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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黑道往事 第222章 碎嘴的代价

    询问结果,已经成了多余。

    梅子的啜泣,她那噙着泪水、微红的眼眶已经告诉了我结果。

    从聚集在走廊里的流子们的表情里,我也猜到了结果。

    如同影视剧本一样的狗血,但又无比真实的结果:梅子被刘八斤睡了!

    刘八斤一向好色,这货号称千人斩,孩童时代,就是这货带着我和羊克,去农村茅房偷看村里的婶婶们上厕所,据刘八斤的叔叔说,刘八斤五岁时,还在上学前班的他,就爱掀同班小女生的裙子...

    我不否认刘八斤好色,可羊克毕竟是他的兄弟啊!他怎么可能对兄弟的女人下手?

    这是一个荒唐的,让人实在难以置信的结果。

    我看向刘八斤,刘八斤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更不敢去看羊克,他低着头,看起来很狼狈的在穿裤子。

    鸭子八戒几个人都拉不住羊克,羊克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双眸喷火地瞪着刘八斤,嚷嚷着让鸭子撒手。

    “老二老三,你们都跟我过来。”

    我控制着不让自己失态,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了句,一边拍了拍羊克的肩膀,抓住羊克攥刀的右手,掰开他的手,去拿他手里的匕首。

    在我去抢羊克匕首的这个过程中,羊克竭力反抗,手指像是铁箍一样,死死抓住匕首的柄部!

    羊克吼道:“老四,你莫拦我,你让我一刀捅死这个畜生!!”

    我说:“松手!”

    “老四你莫管!”

    “松手!听不见吗?”我扭头盯着羊克,提高音量,吼道:“蠢得跟头牛一样!丢人丢得还不够吗?”

    所谓家丑不外扬,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包房里,外面走廊上起码几十号人在看着,继续这么纠缠下去,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被我这么一吼,我想羊克应该也清醒了,他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沉默片刻,松开了手,看我们往外走,他也跟了过来。

    看见我们出来,簇拥在包房门口,甚至踮起脚在看的流子们纷纷后退,其中有不少人憋着笑,眼神里流露出讥讽揶揄之色。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尤其是这种带颜色的背离伦理道德的花边故事,更容易刺激眼球。

    然而,看热闹也分很多种,有的人纯粹是满足内心的好奇欲,安静的在一旁充当看客,不捧高踩低,不发表任何意见,也有的人内心阴暗,巴不得现场动静弄的更大些,以充实其吹牛逼的内容,更有甚者,将所有的情绪写在脸上,只图一己之快,置别人的苦难于不顾。

    刘宝亮的马仔阿龙,就属于后者。

    这人嘴巴很碎,先前,我从12楼下来时,他就出言讽刺,说什么吃饺子,玩嫂子,我没跟他计较。

    而今,看见我们出来,阿龙嘴碎的毛病又犯了,他看向刘八斤,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开玩笑地说:

    “八斤,阔以啊!哥服你!什么味道啊?”

    总有人,打着耿直的旗帜,往别人伤口撒盐。

    阿龙就是这种人,或许,他的本意真的就只是开玩笑,但他似乎从没想过,这种场合开这种玩笑是否妥当!

    阿龙一句话说完,刘八斤脸色不太自然,没等他说完,羊克毫无预兆的骤然冲上去,陡然抬脚,势大力沉的一脚踹在阿龙肚子上!

    羊克这一脚十分突然,阿龙根本没防备,他哎哟一声,整个人后退着,撞得后面两个人连连后退,然后捂着肚子,满脸痛苦。

    “狗麻皮!披了个人皮,吐出的全是畜生话!不会讲话,就莫讲话!晓得不?”

    羊克突然红了双眼,像是一头暴怒的老虎一样,边说,虎扑着上去,揪住阿龙的头发,右手手掌张开,“啪啪啪”,在阿龙尚未反应过来时,就几个巴掌呼过去!

    顷刻间,阿龙半边脸都有点肿了,头皮也几乎被羊克生生揪下来。

    “我嬲!”

    “怎么搞起来了!”

    “快拉开!拉开!”

    周围的人连忙上去拉架,包括刘宝亮和他的另一个马仔成哥也上去拉架,鸭子八戒他们也上去拉架,但拉的是偏架,看似拦在阿龙与羊克中间,实际上却抓着阿龙的手,使得阿龙根本没得还手能力。

    江陵本就是我们的地盘,五龙酒店还是我们的酒店。

    而今,在五龙酒店走廊里突然动手,阿龙和刘宝亮、成哥三个人哪里是对手。

    各种看似在拉架,实际上在放冷箭、踹黑脚的人不在少数,只不到十来秒的时间,阿龙被羊克从1026包房门口揍到1029包房,鼻梁都被踩碎了,额头不知道被羊克锤了多少拳,左眼完全成了熊猫眼,眼球外凸,满眼血丝。

    刘宝亮完全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气急败坏的劝着,但用处不大,打到后面,连他也被踹了几脚,黑西装上留下好几个鞋印。

    “老四!!”

    刘宝亮见无法制止,索性不管了,抬头,脸色铁青地瞪着我:“像什么样子?你也不管管?”

    “都给我停了!”

    我提高音量,对还在动手打架的羊克他们喊了一声,羊克转头看了我一眼,沉默一会,撒开了揪着阿龙头皮的手,而鸭子他们一帮拉偏架的也散开。

    人群散开,这时我才注意到,阿龙比我想象中的更惨,要不是成哥在旁边搀扶着他,阿龙仿佛连站都站不稳了。

    就这么短短一会儿的时间,阿龙像是一个被蔫了的大公鸡,神态萎靡,满嘴都是血,在肿胀的脸的挤压下,两只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阿龙死死盯着羊克,又看了看我,眼里透着宛如实质的仇恨的目光,一声不吭。

    我看向站在刘八斤身边的豆芽,豆芽是跟刘八斤玩的,刚才他一直没动手。

    我对豆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陪着阿龙去医院止血消毒,然后看向刘宝亮,沉吟说道:

    “宝亮,阿龙说话没轻没重,你这当哥的,要多教育。”

    刘宝亮怔了怔:“老四,你就这么做事的?纵容手下动手,还教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