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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救世主后,被病娇男主肩上扛 第70章 病娇太子(22)

    半个月后。

    顺利完成赈灾任务的温子濯终于回了崇安城。

    马车停在城门口后,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总算是回来了。

    在元化客栈待的七天,是他漫长人生十天里最难以忘怀的十五天,连来回的路上都无比的煎熬。

    然而他的不幸还未结束。

    刚下马车。

    一众侍卫便突然上前围住了他,要带他进宫。

    温子濯浑身一僵,摸了摸脑子:不对吧,他记得他也莫有造反啊?

    皇宫。

    书房里。

    五位皇子,除了镇守边疆的老大不在,都已到齐。

    就连一向不喜进宫的老四老五也一反常态的在场,只为了看这出戏,吃第一手瓜。

    温褚平此时正与温以初对弈,老四、老五分别站在两侧,温子濯跪在一旁,头都不敢抬。

    “子濯,朕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你好好看看你做的好事!”

    见人来了后,温褚平将放在棋桌旁,御史大夫上奏的折子,通通朝着跪着的温子濯身上丢去,遏制不住怒气的抬手指着他的鼻子,怒斥:

    “私囚臣子生母,诱逼臣子贪墨官银,朕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皇子来啊。”

    离谱!

    滑天下之大稽!

    他一个皇帝,还能差了自己儿子的钱花,需要他去费尽心思的贪自己子民的钱?

    一年整整一千两,黄金。

    还不够吗?简直是把皇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而最最过分的是什么?

    是将臣子的老母放在自己内院!

    想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温褚平气得拍桌。

    看着被震乱的棋子,温褚平刚想着重来一局,便见温以初又将其移了回来,“父皇,该你了。”

    温褚平愣了愣,叹了口气,重来一局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而跪在地上温子濯也连忙捡起了地上的奏折,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眸孔微缩。

    不敢相信的捧起来细看,从头到尾,一字不漏,面上也露出了恍然大悟般的神情。

    难怪,他说事情怎么暴露了。

    原来是有人把沈青之母亲的坟给刨了啊。

    不过,为什么要说他觊觎沈青之老母的姿色?

    对方可是将近六旬的老母,这些御史大夫都当他饿了不成!

    “父皇,儿臣对沈青之的母亲绝无此心,都是他们在恶意编排儿臣。”

    反应过来的温子濯将那奏折甩到一旁,连忙开口解释:

    “儿臣怎么可能会对一个老婆子起那种心思。”

    光是想,他都会萎。

    “这可不好说,许是二哥吃惯了美味佳肴,所以想尝尝清水白粥了,谁又能说得定?”作为四弟的温北辰率先拱火。

    他看自己这位二哥不顺眼很久了。

    犹记得上次,他这好二哥拉着他喝酒,喝得酩酊大醉,说自己壮志难酬。

    作为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他自然是要安慰两句的,只是他才安慰了不过两句话,温子濯张口便找他要了三百两黄金。

    又答应他三月之后,还他四百五十两。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温北辰哪里会错过,可等将黄金给出去后,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一向只知道花天酒地的二哥什么时候有事业了?

    悔之晚矣。

    果然第二日,他便得知了皇家二殿下,在春楼买醉,给花魁一掷百金的消息。

    温北辰自此发誓,若是日后再给温子濯一分钱,他就是狗。

    天知道这么多钱他得卖出去多少书才能赚回来!

    而温子濯也被温北辰此刻的落进下石给气笑了,抬起头便道:

    “北辰,二哥看你也是饿了,能说这种话,想必平时不少吃吧,不如等会出宫后,你就把她接到你府上去。”

    “放心,二哥对这样的清水白粥没心思,不会和你抢的,就是不知道若是被沈青之知道你这般编排他的母亲,他会不会连同御史大夫参你一本了。”

    温北辰闻言,深怕惹上一身腥:

    “胡说!我和二哥又不一样,我可是读书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荒谬的事情来。”

    温子濯也不惧,只是冷笑一声,道:“四弟敢当着父皇和其他兄弟的面,好好说说你都读过哪些书吗?”

    温北辰哑口无言,可现在好几道目光都齐刷刷的朝他看来,见他不张口后,便又是接二连三的叹气。

    温北辰: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歧视!

    看点有颜色的书怎么了,要知道这种书才是最好卖的,要不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卖。

    他现在的资产早就富可敌国了!

    而最遗憾的就莫属温褚平。

    前些日子,他以为温子濯终于要有出息了,也醒悟了,于是力排众议,将差事交到了他的头上,想着能让他历练一番。

    结果却是……

    “简直胡闹!”

    温褚平扶额,也知道其中的荒谬,可,“所以你还真捉了沈青之的老母,威胁他让他帮你办事是吧?”

    温子濯脸色瞬间一白:“……”

    糟了,中计了!

    现在他当真是百口莫辩。

    在此之前,温褚平还抱有一丝微薄的希望。

    而温子濯的沉默很显然,让温褚平的坚持瞬间化为了虚影。

    温以初抬眸,极为平静的说:“父皇,既然二哥已经承认,便让二哥将沈侍郎的母亲送回去吧。”

    闻言,温子濯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温以初。

    怎么个意思?

    搞半天是在诈他?

    “沈伯母说了,二哥是特意请她到府做客,私自离开,于情于理都不合。”似乎看出了温子濯的困惑,温以初好心的解释:

    “住了大半年,如今既要离开,也应该是经过二哥同意才对。”

    温子濯:“……”

    温子濯无力反驳,却也深知这话可不是明面上的意思,而是在怕他事后又派人将自己抓回来。

    他这哪里是埋了步暗棋,分明是给自己埋了个祸患。

    而望着面前这不争气的儿子,温褚平头都被气疼了,直接就将棋局上的棋子扫到了地上。

    随即又立刻起身,将那案桌上的另一个刚到手不久,还热乎的奏折扔到了温子濯的怀里:

    “你再看看,要你去赈灾,你都干了什么?”

    “朕当你是诚心悔改,你便是这般报答朕的吗?”

    若不是有人上奏,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会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情来。

    他边想着,又看向了温以初,却见对方神色如常,正将那散落的棋子往棋篓里收。

    情绪真稳定。

    还不错,上天待他不薄,还给他温褚平留了个可以继承大统的。

    老四、老五不用说,整天不务正业,成天捣鼓着话本,还和一个烧火丫头扯上了关系。

    至于老大,一天天想尽办法的抢地盘,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前几日,他还得到了北狄君主的控诉信。

    说是他的大皇子夜里闯入他家公主的房间,把自己衣服脱了,又把自己给绑了起来。

    还又故意造出声音,引来人后,便污蔑北狄公主要毁他清白。

    神他么毁他清白,那位北狄公主才不过一个五岁的小屁孩,怎么毁,公主都被他吓哭了。

    而他这张脸也算是被丢没了。

    为此,温褚平无数次怀疑,会不会是祖上的风水不对。

    而又一次拿过奏折后的温子濯发现,手里这份,是那三处地方官联名上奏的。

    而上奏的理由:

    私吞赈灾粮?

    温子濯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面前的温褚平,“父皇,这简直是污蔑,那些粮食儿臣可一粒都没带回来!”

    这个世界是真疯了!

    太疯了。

    活了这么多年,他怎么才发现,这个世界已经疯成了这样。

    “你要不再好好看看?”温褚平再次坐了下去。

    正常的皇室中人已经不多了,他可不能被自己的儿子逼疯。

    “他们说你早就提前将粮食卖给了沿途的粮贩,后来又以高价卖回来,诓他们的民心,难道这也是污蔑?”

    温子濯:“……”

    他抬起头看向正喝着茶的温以初,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傻子。

    温以初笑而不语。

    “你回去吧,禁闭半年,明年的那份钱朕替你做主,分给南临的子民,你就不用再想了。”

    温褚平心累了,挥了挥手,显然不想听温子濯多言。

    温子濯:这下天是真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