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世微尘 第61章 兵贵精不在众，心贵诚不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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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午饭时众人简单用餐外，这一天的会开得瓷实，所有人都感觉累了。直到下午大家已经没有新的问题需要讨论了，崔帅会意武进后才宣布散会并要求各将校官回去后要据实落实，向部属详细解释清楚大帅讲话的内容。
众人散会前武进再次强调：晚上举办的首次民主生活会武家军中高层都要参加。民主这个词是新鲜词，绝大多数人都还不理解，就算崔帅也是前些日子才从书信里听武进提起，也不是十分明白。
离生活会还有一个时辰，武进打算回去休息会，这一天下来虽然只是坐着说话，确实也很疲乏。揉着神经跳痛的太阳穴回了军堡五楼的房间，进门便见杏儿已经准备好了吃的等着他。
“杏儿啊，你今天的收获先不忙着说，就明天一起听罢。我有些乏了，晚上还要开会，先缓一缓。”武进靠在椅子上，继续用手按压着太阳穴。
“会怎会开得这么累？我倒是见那些校尉高兴得很呐？”杏儿走到武进背后替他揉着头上穴位，立时感觉轻松不少。
“咱家给出了那么多好处，怎么能不高兴？”铁卫插了一句。
“那是应当的。让人卖命却不给个合适的价钱，哪有这种事！”武进轻声回应。
“兄长，以前当兵打仗能吃个饱饭就算不错了，现在咱们这普通军士每月一吊钱，班组长两吊，校尉五吊，其他高官的薪俸更是水涨船高。您说，是不是给的太多了？”
“那要分怎么看。要是人忠诚，肯吃苦也肯拼命，就算再加一倍也不多。要是居心叵测，一分都不该给。可是人心隔肚皮，你能看穿每个人是怎么想的吗？”
“那怎么办？”
“今天是给所有人吃定心丸，解决前一阵士气浮躁的问题。过几天就开始筛选合适的人了。刘霭学长过几天会带着人来军中查验账目，你带一队亲随跟着，务必保证安全。”
“那你这？”
“我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了，有大伟几个天天跟着我呢。”
“行啊，可是说好了，要是有外出任务不能把我落下。”
“德行，没你铁屠户我还得吃带毛猪呀！”
“嘿嘿。上次我不在还不是挨了一箭？”
“上回你在也就是多了一个挨箭扎的。小卫，我发现你现在很絮叨啊？怎么着最近弟妹附体了不成？”
“你们两个越说越不像话，回头就告诉舒香你们背后说她坏话。”
“休息一会。小卫啊，一会到了时间叫我。”
“行，兄长，那我就出去见见以前的几个袍泽，到时间再来见你。杏儿，兄长交给你了。”
“混蛋！”武进和杏儿几乎异口同声，铁卫则坏笑着溜了出去。
“杏儿，我休息会，你先忙你的去。”
“有嫌弃我！”
“没有，没有。”
“那就好好坐着，我再给你按按头。”
“唉……”
杏儿手法确实不错，武进舒服地眯了一会。待华灯初上时铁卫来了，正好武进已经收拾妥当，两人便去了堡外一处营地，晚上的高层军事会议便在此处召开。
会议还是由崔帅主持，参会的有三个军堡的主事和五军的指挥使。
武家堡主事宋泽明原是南越国没落贵族，被族人排挤才到中原谋生，其天生神力又擅长射箭，又有一定的谋略，在武进的提携下才逐步成长为辽地生意的大管事，后被崔帅任命为武家堡主事。
徐家堡主事是徐望归是武进的远房大舅哥，年轻时从军，后在澹州任司马，因为生性耿直得罪了刺史，一气之下弃官，后被徐父推荐给武进。徐望归视武进为人生偶像，忠心不二且执行力超强，是武进能放心任用的人之一。
铁家堡主事顾德章是涿州人，早年热心科考，确实学富五车，但是境遇不好，一直没有考取上些许功名。偶然得武进诗词便十分仰慕，相见后更是相互倾慕。顾德章好学却不迂腐，对于武进提出的民权思想十分感兴趣，一直负责武家在各地组建私学和培养后备人才。
五军是武家汇集天下镖行好手后组建的准军事化组织，均以山海经中异兽之名为名。
穷奇军是轻骑队，有骑士四千，良种战马万余匹。每次大队出征均配属一人三马，一日可行军五六百里，是武家军里的快速反应部队。
谛听军是一支千人队，专门配发才研制成功的热气球，加上最新款的千里镜可准确提供周围百里范围内的敌情。
豪彘军是一支弩弓队，人数是五军中最多的，是三堡防守的主力。
颙军是五军中人数最少的一支，只有百人，但其使用喷洒火油的高压铁管枪，可以轻易毁坏敌对势力的粮草辎重，是一支潜伏奇军。这百人中年龄差距相差悬殊，既有可预估几日天气的老者，也有体壮如牛的后生，还有手艺精湛的中年匠人。
猼訑军更像是后世的基建部队，既擅长建造设施，也长于破坏，其能大规模埋设地雷并进行伪装，是五军中人数最多的一支。
五军并不单独分设在哪一堡中，而是三堡中均有五军一部，既由堡中主事统一管理，又由各军分派指挥，保证相互间可以按照需求进行调配。两套管理也是防止各军各自为政，保证辽南始终是一盘大棋。
军中高指会议上武进便不像白天大会上一般客气了，他一直是冷着脸听着各堡主事、五军指挥汇报各方面的情况。
汇报都很简短，武进事先已经规定了每人汇报的时间不能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只是汇报这些内容都是武进已经知道的，不知又想知道的并没有很多，不排除是有人不愿意说出来。
既然这样，武进便不准备太客气，这个阶段不能再当善人。
“刚才听了诸位的汇报。首先我要感谢各位，为武家战堡的建设尽心竭力，你们对得起对于你们的期望和给你们的酬劳。另外，我之前便讲过，武家堡是所有人的，其中有武家、徐家、铁家、崔家、杨家等等，与所有为之操劳的人切身利益攸关。在军堡建设之前，参照神机军的军法也制定出了武家军的规则来，各位都认可并发誓遵守。”
“规则中第一条就是武行军是所有将士的武行军，无论官兵皆平等。可是刚才五军指挥里并未汇报军中其实也存在亲疏、派别，有些军士在训练和作战中被责罚和打骂的现象也从未禁绝。我知道有情势的原因，但不全是吧？豪彘军中有两位神射手，名字叫朱大有和朱大庆，两人射术精湛曾在阵前三箭射杀两名契丹精骑。但是功劳簿上却没有他们，我倒是想问问军指挥员是为何？”
“军堡前共阻契丹进攻三次，使用了箭枪三万余却未回收一支，请问诸位，你们所用箭支何以靡费如此？豪军指挥使是想蒙混过关还是以为我武进是可以随意糊弄之辈？”
会场雅雀无声。
“再说饷银。我竭力操持产业，几年来获取的银钱除购置战略资源供应五军训练外便是保障后勤寄养，何曾少过诸位一株铜钱？为何五军中还有近半年都未足发饷银的将士？倒是有几位副将以上的高位者在堡中无比奢靡，听说连床前榻椅都是用檀木的，你们居心何在？还有人竟在此三年连娶了两房侧室，还多次大宴宾朋，真当我武进是黄口小儿好欺辱不成？”
没有人敢搭话。
“你们都知道，我武某人的家业是一煤一铁从石头里刨出来的，获得陛下的信任是拿性命拼 来的，信得过你们才放在你们手中任取任用。朝廷上多年用兵，国库从未丰盈，陛下平日里的餐饭不过一饭一菜一羹汤而已，我平时更只是一碗餺饦果腹，省下来的钱都想用在益处，你们如此作为太让人寒心！”
“大帅，是我管教不严，请下令责罚！”崔舜兴站起来拱手施礼。
“四哥的为人我怎不知道，除了薪俸从不多拿一文，家中拮据也不说。要不是嫂嫂去年来家中只和梅儿说起，我还不知道家中竟过得如此困难。你们中的有些人也不知道吗？就不心痛？朝堂水浑我管不了，那是陛下说了算。武家军的水一定是清的，这个一定要办到，谁亏了军士我便要处理他。”
“刚才我已经让铁卫带人把各堡和各军的账面都封了。自知有问题的会后去找崔帅按军律领罚，现在还可以降罪一等以观后效。三天后刘大掌柜来查账，到时候发现问题便再不会减罚一分。”
十几个在军中有着头面的人里有几人或是颜面赤红，或是已经大汗淋漓。
“说完不好的，咱们再说说好的。猼訑军指挥使魏得宝，两年间从无懈怠，每天与将士们同吃住于工地，不仅三堡可按计划完工，更节省水泥、砂石万斤，节省铁件四千余斤。武家堡和徐家堡已经完工验收，工部上监给与评价极高。陛下诏敕封正六品上镇将，诏书今日会有天使来颁。穷奇军指挥使王明德带领轻骑多次抵挡契丹侵扰，以百人战损歼敌过千，亲手斩杀敌三骑。陛下敕封正六品上果敢校尉。这才是有功之臣。”
不管其他人眼神中的羡慕或是其他，武进接着说：“其他各军治军严格，不日征辽时将编为戍边军，均赐予军职。副指挥使以上均可获从七品中镇将，得勋九转；其他军职依次封赏。诸位仍需加紧练兵，只待征辽时便可大展宏图。”
诸将站起，叩甲以军礼谢恩！
“除军务外，我再说一下军堡中军属、商队等安排。军属一律迁往庙岛居住，堡外划商贾驻地，非崔帅批准不得入堡。无战事每月休沐两日，军士经指挥使批准可分批于庙岛探视；战时庙岛将严格封闭，非令不得登岛。封赏军功前若有坚持返回中原，只要不涉及机密可随商队返回，再行安排，但以后再不得进入辽南。涉密者不准，逃走者以军法论处。”
“属下等遵大帅令！”
这一夜，终究成了不眠之夜，各堡各军都开始整顿人马。
崔顺兴处也不得安生，不少大员或是自己登门，或是由他人陪同登门，谈些什么就不得而知。武进直到四哥是老好人，出力还行，冷峻不足，这次唱了黑脸也是给他多增加些权威，防着内部产生分化。
当晚因为开会太晚，武进返回后便没有打扰杏儿，只是简单洗漱就早早睡了。这一天的会，让他顿觉疲惫。
众人散会前武进再次强调：晚上举办的首次民主生活会武家军中高层都要参加。民主这个词是新鲜词，绝大多数人都还不理解，就算崔帅也是前些日子才从书信里听武进提起，也不是十分明白。
离生活会还有一个时辰，武进打算回去休息会，这一天下来虽然只是坐着说话，确实也很疲乏。揉着神经跳痛的太阳穴回了军堡五楼的房间，进门便见杏儿已经准备好了吃的等着他。
“杏儿啊，你今天的收获先不忙着说，就明天一起听罢。我有些乏了，晚上还要开会，先缓一缓。”武进靠在椅子上，继续用手按压着太阳穴。
“会怎会开得这么累？我倒是见那些校尉高兴得很呐？”杏儿走到武进背后替他揉着头上穴位，立时感觉轻松不少。
“咱家给出了那么多好处，怎么能不高兴？”铁卫插了一句。
“那是应当的。让人卖命却不给个合适的价钱，哪有这种事！”武进轻声回应。
“兄长，以前当兵打仗能吃个饱饭就算不错了，现在咱们这普通军士每月一吊钱，班组长两吊，校尉五吊，其他高官的薪俸更是水涨船高。您说，是不是给的太多了？”
“那要分怎么看。要是人忠诚，肯吃苦也肯拼命，就算再加一倍也不多。要是居心叵测，一分都不该给。可是人心隔肚皮，你能看穿每个人是怎么想的吗？”
“那怎么办？”
“今天是给所有人吃定心丸，解决前一阵士气浮躁的问题。过几天就开始筛选合适的人了。刘霭学长过几天会带着人来军中查验账目，你带一队亲随跟着，务必保证安全。”
“那你这？”
“我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了，有大伟几个天天跟着我呢。”
“行啊，可是说好了，要是有外出任务不能把我落下。”
“德行，没你铁屠户我还得吃带毛猪呀！”
“嘿嘿。上次我不在还不是挨了一箭？”
“上回你在也就是多了一个挨箭扎的。小卫，我发现你现在很絮叨啊？怎么着最近弟妹附体了不成？”
“你们两个越说越不像话，回头就告诉舒香你们背后说她坏话。”
“休息一会。小卫啊，一会到了时间叫我。”
“行，兄长，那我就出去见见以前的几个袍泽，到时间再来见你。杏儿，兄长交给你了。”
“混蛋！”武进和杏儿几乎异口同声，铁卫则坏笑着溜了出去。
“杏儿，我休息会，你先忙你的去。”
“有嫌弃我！”
“没有，没有。”
“那就好好坐着，我再给你按按头。”
“唉……”
杏儿手法确实不错，武进舒服地眯了一会。待华灯初上时铁卫来了，正好武进已经收拾妥当，两人便去了堡外一处营地，晚上的高层军事会议便在此处召开。
会议还是由崔帅主持，参会的有三个军堡的主事和五军的指挥使。
武家堡主事宋泽明原是南越国没落贵族，被族人排挤才到中原谋生，其天生神力又擅长射箭，又有一定的谋略，在武进的提携下才逐步成长为辽地生意的大管事，后被崔帅任命为武家堡主事。
徐家堡主事是徐望归是武进的远房大舅哥，年轻时从军，后在澹州任司马，因为生性耿直得罪了刺史，一气之下弃官，后被徐父推荐给武进。徐望归视武进为人生偶像，忠心不二且执行力超强，是武进能放心任用的人之一。
铁家堡主事顾德章是涿州人，早年热心科考，确实学富五车，但是境遇不好，一直没有考取上些许功名。偶然得武进诗词便十分仰慕，相见后更是相互倾慕。顾德章好学却不迂腐，对于武进提出的民权思想十分感兴趣，一直负责武家在各地组建私学和培养后备人才。
五军是武家汇集天下镖行好手后组建的准军事化组织，均以山海经中异兽之名为名。
穷奇军是轻骑队，有骑士四千，良种战马万余匹。每次大队出征均配属一人三马，一日可行军五六百里，是武家军里的快速反应部队。
谛听军是一支千人队，专门配发才研制成功的热气球，加上最新款的千里镜可准确提供周围百里范围内的敌情。
豪彘军是一支弩弓队，人数是五军中最多的，是三堡防守的主力。
颙军是五军中人数最少的一支，只有百人，但其使用喷洒火油的高压铁管枪，可以轻易毁坏敌对势力的粮草辎重，是一支潜伏奇军。这百人中年龄差距相差悬殊，既有可预估几日天气的老者，也有体壮如牛的后生，还有手艺精湛的中年匠人。
猼訑军更像是后世的基建部队，既擅长建造设施，也长于破坏，其能大规模埋设地雷并进行伪装，是五军中人数最多的一支。
五军并不单独分设在哪一堡中，而是三堡中均有五军一部，既由堡中主事统一管理，又由各军分派指挥，保证相互间可以按照需求进行调配。两套管理也是防止各军各自为政，保证辽南始终是一盘大棋。
军中高指会议上武进便不像白天大会上一般客气了，他一直是冷着脸听着各堡主事、五军指挥汇报各方面的情况。
汇报都很简短，武进事先已经规定了每人汇报的时间不能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只是汇报这些内容都是武进已经知道的，不知又想知道的并没有很多，不排除是有人不愿意说出来。
既然这样，武进便不准备太客气，这个阶段不能再当善人。
“刚才听了诸位的汇报。首先我要感谢各位，为武家战堡的建设尽心竭力，你们对得起对于你们的期望和给你们的酬劳。另外，我之前便讲过，武家堡是所有人的，其中有武家、徐家、铁家、崔家、杨家等等，与所有为之操劳的人切身利益攸关。在军堡建设之前，参照神机军的军法也制定出了武家军的规则来，各位都认可并发誓遵守。”
“规则中第一条就是武行军是所有将士的武行军，无论官兵皆平等。可是刚才五军指挥里并未汇报军中其实也存在亲疏、派别，有些军士在训练和作战中被责罚和打骂的现象也从未禁绝。我知道有情势的原因，但不全是吧？豪彘军中有两位神射手，名字叫朱大有和朱大庆，两人射术精湛曾在阵前三箭射杀两名契丹精骑。但是功劳簿上却没有他们，我倒是想问问军指挥员是为何？”
“军堡前共阻契丹进攻三次，使用了箭枪三万余却未回收一支，请问诸位，你们所用箭支何以靡费如此？豪军指挥使是想蒙混过关还是以为我武进是可以随意糊弄之辈？”
会场雅雀无声。
“再说饷银。我竭力操持产业，几年来获取的银钱除购置战略资源供应五军训练外便是保障后勤寄养，何曾少过诸位一株铜钱？为何五军中还有近半年都未足发饷银的将士？倒是有几位副将以上的高位者在堡中无比奢靡，听说连床前榻椅都是用檀木的，你们居心何在？还有人竟在此三年连娶了两房侧室，还多次大宴宾朋，真当我武进是黄口小儿好欺辱不成？”
没有人敢搭话。
“你们都知道，我武某人的家业是一煤一铁从石头里刨出来的，获得陛下的信任是拿性命拼 来的，信得过你们才放在你们手中任取任用。朝廷上多年用兵，国库从未丰盈，陛下平日里的餐饭不过一饭一菜一羹汤而已，我平时更只是一碗餺饦果腹，省下来的钱都想用在益处，你们如此作为太让人寒心！”
“大帅，是我管教不严，请下令责罚！”崔舜兴站起来拱手施礼。
“四哥的为人我怎不知道，除了薪俸从不多拿一文，家中拮据也不说。要不是嫂嫂去年来家中只和梅儿说起，我还不知道家中竟过得如此困难。你们中的有些人也不知道吗？就不心痛？朝堂水浑我管不了，那是陛下说了算。武家军的水一定是清的，这个一定要办到，谁亏了军士我便要处理他。”
“刚才我已经让铁卫带人把各堡和各军的账面都封了。自知有问题的会后去找崔帅按军律领罚，现在还可以降罪一等以观后效。三天后刘大掌柜来查账，到时候发现问题便再不会减罚一分。”
十几个在军中有着头面的人里有几人或是颜面赤红，或是已经大汗淋漓。
“说完不好的，咱们再说说好的。猼訑军指挥使魏得宝，两年间从无懈怠，每天与将士们同吃住于工地，不仅三堡可按计划完工，更节省水泥、砂石万斤，节省铁件四千余斤。武家堡和徐家堡已经完工验收，工部上监给与评价极高。陛下诏敕封正六品上镇将，诏书今日会有天使来颁。穷奇军指挥使王明德带领轻骑多次抵挡契丹侵扰，以百人战损歼敌过千，亲手斩杀敌三骑。陛下敕封正六品上果敢校尉。这才是有功之臣。”
不管其他人眼神中的羡慕或是其他，武进接着说：“其他各军治军严格，不日征辽时将编为戍边军，均赐予军职。副指挥使以上均可获从七品中镇将，得勋九转；其他军职依次封赏。诸位仍需加紧练兵，只待征辽时便可大展宏图。”
诸将站起，叩甲以军礼谢恩！
“除军务外，我再说一下军堡中军属、商队等安排。军属一律迁往庙岛居住，堡外划商贾驻地，非崔帅批准不得入堡。无战事每月休沐两日，军士经指挥使批准可分批于庙岛探视；战时庙岛将严格封闭，非令不得登岛。封赏军功前若有坚持返回中原，只要不涉及机密可随商队返回，再行安排，但以后再不得进入辽南。涉密者不准，逃走者以军法论处。”
“属下等遵大帅令！”
这一夜，终究成了不眠之夜，各堡各军都开始整顿人马。
崔顺兴处也不得安生，不少大员或是自己登门，或是由他人陪同登门，谈些什么就不得而知。武进直到四哥是老好人，出力还行，冷峻不足，这次唱了黑脸也是给他多增加些权威，防着内部产生分化。
当晚因为开会太晚，武进返回后便没有打扰杏儿，只是简单洗漱就早早睡了。这一天的会，让他顿觉疲惫。