝声,不绝于耳。而屋内一室沉默,“诸位,姚昱就此和诸位分别,姚昱绝不牵连诸位。”姚昱突然开口,他缺失了八岁前的记忆,但他记得十年内义父待他的点点滴滴。

    “顾前辈,你们应当让姚小将军知道真相。”花满楼认真地说着。

    顾休叹了一口气,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孩子真相都在里面了。”说着将信递给了姚昱。

    姚昱接过信细细看起来,他认得这里面的字,是梁怀恕的亲笔信。当日,梁怀恕担心日后没有机会同姚昱讲清事情的真相,便写下了这封亲笔信,交给了顾休。

    窗外,天已大亮,江面被照耀得波光粼粼。梧桐遮蔽着半个码头,鸟儿站在树上啾啾声鸣。

    姚昱涕泪纵横,他抬眼看着眼前的少女,又看看一旁坐着的白发老者,还有那瞎了一只眼的潦草中年人。他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些事对他而言很难消化,却又不得不接受。

    花满楼感受到了他的情绪,“诸位,我们到门外等一会儿吧。”

    众人离开屋子,只留姚昱一个人在屋内。不一会儿,屋内传来姚昱的哭声。“越儿他!”吴闵慧很是担心。

    “吴小姐放心,姚将军一会儿便会自己出来。”花满楼安抚道。

    大约一炷香后,姚昱推开了门,“让诸位担心了。诸位请放心,我绝对不会冲动!”

    花满楼点了点头,“昨日,于超于大人已经到了通州府,下个月十六便是太后寿礼,陛下一时也不会对松下先生做什么。只是背后之人难以提防,我们要尽快赶去京城,以备不时之需。”

    “明日,我们花家的贺寿礼也将从苏州启程。其他人都好说,姚将军,届时还辛辛苦你装扮一番。”花满楼交代着。

    “那遇上检查应当如何?”吴闵慧担忧地说道。

    “我们走水路,只有出城和到京都两道。”花满楼解释道,“吴姑娘,你明日和姚将军装扮一番,扮成侍女的模样。”花满楼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这是皇上赐给陆小凤的,到了京城可用此令牌进城。”

    顾休点了点头,“只是这样会将花家牵扯进来,万一不成事,花家恐将受到牵连。”

    “前辈还请放心,我与家父已言明。帮诸位也是家父决定的,原先家里长辈出海做生意,遇到过劫船的匪寇,虽不是吴将军搭救,但也受了海防军士们的恩,花家义不容辞。”花满楼的眼神笃定,“更何况,倘若让倭寇得手,花家也将不复存在。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顾休听完花满楼的话,直接跪了下来,“花公子,请受老夫一拜!”

    “前辈,你快起来。”花满楼连忙扶起顾休。

    顾休却没有起来,他示意其他人一起跪下,屋子里,张传海,尤亮,吴闵慧,姚昱一起向花满楼跪下,“花公子,请受我等一拜!”

    花满楼一时无法将众人一一扶起,只能由得众人跪谢。待众人谢完,顾休拿起张传海手中的刀,在自己的手掌划开一道,滴了几滴血在茶盏里。“诸位,今日在此,梁某歃血起誓,倘若事败,绝不苟活,亦不出卖诸位。”

    其他人见状,也依次在手上划开一道,将血滴在茶盏里,抱拳道,“我等亦然!”

    花满楼正欲一起起誓,顾休却按下他的手,“花公子,你已帮助我们许多,倘若失败,花家就是被我等威胁,才不得已将我们送进京城。花公子无需如此。”

    顾休的语气诚恳,他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是他们必须考虑到倘若失败,如何才能保住帮助他们的花家还有陆小凤。

    花满楼没有强行加入,“各位,明日丑时三刻,花管家会将花家护院的衣服来送给各位,丑时四刻发船。”

    花满楼离开了客栈回到了花家,花父身边的管事走上前来,“七公子,老爷请您到书房。”花满楼点了点头,直接走向花父的书房。

    花父正在书房内练字,“七童,你来了?”花父将狼毫放在鸡翅木笔架上。

    “父亲,您有话要同我说。”花满楼平静地说道。

    “是啊。明日起,你就要去做一件前途未卜的事,虽然为父不曾阻拦,但为父希望你到了京城,就不要再掺合了。”花父担忧地说道。

    “父亲。”花满楼正欲开口,“诶!我知道你的,为父如此一说,只是想你知道,花家并不是担忧因此受了牵连。只是担忧你,诶!你就当为父说说吧。”花父沉重地叹了口气。

    “父亲,还没有到身死正道的地步呢,我相信陆小凤已经到京城准备一些东西。”花满楼安慰道。

    “好!那为父在家等你回来。”花父拍了拍花满楼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