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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救世主后,被病娇男主肩上扛 第17章 拯救被恶毒女巫诅咒的公主(17)

    晏黎以为能相安无事的回去,可事实证明,她这口气终究是松得太早了。

    回城途中。

    通往古堡的路上有一条必经的羊肠小道,虽说车队可以通行,但却是流寇伏击绝佳之地。

    数年来,常有流寇埋伏在此,劫持路过的达官贵人,索要钱财。

    只是时运不济,他们被前些日子领兵出城,平定动乱的温泽顺手剿灭,再难成气候。

    可此时,在人为的操作下,两侧山顶乱石横空而落。

    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后,却只将马车的后路堵死,而前路依旧明朗。

    几十颗磨盘大的碎石,却是一个人都没砸到。

    这准头,着实让人佩服。

    马儿继续向前,丝毫没有被马车后方的碎石吓破胆,乱了分寸。

    甚至仰头长鸣一声,尖锐,刺耳,悠长,嘲意十足。

    而马车内,听到动静的晏黎推开了马车上的小窗,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也是这时,埋伏在两侧山牙子上的领头人见没砸到半个人后彻底怒了,“你们是怎么回事,这都砸不到,瞎啊!”

    最后不由得冒出头来,顾不得先砸伤温泽一半人的计谋了,高举着手中的银枪,振臂高呼:

    “今日必要将这祸国的不祥之人斩杀至此!”

    “若不是这个祸患,我们怎会流离失所,背井离乡,只得在山林内苟且偷生。”

    “我们虽为流寇,但我们也是纳达维圣的子民,我们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为了吾主,为了伟大的纳达维圣王国,此战必胜。”

    一人呼来百人应。

    “此战必胜。”

    “此战必胜。”

    然而他们喊话的时候并未发现温泽的车马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丝毫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温泽要逃走了,我们快追上去,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随着他的话落,一堆将破布衣衫罩在护卫衣外的人也纷纷冒出了头,从两侧的山坡顶端莽撞的冲了下来,欲对温泽、晏黎一行人形成包围之势。

    晏黎:敢不敢再敷衍一点?

    好歹把身上的那身衣服换了也行啊,弄得官不官,贼不贼的,她都没眼看。

    可闹笑话的何止这一处。

    从山坡上下来的侍卫并未进行过山地训练,最擅长的怕就是纸上谈兵,平地爬行了。

    他们未曾掌握坡上刹车的要领,由于起步太快,跑在前面的因为山体上的绿草太滑直接就栽了跟头。

    而他后面的更是有一个算一个,绊的被绊倒,脚滑的脚滑,刹不住车的便直接打起滚来。

    等他们齐齐滚到了山脚下后,早已经远远落了马车一大截。

    此情此景,他们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了,站起来就往前奋力跑去。

    好在他们虽然爬山不行,但跑步不差,不过一会,便气喘吁吁的围住了马车。

    只是他们身躯微弯,手扶着腰,一时倒是真多了几分流寇的狼狈模样。

    只是温泽带来的人只是被扣住了,又不是死了,自然是要跟着回来的。

    不等温泽下令,整齐有序的剑便拔了出来,直冲着这群准备伏击自家主子的人。

    “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若是现在放下武器投降,我们还能给你们一条生路。”

    “若是尔等执意与我们作对,便休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领头的人,声嘶力竭,每一个字都像是遗言一样。

    他们也顾不得平缓呼吸,立刻就要拔出剑来兵戎相见。

    “阿晏难道不好奇你父亲为何在宫里的时候不动手吗?”

    面对包围,温泽丝毫不惊,竟是有心思与晏黎说起话来。

    晏黎心惊胆寒,入梦太深的想着:看来他是真心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啊,那她这个做鱼饵,岂不是没活路啦?

    温泽拉过晏黎的手,又顺势将她那打开的窗子关上,贴心的开口:

    “关上吧,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就几个跳脚的蚂蚱,等会儿见了血,吓到就不好了。”

    晏黎:……

    其实她本该不知道缘由的,可当他看到温泽像捏猫崽般将阙扶丢在地上的时候,她又该死的明白了。

    ——“他怕你先反手杀了他。”

    晏黎倒是没有藏着掖着一些明白话,双手灵活的比划着。

    ——“以你的武力,若是我父亲想要杀你,你必然能先给他致命一击,他不自然不敢赌,也就不在宫中动手了。”

    晏黎不知道那王宫里埋伏了多少人,但温泽能全身而退,毫发无损的出宫,必然有些缘由。

    可唯一能让她父亲忌惮的,除了他自己的那条命,晏黎也想不到旁的了。

    温泽心中微颤,又似玩笑般的:“阿晏如此放心的带我回宫,也是因为这个缘由吗?”

    晏黎的手放了下来。

    她自是知道,但却未曾料到她父亲胆子如此小。

    而温泽也极为安静的等着,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你竟是连骗我都不愿吗?”

    晏黎又一次沉默。

    她不愿隐瞒,今日她能随他一起出来,便也是真动了杀心的。

    “不祥的怪物,若是你有心就该立刻伏法认诛。”

    马车外,那人的声音再次高了起来,他情绪饱满,像是剧场的表演者般,浮夸:

    “公主,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就当是为了我们伟大的纳达维圣,请您一定要帮助我们得到神明的庇护啊。”

    “杀了他,公主,此事非同儿戏,您若是心软,必将害您的子民陷于不义。”

    不过是须臾之间,领头人带来的侍卫便尽数被捕,而他被按在地上,头埋进土里,刀悬脖颈,却仍有不甘,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马车内的另一个人身上。

    而马车内的两人皆未受到干扰。

    温泽:“那依阿晏所见,这次的人会是你父亲派的兵吗?”

    ——“不是,不出意外,这些都是阙扶的部下。”

    因为她也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会这般的憨的部下了。

    温泽平日总是那副天塌下来也没事的态度,哪怕他自己就要那个要顶着的高个子。

    可现在他却语气发酸:“阿晏就不为你那好情郎掩护一二,他今日对你可是拼死相护来着?”

    晏黎无语。

    ——“有你在,哪里需要他?”

    “也是,阿晏有我就够了,不需要那些阿猫阿狗。”

    温泽乐了,再次打开马车的小窗,吩咐道:“将这些人都捆起来丢宫里去。”

    马车又一次启程,而晏黎又一次被当作了抱枕。

    山路崎岖,总归有些不平坦,摇摇晃晃,没过多久,她便又一次阖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